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

“師叔，此一煉化，不過是要我和修羅合一，既然她不願意，便煉化了我吧！”森宇對真武大聖說道。

真武大聖微微一愣，他有些驚訝，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因為另一個是森宇，修羅至惡，這森宇就至善。

“師叔，修羅善戰，百年之後，她更適合這個天地，而不是我，我願意以她為主體，貢獻出自己。”森宇緩緩說道，那半邊臉除了柔和外，並沒有一絲的猶豫，一旁的蘇瑾心中敬佩，如果是自己的話，是難以做到這樣，犧牲自己，成全另一半。

“哈哈……大聖，你聽到了，她願意犧牲，既然如此，將她煉化吧！你應該知道，聖人之話，都出自本心，她願意犧牲，她願意犧牲。”修羅大喜，那半邊臉狂喜，她對森宇道“好妹妹，真是我的好妹妹，你說的沒錯，我修羅善戰，百年之後面對天外邪魔，那是我建功立業之時，你現在的犧牲絕對是沒有錯的。”

真武大聖微微點頭，他道“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讓佛火進入你們的身體，不要反抗。”

佛火流動，飛向森羅聖人，她現在已經分為兩人，一為善人森宇，一為惡人修羅，不過馬上兩人便真正的合二為一，從此之後，修羅還在，但森宇只能永遠的融入修羅的身體之中，再沒有自己的靈智。

森宇的半邊臉，帶著一縷憂傷與眷戀，但她不後悔，森羅的半邊臉，帶著狂喜與暴虐，她很高興，數千年的糾纏，她早已經厭倦了被森宇所束縛，如今她終於要脫出牢籠，佔據整個身體了，她又如何能不高興。

兩人都沒有理由抗拒佛火，因為她們終將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佛火就像是禮物盒子的鑰匙，會替她們開啟那盒子，送來禮物。

佛火熊熊燃燒，他聖潔的力量可以滅殺邪魔，可以溫養神念，此時化作一條火焰狂龍，在真武大聖的催動下重現了無上的威能，這威力或許比他的創造者佛陀施展時還要明亮幾分。

而就在這個時候，修羅忽然驚呼了起來，她瞪著真武大聖，口中驚呼道“大聖，你弄錯了，不是煉化我，是煉化她，是煉化她啊！”

真武大聖不為所動，他輕聲道“哪裡錯了，沒錯，確實沒錯。”

修羅的臉色狂變，她怒罵了起來，真武大聖怎麼會弄錯？既然沒有弄錯，自然是沒錯，因為真武大聖從一開始想要煉化的就不是森宇，而是修羅。

以真武大聖的力量，想煉化誰又何必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森宇確實願意犧牲自己沒錯，但真武大聖不讓她犧牲，修羅善戰，但修羅惡毒，修羅狡詐，修羅不義，這是修羅的劣根。

森羅聖人，雖然佔據森宇與修羅的名分，但二人之間從來都是森宇為聖，修羅不過是竊取森宇聖力的賊罷了。

聖人之道，想要修煉成功，需要的不止是天分，不止是修為，天地間多少天賦驚豔的修士都無法觸控到這一層，反倒有資質不佳，但性情上佳的修士一路行來，毫無芥蒂。

因為聖人修的是性情，森宇為聖，修羅則沒有這個資格，若是讓她掌控了聖人的力量，那才是聖道的恥辱，所以真武大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煉化森宇，他要的是一尊聖人，而不是醜惡的魔。

修羅的叫罵聲很響亮，甚至穿過了真武大聖的聖域，讓當值十聖都聽了個明白，但這又如何？罵聲若能殺人，蘇瑾早就死了無數次，真武大聖也不可能有機會修煉到如今的境界，所以修羅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罷了。

佛火將修羅的惡念席捲，煉化成了最為精純的養分，而他同時又溫養著森宇的神念，讓她不被修羅煉化時的力量所傷，這是佛火的神妙之處，天上地下擁有這等力量的除了蘇瑾以外，也就剩下佛火的本體了。

蘇瑾有些想念故人，當初一別，如今已經春去秋來幾多回，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只希望故人安好，倒時再敘前緣，可以相逢一笑。

佛火的力量不停的湧動，修羅的聲音漸漸消失，她徹底被真武大聖煉化，她本來就沒有反抗的餘地，所以她才會罵，那是她能夠做的唯一的事情，而真武大聖則並不生氣，一個生命已經消逝，何必生氣。

佛火帶著修羅的力量開始滋養森宇，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森宇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的眼中有一些迷惘，顯然她不明白應該被煉化的自己為什麼還有意識，不過她馬上想清楚了裡面的關節，所以她輕輕的嘆了一聲。

“這……對她不公平。”森羅聖人緩緩嘆息，同為生命，一命換一命自然是不公平的，這不是等價交換的買賣，每一個生命的價值都無限大，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