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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50無人知曉〔上〕

的草莓大福,糯米皮下是豆沙餡和完整的草莓。“記得我女兒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赤福的京果子。”

藤川涼頓時尷尬地不說話。儘管岡本的目光中溫柔要大於悲傷,但藤川涼還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無意中戳到了岡本的痛處。她想起岡本曾經的介紹:他的大女兒已死,二女兒和妻子一起同他反目,曾經的家庭支離破碎。藤川涼不知所措,笑容凝固在臉上,站在半開的門口一時間進退不得。但岡本的話並沒有說完。只見他沉默了良久,忽然嘆了口氣,“真是抱歉,藤川小姐,說了許多奇怪的話……但今天,其實是由利子的忌日,我的大女兒。”

比料想的更加糟糕的狀況。如此一來,他在這樣的休息日夜晚出門買醉,也就有了合理解釋。

藤川涼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向他道歉,“真是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岡本卻及時出手制止了她鞠躬的動作,“和藤川小姐沒有關係,相反的,我應該向你道謝才對。”這個曾經得意如今落魄的中年男子大度地笑起來,“去了的人已經回不來了。比起陷在裡面,或許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藤川涼懷著複雜地心情與他到了晚安,關上房門後靠在門背上,半天沒有挪動一步。

時間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連成莫比斯環。人能夠承載的痛和罪,到底什麼時候能看到盡頭?

她嘆了口氣,在心裡暗暗祈禱接下去的幾天避免與岡本先生照面,以避免尷尬的延續。

整理完了房間與第二天需要的東西,她設了鬧鐘早早睡下。

修學旅行已經結束,隔天就要恢復上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據說暑假過後就將正式分科——冰帝的分科時間相對於其他私立學校來說晚了不止一點,或許是因為幾乎沒有升學壓力的緣故,藤川涼也算其中的一員。儘管現階段成績過得去,儘管從前唸的是同樣被學校隸屬的立海大,但想想包括律和剛剛升學的樹之內的家人都在冰帝大學部就讀,也就沒了想要跳脫出去的打算。

藤川涼從沒有太大的抱負。她明白自己是女人,簡單安穩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但對於小部分想要考取外校的學生來說,分科的這一年就是最大的關鍵,因此他們不得不對學習投入更多精力以爭取將偏差值上升更多。比如註定要學醫的忍足——雖然在天滿神社沒能看見他的許願牌,但在之後的大阪之行中謙也已經清楚透露出了這一點。

他說忍足的目標始終是東大醫學部——並非因為喜歡討厭或家庭的壓力,或許只是因為這樣的挑戰性符合他一貫的作風。而在說到自己的父母也殷切期盼謙也能夠成為忍足的同學(他們似乎已經認定忍足能夠考取)後謙也幾乎就想離家出走,“原因不解釋!”他咬牙。

或許正因為想要專心投入學習的緣故,在修學旅行結束後的六月,東京大賽開始的時候,忍足卻急流勇退遞交了退部申請,令一眾人大驚失色。跡部離開後網球部群龍無首,他的幾位同級生實力沒有爭議卻互相推託不願接手,一年級的新人——尤指鳳和日吉儘管前途無量但暫時資歷尚淺,不足服眾,因此暫時位居部長之位的是一名連忍足自己都記不清名字的三年級前輩,因為打算升學的關係能夠繼續參加社團。

只知道那是個中庸規矩的好好先生,對忍足退部要求的挽留失敗後掙扎了很久,只能無奈地將爛攤子推給了身為學園體育仲裁委員的向日。值得一提的是,即使在從前跡部登頂網球部的時代,部內的一些事其實還是要透過向日的首肯才能決定,學生全自制的冰帝學院穩固的職位體制無法改變。但好在向日從來對跡部的言行心服口服,再加上跡部會長的身份在某些許可權上更加一手遮天,記憶裡也就沒有出現過太大矛盾。

“所以說,你真的不打算把比賽打完再走?”

“當然不。馬上要參加聯考,況且,本來就該是把一切交給後輩們的時候了。”

藤川涼正在去保健室的路上。每月的例假總是這麼折磨人,想辦法免了體育課,順便去向保健老師要一些止痛藥。因為是上課時間的關係走廊上空蕩蕩的,遠遠就看見忍足和向日站在走廊窗邊,像是在爭論什麼。藤川涼想,或許是因為他們班剛好是自習課的緣故。聽到腳步聲後向日也回頭看見了她,連忙揮手向她求救:“藤川!我陣亡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說著跑地無影無蹤,甚至沒有解釋到底要交給她些什麼。

“笨蛋,她現在也是歸宅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