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唇瓣,他的舌接著蠻橫的入侵,狂野的糾纏,那美妙的滋味讓他猶如失控的野馬,想拉也拉不住。
她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很快的,她就情不自禁閉上眼睛,迷失在他熱烈的唇舌當中,這是怎麼一回事,此時並不重要。
許久,他們喘著氣的分了開來,兩人眼中閃爍著動人的光彩。
“我可以確定了,真的不是在作夢。”
“……你覺得一個人生病太寂寞了,想拖我下水是嗎?”她力持鎮定,可是面若桃李,雙唇更是被狠狠蹂躪過的又紅又腫,看起來嬌媚動人。
“我只是想吻你。”並非生病的腦子完全不受控制,而是他不想再跟自己爭戰了,他第一次想放縱自己,單純憑著感情行事。
“……你果然病得不輕,連腦子都燒壞了。”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今天的他教她招架不住,一下子像個小孩子,一下子又變成充滿威脅性的男人,她都被他搞胡塗了!
“我還真希望自己的腦子燒壞了,事情就可以單純多了。”他喃喃自語的愛撫她的臉,瞬間,彷佛有一道電流從他的指尖鑽入她的體內,在每個毛細孔顫動,她就像被丟進烤箱似的,熱烘烘的好像快要爆炸開來。腦海有個聲音發出警告,再不逃,她平靜的世界將陷入狂風暴雨當中。
這時,敞開的房門傳來輕輕敲門聲,孟伯實在不想當個不識相的電燈泡,可是稀飯已經熱兩次了,再繼續加熱,稀飯都要變成漿糊了。“稀飯煮好了,少爺最好趁熱吃。”
單貝貝又羞又慌的跳了起來,很慶幸自己可以跳出眼前令人窒息的氛圍,咚咚咚的跑到房門口,接過餐車。“孟伯,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我一定會盯著你家少爺把所有的東西吃光光。”
“辛苦小姐了,另外,我把少爺的藥和熱開水放在下面一層,請小姐務必盯著少爺吃藥。”孟伯指著餐車的第二層,接著鞠躬轉身離開。
她把餐車推到床邊,板起面孔下達命令。“現在乖乖吃飯,不得有異議。”
“我吃。”這會兒他不但配合度一百分,而且一掃病人的倦態,活力四射的開啟覆上銀製蓋子的清粥小菜,大口大口的享用了起來,還不時轉頭看著坐在一旁的花小姬,確定她真的存在。
這一夜,李閻浪睡得又香又甜,一覺醒來,身體上的不適好像全不見了。今天心情特別好,他不像平日上戰場似的立刻起床梳洗,而是賴在床上聽著鳥語,聞著露臺傳來的花香。他一直不喜歡家中的氛圍,尤其母親偏愛處處張揚的奢華風,感覺像是住在一座黃金打造的城堡,因此他早早離開家門自立門戶,就是想擁有愜意舒適的生活空間,可是長期養成的戰鬥性格,教他早忘了如何放鬆心情,所以即使居家環境優
美,卻不曾真正融入其中。
此時此刻他突然明白好友為何總是語重心長的說,他這樣的人很可悲,即使擁有賺取金山銀山的本事,卻不明白人生的美好在於品味生命中的每個細節。
是啊,如果只是賣命的往前奔跑,必然錯失經過的每一處美景。
他懶洋洋的睜開眼睛,下一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彈跳了起來,跌跌撞撞的翻身下床,衝過去拉開房門,此時孟伯正好來到房門外。
“少爺醒了,少爺覺得如何?”
“她呢?”
“小姐嗎?”孟伯突然瞥到他腳上未穿室內拖鞋。“昨晚她在這裡對嗎?”李閻浪焦急的推開孟伯,急急忙忙的到處找人。“她答應我,她會一直待在這裡,直到我醒來。”他記得很清楚,昨晚擔心她會跑掉,
他不願意閉上眼睛睡覺,後來她向他承諾,她不會跑掉,至少在他醒過來之前。
“少爺別急,小姐還在這裡,她在樓上畫畫……少爺先在這裡等我一下。”孟伯連忙跑回房內取來他的室內拖鞋,可是拖鞋取來了,李閻浪已經乒乒乓乓的跑上樓了。
李閻浪上了樓,看到花小姬躺在和室的地板上睡著了,旁邊擺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塗鴉本,塗鴉本上面畫滿了各種花卉,各個爭相綻放最美麗的姿態。
確定她真的在這裡,他又安心的回到樓下,梳洗過後,用了早餐,在孟伯的苦苦哀求下吃了藥,他再一次上樓,花小姬還繼續纏著周公下棋。
他在旁邊坐下,凝視她熟睡的容顏,感覺這些日子的焦躁不安都不見了。
沒錯,她不是他人生計劃的一部分,可是,為什麼他的人生只能設定在某個框框裡面?也許她是個麻煩,也許她是個錯誤,可是,他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