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了,留下來只會讓我更沉淪,我不想以後每天都跟自己的心做鬥爭!”他無奈的說。
許自在無言,拿著筆,她不知道該如何勾畫這難以計數的學校。
許自在上北大純屬意外!
她本來報志願的時候先填寫了清華。那天,她去北大看老媽演出,正好遇到中學時一起去南非演出的團長,團長打量著許自在,這孩子怎麼看怎麼眼熟,又一直跟在林芳芸女士身後,難道是前幾年一起去南非的那個小自在?
遇到認識的人,許自在自然要去打招呼,團長伯伯一叫出口,連老媽也跟著吃了一驚,“怎麼?你認識周先生?”
“中學的時候去南非演出我們一個團,他是團長呢!”許自在解釋。
遇到故交自然高興,周先生問了許自在的近況,一聽她高三正要高考,更是樂的合不籠嘴,“乾脆來北大,選個輕鬆的專業,主修或兼修音樂,在這裡我還可以幫忙照看啊!”周先生現在是某學院的院長,時刻不忘替北大網路人才。
他一說正好合了林女士的意願,她正想給許自在找個名校呢,“還不謝謝周伯伯?”
許自在不知道為什麼要謝謝人家,因為她壓根就不懂為什麼就憑老媽和周伯伯一句話自己不用考試就可以上北大?這跟她想象的艱難的考試差了太多。
高考完畢又是一陣忙碌,許自在提前參加了北大的面試,成績出奇的高,只等著拿錄取通知書了,她覺得這樣很無聊。
程子執是直接被保送清華建築系的,也無波無浪,一番風順。嚴冰憑著自己的出眾成績穩穩當當的考入復旦。
高考完畢一直沒有甯浩的訊息,許自在一顆心一直懸著,她知道他報了清華,卻不知道結果如何?
本以為考完試與甯浩見面的機會會多點,但許自在想錯了,高考結束後她就一直沒再見過甯浩。
去過寧家幾次,每次都是甯浩的母親在,“甯浩和同學出去了。……甯浩去給阿芳補習功課了。……甯浩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他沒有說幾時有時間呢!”許自在真有點灰心了,看來只有等大學開學才能見面了!
高考過後,有一大批人都面臨分別。往日親密的朋友和夥伴就要各奔東西,心中的不捨再所難免,離別的惆悵充斥心間,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送走了幾位同學,許自在很是傷感,回來的路上對嚴冰說:“你走的時候千萬別告訴我,我不去送你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真沒良心啊,這麼多年的同桌了,我走都不去送!”嚴冰佯裝氣憤的對程子執和來送別的其他同學說。
“有程子執、楊峻他們送你,幫你拎東西就足夠了,我又沒力氣,幫不上什麼忙。”許自在淡淡的說。
“行啊,不送就不送吧!”嚴冰不爽。
回去的路上,嚴冰與程子執和許自在他們不順路,出了車站,大家分道揚鑣。
走出老遠後,許自在突然想起什麼,又轉身往回跑,“嚴冰,等等!”她邊跑邊喊。
嚴冰一直走的很慢,聽到許自在的聲音也往回跑,“怎麼了?”他問。
“嚴冰,你要保重!”她聲音沙啞,有想哭的衝動。
“恩!”嚴冰點頭,“還要跟我說什麼呢?”
“我會想念你!”她認真的說。
“還有呢?”嚴冰繼續追問。
“我,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許自在微笑著說。
嚴冰黯淡的表情裡閃著無奈的笑,“是啊,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兩個人相對無言,嚴冰光亮的眼睛裡有些溼潤,“許自在,我能抱抱你嗎?”嚴冰張開雙臂,寬闊的胸膛起伏著,好象能容納整個世界。
許自在象受了蠱惑,也伸開手臂。
兩個人默默相擁,各自想各自的離別!
程子執追過來,看到他們相擁而泣,心裡也五味陳雜,但程子執畢竟是程子執,“又不是生死離別,至於嗎?你們?”他將手搭在許自在的肩膀上,順勢將他們分開。
“是啊,又不是生死離別!”許自在微笑著,眼裡閃著淚光。
“等我們這邊報道完了,有了時間,去上海看你!”程子執拉著許自在,跟嚴冰說。
“好!”嚴冰最後再看一眼許自在,“就在這裡說再見吧!”
回家的路上,程子執問許自在,“如果我去外地上學,你會去送我嗎?”
“不會!”許自在想都沒想的說。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