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另案審理。

看著朱慧林和齊子恆毫無留戀地轉身離去,齊凌雲悔恨交加,又不甘心,大叫著說:“喂!你們別走啊,朱慧林,你個死女人,我一直以為你老實,沒想到你簡直是一條毒蛇啊!老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底,就叫你全部獨吞了!還有,子恆,你算什麼兒子,有你這麼對爸爸的嗎?你這是要逼死老爸啊!”

齊子恆怒從心起,本想回他兩句,卻被周安弼摟住肩膀,帶著大步往法庭外的方向走。

周安弼一邊走一邊側頭對齊子恆耳語道:“鎮定!咱們已經贏了,懶得再去爭這一點口舌。在法庭上因為不滿審判結果而當庭打起來的事是常有的,看你老爸那德行,說不定會狗急跳牆地打你。現在,咱們趕緊去接收財產,別理他在這裡敗犬似地‘汪汪汪’吠叫!”

第18章

這會兒剛剛散庭,正是人多擁擠的時候,又正好有一群相反方向的人群擁來,摩肩接踵,像是商店在搞大甩賣似地,周安弼下意識地將齊子恆攬得更緊。一個全力呵護的態勢。

因為人多,不是被這個擠,就是被那個擠,齊子恆也很自然地靠近周安弼的臂彎裡,乖乖地跟著走。

周安弼微微側頭看身邊的少年,什麼叫眉目如畫?就是用來形容眼前這個人的吧?他的眉眼、鼻樑到唇線都像是被工筆畫描畫出來的一樣,多一分少一分都失之神韻。唯有一點遺憾,就是眼瞼處略有些淡淡的青色,可能是學習有些辛苦。

周安弼不禁有些心疼,想著是不是帶他去吃點好的,然後送他們回家。

結果才走出人群的漩渦,周安弼忽然覺得臂彎下一空,正覺不爽,再一仔細看,原來是朱慧林把齊子恆拉到她那一邊去了。

就在剛才,周安弼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齊子恆還有個媽媽,而他媽媽才是案件的當事人。

實際上,剛才的周安弼幾乎忘記了所有一切,世間萬物,乃至周圍的人,似乎都退化為自己和他之間的背景板,唯有臂彎裡的他而已。

是的,周安弼只想和意中的他呆一會兒,說說悄悄話,又或者,揉一揉他的劉海,再吻一吻他的唇角。

對面的人的舉動很快叫周安弼回過神來。

朱慧林拉著齊子恆,硬是要兒子和她自己一起鞠躬,不住口地說:“謝謝您啦,周律師,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瞬間回到現實的周大律師略略尷尬了一下,馬上恢復了正常,儘管在心裡各種不滿和腹誹:為什麼喜歡的男孩子卻有一對真心不討人喜歡的父母呢?那個人渣父親就不說了,他母親的性格也不怎麼叫人敬重得起來。不過,現在卻不得不應付,沒辦法,誰叫齊子恆還在讀書呢?又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同性戀愛,只能迂迴作戰,儘管他現在只想對齊子恆說:“你只管安心讀書考大學,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交給我吧,平時給我打打電話訴訴衷腸就好。”

周安弼牽起嘴角,露出一點敷衍的笑意,對朱慧林說:“朱女士,這個案子還沒完呢,現在道謝為時過早。那些財產雖然法院是判給你了,可是,你看今天原告那兇狠的樣子,只怕是很難順利拿到。”

朱慧林一想也是,連忙討教。

周安弼正要說話,偏偏這裡是中院裡面,來來往往的人大多認識他,不住地有人朝他打招呼:“喲,周律師,聽說你又打贏官司了?恭喜啊。”

“什麼時候一起去喝一杯啊?”

周安弼不得不一一敷衍地點頭或微笑,稍後才和朱慧林說:“現在去事務所說案子的話時間太晚了一點,可是,我明天要出差,要三四天甚至一週才能回來。要不然,我們一起吃晚飯,正好順便給你們說說後續的事情。”

朱慧林忙說:“是啊是啊,說起來我是該請周律師您吃個飯,實在是太感謝了。”

周安弼心想,我可是從來不應委託人的飯局的,今天算是破例,還是自己主動要求的,只能說,談個戀愛真辛苦啊。唉,要是這女人有點眼色,或是到飯館的時候臨時有事被人叫走了就好了。

心裡暗暗磨著牙,周安弼卻笑得一臉春風,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也到吃飯的點兒。”

周安弼一邊說,一邊扭頭對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助理說:“今天咱們早點下班,你不用回事務所了,明天我出差,朱女士的案子,由你負責聯絡。”

助理面色不改,心裡高興死了,老闆出差就等於放假,太爽了!好久不知道啥叫朝九晚五了,尼瑪這段時間跟著他東顛西跑,快累得要散架了。幸好他沒說要跟著他一起出差,那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