小左不屑地說:“那種小混混牌商我沒興趣去認識,阿贊霸師父專門解蟲降,你們可以跟我去信武裡解決。”
方剛冷笑:“既然你不認識方剛,為什麼罵他?”小左表情很驚愕,看了看我,笑著說:“肯定是你爸爸和你說的,我和他沒冤沒仇,但聽說那傢伙總賣假佛牌,還喜歡把女客戶搞上床,你們千萬別找他。”
“我搞過你老孃嗎?”方剛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把果汁墩在桌上。
小左嚇了一跳,把眼一瞪:“你說什麼?”
我指了指方剛:“坐在你對面的這個人就是方剛。”小左愣住,隨後又笑了,說我真會開玩笑,但臉色很難看,顯然對方剛說的話極不滿意,用不友善的眼神看著他。我慢慢解下蒙在臉上的白布,小左看到是我,頓時驚呆了。再看到我臉上那些已經快看不見的水泡和疙瘩,更是驚訝萬分,用手指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笑著對他說:“我叫田七,他就是方剛,要不要握個手,讓你再扎我一下?”小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睛來回亂轉,正在思考怎麼回答。
方剛哼了聲,伸手叫過服務生,把小左面前的玻璃杯遞給他:“這杯子髒子,快去給我好好消消毒。”服務生拿著這杯橙汁轉身進了店,小左滿臉疑惑,突然臉色大變。指著方剛:“你、你們……”
我點點頭:“是啊,你才發現?”
小左連忙站起來,可一時間沒想到是去店裡搶那杯橙汁,還是馬上逃走,因為似乎都沒什麼用處。方剛朝他揮手示意坐下,說:“你中的也是蟲降,不過很難解開,沒關係,你先回信裡武,找和你同住的那個阿贊霸師父,讓他試試,不行的話再聯絡我兒子。”我瞪著方剛,方剛立刻改口:“聯絡我們田老闆。”
“你們敢對我下手?”小左的臉已經氣得發青。
我冷笑:“你在網上盜用我的廣告四處亂髮也就算了,還用入過重料的邪牌冒充正牌賣給客戶,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推,夠缺德。前幾天你給我施的蟲降,我當時就解開了,但現在你中的蟲降,恐怕沒那麼容易搞定,快回家找媽媽去吧!”
小左連連後退,指著我們倆:“好小子,你們倆合起夥來整我,你們等著,等著!”轉身就跑向大巴車站。
目送著小左離去的背影,我和方剛哈哈大笑,沒想到過程毫無懸念,看來之前我是把這小子高估得太多了,這就是個見利忘義、行事無底線的楞頭青,在他的牌商生涯中,恐怕坑的人也不少。
為了防止半夜被他騷擾,晚上我關掉手機,次日剛開啟,就有簡訊進來,是小左發的,讓我速回電話。我打過去,他在電話裡劇烈咳嗽,比我中招那次嚴重得多。小左問:“你、你這用的是什麼……什麼蟲……咳咳咳……”
我笑答:“說了你也不知道,現在感覺如何?”小左已經咳得說不出整句,勉強能聽清問我有什麼條件。
“條件不高,解降費時費力,人家法師也得收錢,這樣吧,算你優惠點兒,就十萬人民幣,然後你滾出泰國,回河北衡水去,以後不許再從事佛牌行業,否則哪天再次倒黴,可沒人救你!”我回答。
小左斷斷續續地說:“十……十萬?咳……你他……他媽的窮……咳咳……窮瘋……”我連忙打斷,說:“都咳成這樣,還是少說幾句吧,讓我來。十萬您嫌多,前幾天您扎我的那一針,還跟我開價五六萬呢,這才加價多少!還記得在廈門開佛牌店的那個白老闆嗎,你用入過重料的邪牌冒充必打給他供貨,坑得客戶損失慘重,這十萬都不夠賠人家損失的,多嗎?最可氣的是還敢給我下蟲降,你才在泰國混多久,認識幾個阿贊師父?”小左還要說什麼,可完全咳得不行,只好把電話掛掉。
我給阿贊Nangya打電話,問她提供給我的蟲降粉有什麼症狀,她說:“最開始是發低燒,咳嗽時會噴出很多細小的黑蟲,越來越嚴重。五六天後臉上長膿包,十天後眼睛充血,最多一個月,全身的內臟都會被蟲吃光,然後順著五官的和肚臍的孔爬出去。從表看,就剩下一張厚厚的人皮。”
聽得我不寒而慄,連忙把這些話用文字簡訊發給小左。幾天後,小左的號碼打來電話,但卻不是小左的聲音,而是一個講泰語的、低沉的男人,原來是那位阿贊霸師父。他問我為什麼要害左先生,又問那個蟲降怎麼解開。
說實話,我對這種黑衣阿贊還是有幾分忌憚的,但有方剛和阿贊Nangya在背後撐腰,我的底氣也硬起來,質問他那天為什麼給我下蟲降。
阿贊霸說:“你有證據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