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笑著將銀錢又推到她身前,誠懇的說著。本來嘛,這個時代的銀子,銀票,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花,頂多也就能拿上幾個同前,買賣燒瓶。
見他這般老實,徐雅娘放心泛起了蜜汁,讚賞的甩了一個媚眼,臉色隨即黯淡下去,低垂著螓首望著自己一雙剛被情郎溫暖過的雙足,淚珠大可滴落。
“幹啥,幹啥?”見媳婦非正常的表現,劉子承有些驚慌:“不就是讓你管錢嘛,是,我承認我大肚,心胸開闊,懼內,怕媳婦,可是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還抹上眼淚了?”
他越是這樣說,徐雅娘哭的越厲害,轉眼間已成傾盆之勢,嗚咽出聲。
劉子承連忙做到娘子身邊,在她背上緩緩撫摸,聞言軟語相勸:“好了,咱們這是去京城打拼,以後金票大大的,有的你管的。”
徐雅娘猛然抬起頭,雙眼已經哭的紅腫,臉上淚痕清晰,很是堅決的將錦盒放到他身前,顫聲道:“死鬼,我知道你是去京城是為了實現我父親的願望,是為了徐記,為了我,所以這些錢你拿著。”
“啥意思?我說不要就不要,我這人只會做菜,至於什麼行情之類的都不懂,大事還是你做主。”以大傻妞的性格,即便對自己,也絕不會這般放得開,今天這是怎麼了?
“死鬼,京城地大繁榮,商賈聚集,權貴繁多,你初來乍到,用錢的地方甚多,但你這人平日裡大大咧咧,到了那邊一定要謹慎小心,莫要與人爭執,更不要得罪權貴,免得惹上官司,該花的錢也不要吝嗇……”徐雅娘哽咽著諄諄教誨著。
“行了!”劉子承越聽越不對勁,這分明是小媳婦送丈夫臨行前的囑託嘛,當即一拍桌子打斷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小心思都說出來。”
見他生氣,徐雅娘也有些懼怕,沉吟半晌,才鼓起勇氣,與他對視:“死鬼,京城我不跟你去了!”
“為什麼?”劉子承瞪大了眼睛,詫異道。
“這裡……這裡離不開我。”徐雅娘找藉口。
“少廢話。這裡的食客大多是過往商人,回頭客不多,根本用不著太多的創新菜色,有現在的幾個招牌菜就夠用了,而且我也怕幾道菜的做法都教給了徐栓,用得著你嗎?”劉子承神色稍緩,指責道。
“我,我不想去了。”徐雅娘支支吾吾,眼中淚珠湧現,垂著頭不敢看他,小聲低喃:“你去了那邊,自會有秦妹妹照拂,辦起事了事半功倍,我,我什麼都不會,只能給你添麻煩。”
“放屁!”劉子承大怒爆了粗口:“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去京城就是去會秦小姐了?是去那邊吃軟飯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徐雅娘連聲否認。
“閉嘴。”劉子承大罵一聲,一巴掌拍掉了桌上的錦盒,雪花銀滾落,噹啷噹啷的脆響不絕於耳,卻壓不住劉子承狂暴的心情:“我鄭重的告訴你,我他媽去京城是想給徐記開闢個新市場,賺更多的錢讓你好好享福,實現對你的承諾,完成你老爹的願望。是,秦家家大業大,商業通途,可我劉子承是他媽靠自己雙手吃飯的,來徐記這麼長時間,我找你要過一文錢嗎?認識秦小姐,我又圖過她什麼?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啊?啊?”
劉子承歇斯底里的吼著,心中酸楚,眼眸通紅,溫熱的淚珠迸現,急忙抬起頭,勉強抑制住了欲出的淚水。
心有所戀的女人是敏感的。胡思亂想是女人的天性。一心一意為情郎是女人氾濫的愛。但男人也是同樣的,在得到女人同時,也希望得到她的心,得到他的信任。
對於戀愛,劉子承不是初哥,但對於真摯的感情,劉子承還是個小白。一個凌雪攪得他心煩意亂,一個秦夢玥讓他滿心牽掛,現在的徐雅娘讓他心如刀絞。
徐雅娘知道情郎會錯了意,淚如決堤,猛地撲到他懷裡,溫熱的柔荑捂在他嘴上,螓首拼命的搖晃:“不是的。死鬼,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放開手腳去創出一翻天地,你誤會我了……嗚嗚……”
徐雅娘撕心裂肺的哭著,幾欲昏厥。劉子承的心一下軟了下來,深深理解徐雅孃的心思。她只是不想拖累自己而已。一切都在為自己著想。這,就是女人啊,值得男人捨去性命去珍惜的女人。
兩人緊緊的擁在一起,似要把對方揉進自己體內。久違的淚水終於在劉子承的眼眶中滴落,溫熱的淚珠落在徐雅孃的額頭上,劃過臉龐。一對有情人的淚水容在一起,晶瑩剔透,似兩人之間的愛情,純潔無私。
徐雅娘緩緩抬起頭,輕輕拂去了死鬼眼角的淚水,撫摸著他的臉頰,心中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