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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居然為一點小事要鬧著和我離婚,你自己摸著胸口的良心說話!”

說得齊凌雲也略略生起一絲愧意,不過,形勢比人強,外面有超級大腕給齊子怡母子撐腰,強逼著休妻另娶,不然,他的公司就完蛋了。人都有趨利避禍的本能,即便是老婆孩子又怎樣?寧死道友不死貧道!要是以後生意做大了,手面寬了,再私下裡接濟接濟他們母子也不算什麼,關鍵是要把現在的難關渡過去!

齊凌雲軟硬兼施地要求離婚,最後扳出狠話:這個婚,一定要離,不協議,就打官司吧。反正,他這些年長期在外面,也算是事實上的夫妻分居了,又加之夫妻感情破裂,法院一般會支援的。說完,便摔門而去。

齊子恆回家的時候,見媽媽一雙眼睛通紅,半天也不出聲,好容易說出一句話來都是語帶哽咽,他意識到異常,忙一個箭步走到媽媽身邊,問:“媽媽,你怎麼了?”

朱慧林用抹布使勁地擦著一小塊桌面,力氣之大,簡直像要把上面的漆面都擦下來。半天,她才吸著鼻子回答說:“你爸爸,下午回來了一趟。”

回來了?怎麼人又不在了呢?再看看垃圾桶裡的瓷器碎渣,齊子恆腦子一轉,頓時明白了,渣爸今兒肯定是來說離婚的事情的,說不定還和媽媽大吵了一架,看這摔碎的茶杯果盤就知道!

齊子恆連忙摟住媽媽的肩膀,溫聲安慰說:“他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嗎?媽媽,你別理他。那個狠心短命沒良心的,早晚會有報應的,你何必難過?早離了早好!”

即便是個沒良心的渣老公,畢竟也蹉跎了二十年的青春歲月在他身上,朱慧林焉得不難過的?索性就靠在兒子的肩膀上,嗚嗚咽咽哭了個痛快,把這些天心裡積攢下來的傷心鬱悶的情緒發洩了出來。

哭了大約半個小時才漸漸地停住了,朱慧林的嗓子雖然因為長時間的抽泣而沙啞,態度卻堅定和明晰了起來,說:“沒事兒,我不難過。離就離,他以為他很了不起啊,無非就是有兩個錢!錢要是離婚離得沒了,還有什麼好處!眼看著奔五十的糟老頭子了,我還懶得伺候呢!一個人過著還省心,自由自在的!”

齊子恆拍著媽媽的背,說:“就是。不過,媽媽你不會一個人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朱慧林寬慰地笑了,又說:“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正好秦律師上午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已經查明瞭他名下的所有不動產,大約有房子六套,其中有兩套是寫的那賤女人的名字,這些都是要設法討回來的,還有,他現在和別人合辦了幾間公司,分別在裡面佔有了一些股權,哼,老東西還很會摟錢嘛,我都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能折騰,說是有五六家合辦的公司呢。儘管都是小公司,不過,蒼蠅腿兒攢一塊,也是不少的肉啊。秦律師說,這個才是大頭,比房產還要值錢,不過,要相對繁瑣一些,正在查,可能要花點時間和功夫。哎,你說說,咱們幸好請了律師啊,不然的話,全被矇在鼓裡!狡兔三窟,老東西起碼有七八窟!真他媽的王八蛋!”

齊子恆推了推媽媽,說:“你罵他王八蛋,我不就是小王八蛋了嗎?快別這麼說。咱不罵人,只把錢要過來就行,懶得跟他廢話!”

齊子恆吃了晚飯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溫習功課。他想著剛才媽媽說的話,不禁又走神了:說是秦律師在費心辦這個案子,不知道其中周律師是不是也起了作用。

一想起周律師的名頭,齊子恆的思緒就情不自禁地飛到了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

他那樣親密地拉著我的胳膊他站得離我那麼近,身上一股好聞的味道他垂下眼睛看著我的目光那麼專注唇角勾起的弧度真是帥呆了還有,還有,他說過的話似玩笑又似曖昧的話

齊子恆將書扣在桌上,頭趴了下去,全無看書溫課的情緒,腦子裡只有他,只有他

大約十分鐘後,朱慧林端著水果甜羹進來,見齊子恆懨懨地頭趴在桌子上,還以為他不舒服,忙放下托盤,慌張地用手去觸他的額頭,說:“子恆,你哪裡不舒服?怎麼沒精神的樣子?”

齊子恆連忙坐好,說:“剛剛有點犯困,所以趴了一會兒,現在好了,我要開始學習了。”

朱慧林慈愛地摸摸兒子的頭,說:“要是不舒服,就和媽媽說,別自己硬挺,就怕小毛病鬧成大毛病,反而耽誤學習。”

在朱慧林慈愛的目光中,齊子恆吃完了一碗水果甜羹,終於把媽媽打發出去了。

齊子恆這才懊惱地捶著自己的腦袋唾棄自己:為了個男人心裡怦怦直跳,茶不思飯不想是為那般?我又不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