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泡在一起學習。段涵之做什麼事情都是很努力認真,自有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在裡面。於是楊毅每天都陪他解決那些棘手的理科難題,直到一看見數字符號就吐。
這天傍晚七點多,太陽剛剛下去,天邊的火燒雲把段涵之的房間燒成了橘黃色。奮鬥了一天的段涵之受不了了似的躺倒在床上,用手揉著發酸的鼻樑。楊毅好笑似的看著他,也隨著他躺在床上。
段涵之的體溫一向很低,在這樣的夏天裡,更顯得一股子清爽的涼意。楊毅的手不自覺的圈住他纖細的腰。
段涵之睜開眼睛,狠狠的拍了他一下:“耍什麼流氓!”
楊毅嘿嘿一笑:“你身上涼,我靠靠有什麼嘛。”
段涵之厭惡似的用眼睛鄙視了他一下。
過了一會,楊毅突然說:“我們會報一個高中的吧?”
這聲音就在耳邊,熱氣拂過耳朵,讓段涵之有些發熱。
“誰要跟你一個高中,你的臉,從小看到大,早就膩了。”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怎麼的,又想說什麼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之類的自大無比的話啦?”
“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
“不要臉,滾!”
“別,讓我再靠會兒嘛,你身上涼涼的,真的好舒服。”
夜幕降臨,夏夜的蟬鳴和滿天的星輝,使這個夏日的夜晚格外的美麗。
……
中考過去了,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就是美好的假期。但是美好只是一個很泛泛的說法,不是針對於每個人來說的。
段涵之在假期開始就狠狠的睡了兩天,等到睡飽了以後就跟楊毅跑到圖書館借了很多書回來。他借的大多數是關於英語學習的書籍和一些外國經典名著,因為對於學習語言他總是充滿了興趣;而楊毅借的書不多,大多數都是關於高中課程的書籍。
於是,段涵之開始了悠閒的假期。每天睡到10點起床,然後楊毅來找他,兩人看會書,再開啟電視一邊吃冰西瓜一邊看那些卿卿我我的電視劇,然後下午一起睡一覺。
直到有一天。
楊毅被叫去別的同學家打遊戲,段涵之於是就一個人看書看電視然後回到自己房間了睡下午覺。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巨大的撞擊聲驚醒。他心一驚,忙開啟房門衝了出去。結果眼前的景象讓他呆住了。
只見有幾個月沒見到的父親滿臉通紅,手裡拽著母親的頭髮正往牆壁上撞去,而母親的額頭早已血流成河,染的牆壁也血紅一片。
段涵之開始腦袋一片空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後來突然爆發了似的衝了上去狠狠拽住父親的強壯的手臂,試圖鬆開他對母親的禁錮。而段涵之的父親眼睛已經完全充血了似的紅的嚇人,手臂猛的一甩把段涵之甩在了一邊。段涵之堅持不懈的衝了上來,對著父親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尖利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咬進了肌肉裡,泛了紅。段父一吃痛,放開了禁拽母親的手,轉而衝向段涵之,兩手用力圈住了他的脖子。
這時候的段父已經是完全的瘋了,
隔壁楊毅的父親手裡拿著一跟木棍,他誰也不認識。這時候段涵之的母親慘叫一聲:“不要,不要傷害涵之,那是我們的兒子!!”然後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試圖掰開那雙有力的手臂。段涵之的臉越來越紅,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看一口氣就要上不來了。段母的哭叫聲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眼前越來越亮,世界越來越模糊……
突然,空氣又重新進入了胸腔中,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恢復了。禁錮在脖子上的那雙魔鬼似的雙手已經鬆開了。段涵之大口的喘著氣,跌坐在了地上。
他睜大雙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而自己的父親則暈倒在地上。楊毅的母親扶起了渾身是血的段母。他這才明白原來是楊毅的父親打暈了自己的父親才救了他們母子倆一命。
然後,段涵之知道了這幾年來父母之間的隱秘的暗潮。其實也不算是隱秘,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或許可以說,是自己逃避而已。
段涵之的父親嗜酒如命早已經不是公開的秘密,脾氣也是越來越暴躁。只是從段涵之上了初中開始,段涵之的父親跟母親之間的爭執越來越升級,已經到達了動手的地步。這些楊毅的父母早就知道,也暗中調節了很多次。而段涵之的母親為了影響兒子的學習,一直求楊家夫婦要替自己保密,別讓孩子知道家裡的真實狀況省的孩子分心。剛開始的推推搡搡逐漸變成了拳打腳踢,段母身上也總是青一塊紫一塊。因為丈夫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