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臉上的信心坍塌了,顯得憂心忡忡。
通道拐角處的卡戎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眼中露出明亮之色,“看來情況沒那麼樂觀,我在房間裡悶了這麼久,也該出去活動一下筋骨了。”
在水手去告知其他區域船艙的人員時,卡戎從拐角中走出,沿著前往甲板的通道前行。
“放開我,我要去找爸爸,外面那麼危險,你們快點讓他回來。”
“小姐,請不要著急,只是發狂的魚群,清理乾淨後就沒事了,哪裡會有什麼危險。您還是快點回到房間,請別讓我們難做。”
“你們讓我到門口那裡看一下,如果外面沒什麼危險的話,我就回來。如果有危險,我也不會亂跑,不過你們必須將我爸爸也帶回來!”
“。。。。好吧,小姐。”
“。。。。。”
身後傳來短暫的爭執聲,卡戎聽出來了,是昨天的邦妮。
邦妮現在很焦急,正如爸爸關心她一樣,她也一樣深愛著老爸,只是因為性格的原因讓她平時難以說出口,反而和老爸好像朋友一樣,但在頻頻感到不安時,這種父女間的情懷就無法抑制了。
兩名護衛一前一後護著邦妮前行,同時有防止她亂跑的心思,好在小姐不是誆他們,沒有一點出格的舉動。拐過一個彎,三人就看到了同樣在往出口前行的卡戎。
“喂,大壞人,你怎麼在這裡?”
邦妮的突然出聲,讓兩名護衛握緊手中火銃,警惕地看著在前方行走的人。
“我去上面看看而已。”卡戎轉過頭,:“上面的情況似乎不怎麼好,你還是別上去了。”
“不用擔心,你爸爸是這艘船上身份地位最高的幾人,絕對會在安全的地方,被人保護著。你如果真是為了你爸爸,就應該留在房間裡,不然你的出現反而會讓他分心。”
好心辦壞事的例子太多了,如果結果是慘淡的,那麼心意再真也是灰色。僅僅憑藉好心,就不用最基本的理智去思考是對是錯,理所當然地添亂,並讓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剝開本質,那種人也是令人可憎。
剛才邦妮說的話他也聽到了,她倒是不至於是那種蠢貨,但是他還是建議這個女孩別上甲板,畢竟危險是防不勝防的。
“不行,我親自去,爸爸才會下來。”
看到邦妮執意如此,卡戎也不多勸,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邦妮三人跟在卡戎身後,不過護衛對他還是有些懷疑,不敢貿然距離太近,所以三人與卡戎一前一後趕往出口。
在來到出口的時候,卡戎衣袍下伸出右手,將木門猛然一拉,清晨的光芒就這麼映照進來,嘈雜絮亂的槍聲,還有血腥的一幕。
“啊!”一名水手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跌倒在地,手上的鮮血不斷噴出來。
就在卡戎拉開艙門的時候,一隻跳魚對著正朝海面開槍射擊的水手襲擊過來,一口將水手的臂膀咬掉,在甲板上翻滾的時候,利齒還咀嚼著那隻斷臂。
另一名水手回身給了襲擊者一槍,就跑過去將斷臂的同伴扶起來,“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給醫生治療。”
“沒用了,沒用了。。。。。我的手沒了,一輩子只能做個廢物了!”斷臂的水手眼中充滿絕望,就算沒有死,飯碗也要丟掉了,這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
邦妮眼中閃過不忍與恐懼,同時緊緊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尖叫,卡戎倒是很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兩個護衛神情凝重,將邦妮緊緊護住,同時堵住艙門。
“這裡這麼危險,你們快讓我爸爸下來吧。”邦妮很擔憂老查克,但她也明白現在不是亂跑的時候,只能拜託護衛了。
卡戎此時已經走出艙門,踏上甲板,一步一步朝著船舷走去。
位於高處的羅傑船長髮現了卡戎,直接就衝著下方大喊,“嘿,臭小子,快給我回船艙去,甲板上很危險!”
這時異變突起,方才咬斷水手手臂的跳魚扭動兩下身子,竟然還沒死透,它慢慢扭成弓形,下半身往甲板後下方一壓,張著一圈密集的利齒,直接朝著卡戎撲食過來。
羅傑一拳朝著木杆擂下,邦妮心口一窒,其他有注意到的水手護衛也不由得這個冒失的年輕人感到惋惜,而查克則是朝著這邊大聲呼喊,他想叫兩名護衛強行把邦妮帶回房間,這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成了慢動作。
卡戎向右前方走了一步,看起來自然而然,他嘴角噙起一絲笑容,眼中卻冷漠地看著擦身而過的跳魚,衣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