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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塔的頂端,六隻微張的橘黃色眼睛有三雙正在盯著他,沼澤地裡難纏的獵食者從小睡中醒來,也許是嗅到什麼可口的東西,酸蛇蜥看著餐牌上黑、白、紅這三道菜,打算開個好頭。

儘管努力想要隱藏身形來個出其不意,無奈它太大了,比四十七遇到的那隻還要大,它也許是最大的酸蛇蜥了,也可能不是,它整個身體都貼在塔的另外一側,因為陽光的關係,歐沙利文並沒有發現它。

它的後腳牢牢的抓住了塔頂的邊緣,身體也弓了起來,現在就算被發現也沒關係,憑人類的腳力根本不可能逃過它居高臨下的一躍。

塔的頂端轟然崩塌,酸蛇蜥龐大的身體像是隨著倒塌的法師塔一起砸向地面。

歐沙利文看起來比較沉著但很明顯準備不足,急忙朝懷裡摸索,他身後的紅衣男子搶上一步擋在歐沙利文前面,左手護住身後的歐沙利文和白衣男子,右手高高的舉起。

火,從紅衣男子的手掌噴發出來,奔騰炙烈。

之所以說是噴發,因為那力量在瞬間抵消了酸蛇蜥巨大體重造成的衝力,讓人誤以為酸蛇蜥懸停在他們頭頂上。

一連幾秒,灼熱的空氣裡只有酸蛇蜥痛苦的慘叫聲,而它最得意的武器,毒液,在體內就被蒸發了。

突然紅衣男子發出一聲咆哮,火力驟然劇烈,形成一道火柱,把酸蛇蜥朝後推了回去,它的身體飛過了法師塔,在落地前化作了灰燼。

“精湛。”白衣男子看得心馳神往情不自禁。

紅衣男子沒有說話,略微笑笑就算謝過,歐沙利文看著自己被紅衣男子抓住的拿著手帕的手有點不高興。

他乾咳一聲當作提醒,後者立刻放手了。

“對阿,把屋頂掀開不就可以進去了麼?我怎麼沒想到?”歐沙利文用手帕捂住嘴巴看著破爛的屋頂自言自語。

剛剛又燒死兩隻不知死活的沼澤生物,紅衣男子聽到歐沙利文的話,於是開始著手準備做梯子需要的東西。

四十七當初最喜歡的屋頂現在已經完全成了廢墟,從上面張望下去,歐沙利文身後一條長長的乾裂泥地在兩旁的沼澤映襯下就像蝸牛爬過的痕跡。

血斧發力砍翻了最後一隻腐食狼,隨著碩大的身形轟然到地,腐食狼群全軍覆沒,汙濁的血液塗抹在沼澤的溼泥上,儼然變成血路。

儘管置身狼群中間,奎克還在嘮叨,好在還不是讓人很討厭,不過四十七對他完全沒什麼興趣,再次回到沼澤讓他想起許多過往的事情,儘管在雨城停留很短時間,可四十七現在仍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一行人在沼澤裡已經行進了兩天,血斧固執的拒絕了摩利爾用預言魔法確定行進方向的建議,他好像就是很敷衍的找了條能夠行進的道路走下去,方向一直沒有改變,即便遇到根本無法透過的泥潭或者是張牙舞爪的沼澤生物,無論擋在前面的是什麼,僅僅兩天他們就彷彿已經砍了一輩子的沼澤生物還有龐大的腐食狼群,血斧用他那把大戰斧顯示著自己的強悍威力,他進行殺戮時其餘的人幾乎就沒有辦法加入到戰鬥中。

四十七目睹了矮人狂戰士血斧的超強破壞力,大戰斧在他手中輪轉著準確的擊殺遠處的目標,對於近身的敵人血斧只需要一拳就能將其搗飛,不管是什麼,雖然血斧看上去很笨拙,但他的力量實在是驚人,實行攻擊時的速度也頗讓人驚歎,不愧是雨城裡最強的戰士,只是可憐了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傢伙們,它們往往連發起攻擊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用來攻擊別人。

但傳說中的迴旋斧還沒出現,四十七一直心癢難耐,想要上前討教討教,不過這種企圖被摩利爾和奎克成功的阻止了,血斧對四十七可一點好感也沒有,假設四十七是他的私人物品,那麼血斧的對待四十七的態度很可能和他對待那隻人狼的態度一樣粗暴。

第三天,眾人在一片淺水湖邊宿營,說是淺水湖,實際上只是一大片積水而已。

四十七卸下背在身後的背囊,摩利爾對其施展法術,很快一頂帳篷伸展開來,這些日子摩利爾一直睡在這帳篷裡,而四十七不能進去,只好在帳篷外面站著,並且兼任全隊的守夜人。

血斧這邊就比較麻煩,奎克和凱恩每個人都揹著大大的行裝,到達宿營地後兩個人就忙碌著搭起帳篷,血斧坐在跪在地上的狼人的背上好整以暇,那個年輕矮人站在背後,而傑森有時候跑到一邊去偷懶,有時候就過來幫一下忙,往往摩利爾已經入睡,這邊的帳篷才搭了一半。

“做一個魔法師還真是方便,而我們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