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瘋狂叫道:“讓開!”
這些人,怎知梁心銘是誰?
他怎能讓他們看到她被凌辱!
他的心都在滴血了!
正在這時,東方傾墨趕到了。
老閻王在洞口一站,臉色就變了,也阻止王亨下去,喘著氣道:“等……等等!”
王亨吼道:“還等什麼?”
他簡直氣瘋了:這些人怎敢如此?就算不知道梁心銘是他妻子,但憑梁心銘是朝廷官員,也不能任由她被人欺辱,就為了不讓他這個欽差大人涉險?還有老閻王,明知梁心銘是他妻子,竟然也阻止他!
老閻王道:“這氣味不對!”
王亨怒道:“本官當然知道!”所以他才要下去。
老閻王道:“先後退!聽……老夫說……做好準備再下,不然你也要中毒。”他急急放下揹著的藥箱,開啟。
姚忙勸道:“對,屬下就是這意思。大爺,聽神醫的沒錯。”東方傾墨來了,他總算鬆了口氣。
王亨並沒有安靜下來。
等一下?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等”對他來說有多煎熬?為了他的安全,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馨兒被人凌辱嗎?
他用殺人的眼光瞪著姚。
忽然,他回過神來了:姚下去了,見到梁心銘被人欺辱,為何不阻止,反而往上跑?
這不對!
跟著他又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會不會是梁心銘和趙子儀發出的聲音呢?或者和她的屬下,因為都是自己人,姚才沒有阻攔,因為他不知道梁心銘是林馨兒。
王亨心又揪緊了,且更痛。
他也無暇問多了,東方傾墨已經拿出了幾個口罩,厚厚的好多層紗細,用隨身帶的水澆溼了,並在上面撒了些不知什麼藥粉,給王亨和姚一人一個,他自己也一個,說:“都戴上,吸了毒氣,能沾附在口罩上。”
當下,姚在前引路,王亨和東方傾墨在後,依次下去了,連一安都被留在上面。
王亨命令他和龍禁衛小頭目:“看住這裡,沒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許下去!”
他不知下面的情形,不敢讓別人看到,姚已經看到了,想瞞他也來不及了;老閻王是知情人,不用瞞。
兩人都道:“是,大人!”
遂退後幾步,守在洞口。
神醫的話也令他們忌憚。
王亨急衝衝下到底下,目光橫掃洞內:
梁錦雲等人橫七豎八倒在通道口不遠處,生死不知。其中一個迷彩服、臉上有著猙獰可怖傷口的男子已經死了,脖子上都開了口子,還有凝固的黑血。左手邊洞深處,卿陌和丁丁各抱了一個人雖然看不清臉面,但從頭頂上束髮來看,不是梁心銘正在洞房,聲音就是他們發出來的。
王亨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此時,再有衝擊力的事也被他忽略了,一心只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目光轉向右手邊,他終於看到了!
梁心銘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就是溼透了,正靜靜地靠在石壁上,臉色不正常的紅,好像睡熟了,唇邊沾有許多黑血;趙子儀歪在她三尺開外,靠在一個醃菜罈子上,臉上也是不正常的潮紅,嘴邊也有黑血,身下更是一大灘鮮血,觸目驚心!
王亨腦子一陣暈眩,腳下踉蹌。
姚急忙扶住他,勸道:“大人別急,先過去看看,也許他們只是暈了。有神醫在呢,不怕。”
剛才他在上面不說清楚,因為卿陌和丁丁正乾的事不好說;而梁心銘和趙子儀生死不知,說了怕王亨受不了,更要下來,而洞裡毒氣未散,王亨若下來肯定中招。王亨是欽差和主事人,他若有事,這些人就沒了主心骨了。
“青雲!”王亨揮開姚的手,瘋了般衝過去,在梁心銘面前跪下來,“馨兒,馨兒!”低喃的聲音被厚厚的口罩悶著,就像嗚咽,聽不清楚;伸出去的兩手都在發抖,不敢觸控她的臉,怕摸到冰冷沒有熱氣的肌膚。
東方傾墨比他更快一步伸出手去,兩指併攏,在梁心銘鼻子下試了試,立即道:“沒事,只是暈過去了。”說完吁了口氣,忽覺渾身發軟剛才,他也是強撐著的!
王亨聽了一呆,大悲繼而大喜,他傻了。呆了一瞬間,他便喜極而泣,張開雙臂就要去抱梁心銘。
東方傾墨急忙攔住,低喝道:“安泰!梁大人沒事,你快瞧趙護衛去”一面用力對他擠老鼠眼,示意他姚還在這呢,別做出反常的舉動。倒不是不信任姚,梁心銘的身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