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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最大的收穫是:為暉州贏得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眼看著暉州離鼎盛不再遙遠,眼看著可以恢復昔日的霸業,實現埋藏了十五年的理想,結果那場持續了三年的旱災徹底的摧毀了朱仕琿最後一點雄心壯志。

天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禍。

三年旱災幾乎影響到了附近所有州,而暉州在經過了十五年的發展,成為最為富裕的州,一頭養肥了的豬。結果,鄰近各州,特別是西面的邢州與南面的建州,都盯上了暉州這塊“肥肉”,連年派兵入寇,搶錢搶糧搶人。

這對處於水深火熱中的暉州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朱仕琿反抗過,也拼過命。可虎嘯軍就算再勇猛,也是雙拳難敵四掌。三年下來,虎嘯軍非但沒有阻止血狼軍與永盛軍入寇,反而損兵折將,老兵死了一大半,新兵更是十有八九撐不過一年。結果,虎嘯軍戰力連年下滑,幾乎到了不敢出城迎戰的地步。

朱仕琿累了,他確實感到累了。四十多年中,他就沒有一個晚上能夠睡得踏實點。

“父親!”

朱仕琿一驚,撐著腦袋的手連著抖了幾下。

“父親!”朱孝義這次壓低了聲音,接著話鋒一轉,說道,“軍師妖言惑眾,動搖軍心……”

“放肆!”朱仕琿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桌上的什物都紛紛蹦了起來。雖然他老了,但是“虎威”還在,“你還在孃胎裡的時候,軍師就輔佐為父,二十餘載,軍師為暉州,為虎嘯軍,為百姓盡心竭力,鞠躬盡瘁,豈能由你信口雌黃?來人——”

四名帶刀親兵立即從堂外湧了進來。

“拖下去,重責五十軍棍!”

議事堂內,文臣武將都是一驚,臉色驟變。誰也沒有想到朱仕琿火氣這麼大,竟然要重罰二世子。這五十軍棍可不是說笑的,就算朱孝義強壯過人,這頓棍子挨下來,恐怕也得在床上爬幾十天了。

兩名年輕將領與一名文臣同時閃出,跪在堂中央,齊口說道:“父親,二弟(哥)言過其實,確有不對,但也不至於重責五十軍棍,還望父親開恩!”

這三人正是朱仕琿的大兒子朱孝仁,三兒子朱孝禮,四兒子朱孝智。朱孝仁自幼體弱多病,沒能成為武將。另外,小兒子朱孝信還沒滿十八歲,沒有資格進入議事堂,參與節治府與家族大事。

朱仕琿並沒有表態,也沒有讓三個兒子起來。

“主公。”楊佩德出面了,“二世子並非有心,只是剛勇直率,實為口誤,還請主公看在三位世子的面子上,繞過二世子。”

可以說,楊佩德這番話說得極為到位。當了二十多年的人臣,楊佩德早就成了人精,對朱仕琿的心態脾氣更是一清二楚。

“既然軍師都為你求情了,這五十軍棍就先記著,下次再敢狂言,定打不饒!”朱仕琿也順坡下驢,“還跪著幹什麼?都給我起來!”

朱孝禮與朱孝智連忙碰了下二哥,四個兒子起身前同時說道:“謝父親開恩。”

“今日議事到此為止,文臣武將都各就其位,各司其職,隨時聽候調遣。”

甩下這句話後,朱仕琿大袖一甩,給楊佩德遞了個眼神後,轉身從側門離開了議事堂。文臣武將也都紛紛散去了。

第二章 遭難(一)

到中午的時候,車隊第一次停了下來。

“還有二十里就到百市集。”易江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黃季,你去百市集那邊探查情況,確定是否需要繞道。”

黃季帶上了一把短刀,二話沒說就出發了。

“卞康,你到後面五里處警戒,有血狼軍靠近的話,立即來報!”

卞康也立即帶著把短刀朝東面而去。

“我們在這裡等他們的訊息。”易江把其他幾人叫了過來,“如果血狼軍沒有留在百市集的話,我們就直接進入山區。如果血狼軍留在了百市集,我們就丟掉大車,從小路進山。只要進了山,一切都好辦。”

易江這番話基本上是說給李洪濤聽的。

李洪濤有點心不在焉,他還在想著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機甲跑動起來的震動非常巨大,雖然無法判斷出機甲的重量,但是肯定不輕。另外,可以從震動的頻率上判斷出機甲跑動的步伐大概在每分鐘八十到一百次之間,速度不會慢到哪裡去。

比戰馬還快嗎?李洪濤心裡沒底,可他覺得不會比戰馬慢。

高達五米的機甲,兩條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