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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高一層包了個豪華房間。傍晚快下班時,她給我打電話,要我下班後直接到國際飯店,她說她要在那裡為我過生日。我感到十分意外,但更覺得太奢侈,便勸她把房間退掉,讓她到國際飯店對面的咖啡廳,那裡西洋油畫環壁、古今音樂輕柔,富有濃郁的詩意,而且價格也不貴。林厚芳根本不聽我的話,不肯到咖啡廳去,並執意要我到國際飯店找她,不等我再說話,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結果,那天晚上,我在幾乎和總統套房一樣豪華的包房裡度過了我的48歲生日。當身穿旗袍的服務小姐推開房門時,《祝你生日快樂》的音樂便在燭光輝映的客廳裡緩緩奏起,當我走進客廳,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時,身穿粉色紗裙,烏髮垂肩的林厚芳雙手捧著一個插滿生日蠟燭的大蛋糕,像仙女下凡一樣從佈滿鮮花的臥室中慢慢走出來。那情景,既像是電影裡的畫面,又像是夢想中的世界,那充滿神秘色彩的燭光,把林厚芳憨麗的笑臉映得彤紅。“世文,許個願吧!”林厚芳將蛋糕輕輕放在客廳中央的餐桌上,然後用她灼熱的嘴唇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她用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睛望著我說,“只在心裡說,不要講出來。”望著蛋糕上忽忽飄動的火苗,望著林厚芳那雙被燭光映得亮閃閃的眼睛,我流出了熱淚。接下來,我在心中默默許願,吹滅了蠟燭,又和林厚芳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我們一起吃蛋糕,喝紅酒,我們在浸滿浴液泡沫的澡盆裡一次又一次撫摩著對方的肉體,我們手拉手一絲不掛地走進花香瀰漫、華燈四射的臥室,我們在床邊那兩盆紅噴噴的鬱金香的注目禮下上了床,我們如同受到了驚嚇的麋鹿一樣在印有盛開荷花的床上無數次翻滾、嚎叫,直到天亮才疲憊地偎在一起進入夢鄉……快中午時,我和林厚芳,和那兩盆嬌豔奪目的鬱金香一起回到了家。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鬱金香的花朵還像開始時那樣飽滿、鮮嫩,儘管陽臺裡光線很暗,但我仍能看到她們驕貴的尊容。

我站起身,輕輕拉開陽臺上的紗窗朝窗外望去。遠處,樓房的側影在護城河裡閃閃晃動,燈光和星光混合在一起組成一波又一波跳動的浪花。近處,由樹木和花草連成的花園裡悄無聲息,平時喧囂的濱河公園此刻竟聽不到任何響動。地上那座專門為濱河公園建成而豎立的巨型石碑在路燈的照射下像是一座臥佛日夜守護在護城河畔。當我正要收回目光時,只見一架飛機閃著夜航燈由北向南飛馳而來。因為在遠郊新建的機場已經開始起用,所以近日從城市上空飛過的飛機也越來越少了。當飛機幾乎是貼著樓頂轟鳴而過時,我認出那是一架波音747客機。“是飛往深圳的。”我心裡一邊猜想著,一邊用戀戀不捨的目光目送著飛機朝南方的夜空飛去,最終消失在視線之外。“再見了!”我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知是捨不得飛機離我而去,也不知是想再看一看已經變成光點的飛機,我沒有拉上紗窗,我不想讓薄薄的紗窗擋住我的視線。又朝飛機遠去的方向看了好幾分鐘,一直等身上有了冷意,我才離開陽臺,身上帶著淡淡的花香,悄悄回到臥室中。

林厚芳還在沉睡,她那深深的呼吸表明她的肺活量大於常人,仰面朝天的睡姿彷彿預示著她能夠經受住來自任何方面的壓力。林厚芳的四肢看上去健壯有力,甚至有男性化傾向,這首先是與她平時愛去健身房做健美操去舞廳跳舞分不開的。其次,接連兩個月來和我一樣服用甲基睪胴和維生素c,不僅使我們共同保持了青春期一樣的性慾,而且也使她的四肢及胸肌看上去更加富有質感和充滿誘惑力。這會兒,我依然沒有睡意,更不願意上床,免得已經用了十幾年的床墊因發出討厭的吱吱聲而打擾了林厚芳的好夢。我在床前稍稍停留片刻之後,又徑直來到書房。我輕輕關上房門,開啟沙發旁邊的落地燈,一屁股把自己陷落到沙發裡。我抬起頭,目光審視著書房內熟悉的一切:三個一人多高的書櫃,上面裝滿了我從上高中以來收藏的各種書籍,當然也包括那些厚厚的心理學專著。書櫃上一個個深褐色的玻璃門框,像一把把大鐵鎖將我囚禁在了求知的歷史中。一支文革時期在紅衛兵宣傳隊裡用過的綴著紅色纓穗的黃色竹笛斜掛在書櫃旁邊的牆上,它是我收藏的年代最久遠的文物,當然,我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吹它了。臨近窗前的花架上,生長著一棵比普通黃瓜長得多的仙人鞭,上面長滿了尖尖的刺,這也是林厚芳從花市買的。我曾經問過林厚芳,為什麼要買這麼一棵容易傷人的傢伙,林厚芳說不為什麼,只是她喜歡。不過,每當我們做愛達到高潮時,她都會說我朝她身上用力時一點也不客氣,說我的下身就像那棵仙人鞭一樣讓人想愛又怕刺痛。我扭過頭朝沙發上方看去,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