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矇蔽我。出了危險就來救我,博取我的好感,所圖者更大。”我想到另一種可能。但,自己都不太相信。如果一種信任要用生命來換,公羊瀟灑,太傻了。
“不大可能。”阿邦替我否決了,“因為,他犯不著。”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似是惺惺相惜,又似惋惜,“公羊瀟灑此人,外表吊兒郎當的,驕傲是在骨子裡。他既然如此驕傲,就不會屑於卑鄙。”
“那麼……”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和道德真人事件有沒有關係?”
“之前,關於道德真人的一切安排,都是完美無暇的,我無從下手。”阿邦繼續說,“但自從那條暗線浮出水面,我順藤摸瓜,還真找到些蛛絲馬跡。”
“是什麼?”我有點發急。
阿邦看了我一眼,“那暗線進入親王府後是找誰,我們的人滲透不進去,不得而知。但我們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查來查去,居然查出那個暗線去過一處京外的道觀。那道觀極為不顯眼,卻正是在道德真人從南邊進京的路上。巧的是,道德真人還在那裡夜宿過,雖然並非必要。”
“有問題!”我說。
“當然有問題。”阿邦像往常一樣,輕敲一下我的頭,“因為那暗線當日出京,並不是一個人。至於跟他一起的人是誰……事有湊巧。我們派去那道觀調查的侍衛,順手撈了一個我們之前一直追捕卻被多次逃脫的罪犯。那罪犯還以為我們的人是去抓他的,為了逃脫懲罰。或者爭取從寬的待遇,他竹筒倒豆子,以情報換自由,把近一個月來所見之事都說了。原來當日,他去道觀偷東西,親眼看到我們的王世子殿下公羊瀟灑,當日和那暗線一起到達,並和道德真人商談了大半夜。”
“會不會那罪犯為了從寬而胡說的?”我問。
這一次,阿邦搖頭很堅決,“絕不會。咱們的人手。暗中全是我負責的。紛紛,難道我連真假也辯不清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懷疑你。”我急忙解釋,“我只是不明白,公羊瀟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樣,不是為我解了圍嗎?他為什麼幫我?”
“或者不是幫你呢?”阿邦的目光穿過窗戶,落到不遠處公羊瀟灑的房間。房門緊閉,他又沒來國子監上課。
“不是幫我,又是什麼意思?”我再問。
“紛紛。之前我們以為你喜歡曹遠芳,向禮部透露了一點這個意思。他們要是聰明的,自然不會讓曹姑娘落選。”
“阿邦!”我嘖怪,“我都說我沒喜歡她了。”
阿邦咳嗽了聲。“是我們多事了,本來想著你肯定得選好幾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只是沒想到。最終是她入選。但我們,並沒有特別使力,只想水到渠成來著。而公羊瀟灑要想從禮部打聽這點小事。完全沒有難度。”
“你是說?”
“我是說,是他讓曹遠芳中選的。目的,可能是想讓你和顧荒城反目,甚至拉攏過去,為他所用。顧荒城文武全才,年紀又輕,齊國邊界有他在,必不會生大亂。你看趙關對顧荒城的態度就知道了,比對你還尊敬。所以,將來不管誰坐在龍位,都少不得他幫襯。而儘管顧家一門忠良,可若有了奪妻之恨,事情就不好說了。身為大燕之主,卻搶奪人妻,這口氣不順,誰給你拼命守衛邊疆?”
“可是顧荒城又不喜歡曹遠芳,一切都是那姑娘一廂情願。”
“這情況,之前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公羊瀟灑也不知道。感情之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就算顧司業沒反應,別人只道他是矜持。反正你未來的太子良娣卻抱著一盆熱火似的,外人都會迷惑吧?”
“可既然他把曹遠芳推給我,有那麼深沉的動機,為什麼又要有二十五歲成親一說?時間還有八年,中間可能出現任何變數。那時,身為男人,我年紀不算大,我的未來良娣可是老姑娘了啊,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這個我也想不透。”阿邦搖搖頭,好看的眉頭皺著,“總之,事實大約如此。是公羊瀟灑買通了道德真人,想害你,卻暫時幫了你。至於他的動機……暫時不明,我們還得往後看。”
“自從上回國子監大比後,他好像傷得很重,沒精力搞事了吧?”我思緒飄開。
阿邦又看了我一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了,“紛紛,你最近對公羊瀟灑的態度轉變了。”
“沒有!”我想也不想就反駁,好像怕別人抓住我的小心思似的,但回答得太急,反而顯得有些奇怪。
“可是,剛才我們一起懷疑他可能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