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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拙荊商議。”

王亨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你拖兒帶女的,路上多有不便,不如隨為師一道走,彼此也有個照應。為師別的幫不了你,到京城為你尋個落腳處還是能的。也免了你為俗事煩心,可以專心應考。”

洪飛忙笑道:“如此甚好。青雲你可趁此機會在路上多向王大人請教。這可是天賜良機!”

梁心銘果斷應道:“學生遵從恩師安排。”

心中卻想:你要回家見未婚妻?

那得過我這關!

我才是你的妻!

嫡妻還活著,你想另娶他人?

你丫的想犯重婚罪?!

巡撫大人道:“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青雲,你只管安心溫書,等來年蟾宮折桂,方不負王翰林一番關心。”

他的口氣,也將梁心銘當自己人叮囑了。

梁心銘也誠懇道:“學生多謝大人關切。”

王亨又吩咐她道:“你今日回家便收拾準備。至多兩三日,咱們便動身啟程。到時我命人去接你們。”

梁心銘應道:“是。”

鹿鳴宴散後,梁心銘微醺,面色如搽了胭脂般,腳步有些踉蹌,王亨見了皺眉,命一安送她回家。

眾人更確定了他提攜梁心銘之意。

孟無瀾卻看著王亨,神情有些不快。

一安送梁心銘回到竹竿巷,李惠娘忙將梁心銘接過去,扶進門,一面忙著打水給她洗臉,一面問宴會情形。

梁心銘誇張地揮手道:“很熱鬧!很圓滿!”

李惠娘道:“那你這是怎麼了?”

梁心銘笑道:“我怎麼了?我很好!畫都賣掉了。上京的盤纏有了。你快收拾準備,過兩天咱們就動身。”

李惠娘吃驚道:“這就動身?”

梁心銘道:“是。跟恩師一道走。”

李惠娘驚叫道:“跟他一道走?”

那不是與狼同行?!

惠孃的反應取悅了梁心銘,匆匆洗了一把,擦乾了臉,然後把洗臉的毛巾往木盆裡一扔,湊近她面前,戲謔地耳語道:“對,就是跟他一道走!”

刺激吧!?

李惠娘櫻桃小口張大到極限。

梁心銘笑著,撲到床上呼呼大睡。

李惠娘倒也沒把他的話當成兒戲,真收拾起行囊來。剛才覺得行程有些急,等收拾東西才發現:實在是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馬上動身上路都可以。

她想去街上置辦點東西,手裡又沒銀子。

她回身看了看床上的梁心銘,嘆了口氣,想:“畫賣了,銀子呢?該不會是被那些人騙了,沒拿到銀子吧?”

按說不會,就梁心銘那性子,她不騙人就算那人運氣了;誰騙了她,都別想有好下場。王亨騙了,而且騙了梁心銘最珍貴的東西,已被她列為追殺物件,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的。

梁心銘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吃過早飯,就有人上門來了。

是送銀子來的。

第一個來的是一安,送來了兩千三百兩銀子:兩千兩是王亨的,三百兩是洪飛的,還帶了王亨幾句話。

李惠娘又驚又喜,竭力忍住,才沒失態。

梁心銘卻一派平靜,心中甚至想:“太虧了。將來那畫肯定要升值。”

一安交了銀子,又對梁心銘道:“我們大人說,明早出發,請梁解元於辰時在漁梁渡頭會齊。解元只需帶上要緊東西,其他一概不用準備。船上什麼都齊全的。”

梁心銘應了,又問道:“為何這樣急迫?”

一安笑道:“我們老太太想趁這機會給大人完婚呢,所以催他早回去。”

李惠娘心中一驚,忙看向梁心銘。

梁心銘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們豈不趕上吃喜酒了?”

一安道:“還沒定呢。老太太派人來叫大人回家商議。若議定了,辦起來也容易,家裡樣樣都是預備齊的。”

他見王亨對梁心銘頗為看重,才把內情告訴梁心銘;再者,梁心銘與他們同行,若王亨真要成親,梁心銘定會參加婚禮,事先說與梁心銘知道,也不算他多嘴多舌。

梁心銘道:“哦!”

交代完畢,一安告辭了。

梁心銘送他出去。

等轉回來,李惠娘問:“我們還要跟他們走嗎?”

梁心銘道:“為什麼不?”

李惠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