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根本就沒把這五百億放在眼裡,風淡雲清
他哪裡知道,榮少亨在邁步走動的時候,差點都不知道該先邁哪條腿了。
不能否認,暗地裡榮少亨的心情激動到了極點。是人,誰不喜歡錢?更何況是五百億的鉅額財富
但是當想到這五百億是中東那邊數千甚至上萬生命換過來的時候,榮少亨的心情又從激動亢奮恢復了平靜。
難道自己的每次成功,就必須要有這麼多人為自己陪葬麼?上一次金融海嘯如此,這一次海灣戰爭又是如此。
難道說真應了那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人生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讓人不能自我,不能選擇榮少亨思索著。
人生,就兩個字,很短;也只會有一種結果,必死。
既短,且必死,我們又為何活著?
渴望思考,所以活著?思考是深刻的,深刻讓人痛苦,人不得不選擇麻木不仁來對抗思考的疼痛,人性極易因此喪失。這是一個很難斬斷的鏈條,不是每個思考的人都能成為大聖大哲。
害怕死亡,所以活著?依此荒唐的邏輯,漢奸走狗以及那些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不擇手段的衣冠禽獸們無一可指責。古話說得好,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何苦偏要做那烏龜王八?
生命就一次,彌足可貴,所以活著?死去毋須多悲哀,黃泉應是最可愛。紅塵多少早不在,見一人願回來?死是未知的,或許死是生命的另一種形式,比如神仙鬼怪天使魔王。不能因為根據已知的少許就斷言那無限的未知裡不存在任何可能,否則我們就是二戰前那位斷言飛機不過是一種精巧的玩具根本沒有任何軍事價值的愚蠢的法國元帥,又或者是美國十九世紀末那些認定這世上要發明的東西已全部被髮明出來結果下令取消專利發明事務署的人。我們應該不會愚蠢,那麼,生命為何不可以有二次、十次、無數次?
雁過留影,想在這世界裡留下點什麼,所以活著?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我們能留下什麼?統治球曾達數千萬年的恐龍如今除了一些化石,還剩下什麼?這些化石難道能告訴我們這隻恐龍叫瑪麗蓮夢露,那隻恐龍叫秦始皇,而另外這隻叫李蓮英?
想嚐盡世上所有的喜怒哀樂,所以活著?這不可能,雖然四字,卻已涵蓋世上所有的故事,人的一生畢竟有限,不可能一一經歷。其次是,嚐盡兩字是不是意味著要去吸毒濫交殺人放火搶劫賭博?否則如何“嚐盡”?
為親人活著?那孤寡老頭老太婆是否得全拉去挖坑活埋?親人不是理由。從某種意義上說,父母不過是讓你來到世上的途徑。可以報親恩,但扯上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的鬼話就搞笑了。
為愛情活著?你以為自己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就算你真是梁山伯投胎,“她”就是祝英臺轉世嗎?你沒喝孟婆湯,別人可不一定。況且,這幾千年來,又出過幾對“梁山伯與祝英臺”?夫妻本是同林鳥,遇難各自逃。這男女之間種種故事不提也罷。
為名利活著?這話實在,也太醜陋。爭名奪利又何異於鳥為食亡?非得讓自己成為一隻鳥人才舒服?若名利即為人生的真相,這種生命要來做甚……
其實,人就是一個洋蔥,自打生下後,所曾經歷的人與事,皆是洋蔥的瓣,一瓣瓣,長成你和我,可以煎炒煮燜燴,但在加工過程中總免不了流眼淚。若誰想尋找人生的真相試圖給出洋蔥的意義,而把洋蔥剝開,一瓣瓣,最後,他手裡什麼也沒有剩下。
小明娶了媳婦。媳婦愛吃洋蔥。但小明每次剝洋蔥時總弄得兩眼淚汪汪。濁明就向媽媽請教。媽媽告訴他,洋蔥要在水裡剝。小明記住了。幾天後媽媽打電話問小明感覺如何?小明說,剝是好剝了,可就覺得憋氣。媽媽好奇了,再問。原來小明是把頭浸在水裡剝洋蔥的。
你問這笑話到底想闡述什麼?榮少亨並不知道。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上帝沒那麼仁慈。我也不是上帝。上帝可不是雌性、或者說是雌雄同體。
不過,榮少亨相信一點,成王敗寇千古不易,要想雄中雄,必須絕情寡義,心軟不得。
就像那句話,一個的幸福,必定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
雷霆基金辦公室裡面。
榮少亨召集了雷霆積極所有骨幹,大家濟濟一堂。望著這些為自己賣命的精英——點金神手們,榮少亨壓抑住激動的心情,用平緩的語調說道:“也許大家已經知道,我們早這場豪賭中已經快要勝利了,現在只剩收穫的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