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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63荒涼星球〔e〕

到過的最難堪的夜晚。

但這個不討人喜歡的紀錄,很快隨著麻生在我與藤川的約會時忽然出現打破了。

我不知道麻生香織為什麼會來臺場,更不知道與這件事毫無關聯的忍足侑士也會跟著一起出現在這兒。這個關西男人渾身透著與這個年齡毫不相符的精明,圓滑和世故,雖然這並不能代表他是個惡人,但多少也讓我有些不自在。特別是當藤川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我的禮物時,忍足已經自作主張地將東西奪了過去,無視藤川的遲疑與我的愕然,理直氣壯,就好像那壓根是我為他準備的禮物。

然後像是故意與我作對似地,他留下麻生,卻不由分說地帶走了藤川。

“真抱歉,打擾了你們。”麻生的臉色在另兩個人離開後逐漸和緩,由駭人的蒼白回覆紅潤,“我在回家路上遇到忍足君,他說希望我來見個人,但沒有想到是你。”

“他又提過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嗎?或者來見我會有什麼事?”

“沒有,但如果我早一步知道,一定不會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們將近十年沒見,如今的麻生已經徹底褪去了當年那個脆弱愛哭的小女孩外殼,成為了一個舉止談吐無可挑剔的淑女,這讓我為她高興,但那種隨著年齡增長出現的隔閡和疏離感也讓我不知道該怎樣繼續這場中途更換主角的約會。我想了想,用最老土的開場白問她,“最近過得好嗎?”

麻生正在看咖啡館的目錄,聽到這句話果然笑了,“今年幾歲了,比呂士?”

我以為這是個揶揄或玩笑,乾脆老老實實地回答她:“十七歲差三個月。”

麻生向侍應生要了最簡單的蘇打水,託著下巴打量了我一會兒,忽然突兀地朝我伸過手:“好久不見,十七歲差三個月的柳生比呂士,”她說,“我是二十五歲差七個月的麻生香織。”

我被她的話嚇呆了,愣了半晌才傻傻地把手伸過去,像是商務談判似地同她握了握,就連過來送蘇打水順帶幫我續杯的侍應生都沒有讓我從呆滯的狀態抽離。雖然腦海深處的理智清楚地告訴我麻生剛才是在與我開玩笑,但我愣愣地盯著她那專屬於十來歲少女的面容和那上面遠要比我成熟甚至滄桑的神情,忽然有一種錯覺,坐在我對面的或許真的是來自未來,如今已經二十五歲的成年人麻生,她就在那裡,似笑非笑,帶著一副洞悉一切的神態嘲弄眼下還對未來一無所知的,十七歲未滿的柳生比呂士。

麻生被我的窘態逗地笑出聲來,“比呂士,那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麼好騙啊。”

“你還記得坂井先生嗎?”麻生忽然提起了我們的國小老師,“他曾經罰你站了一下午的走廊,因為我沒有帶自然科課本,你偷偷把你的借給了我。”

“我當然記得,”熟悉的話題通常是久未謀面的故人尋找過去回憶的方式,所以在剛才那個甚至算不上是玩笑的捉弄伎倆後,麻生的這個問題終於讓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逐漸接受這個突然介入的約會物件,“那時候我簡直恨透他了。”

我回想起那次糟糕的際遇,覺得這簡直是柳生比呂士這個名字童年時代的汙點。

“我也是,”麻生的手指磨挲著結了霜的玻璃杯,“我甚至想過用口香糖塞住他辦公室抽屜的鎖眼。”

“你真的幹了?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可能知道,”麻生放下杯子,微笑著回答我:“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動手,撇開嚴厲刻板這兩點,他其實真的是個不錯的老師。我到現在還記得他佈置給我們的那份作業,就在我轉學前的那個週二,《寫給十六歲的自己的一封信》,這篇文章,我沒能完成交給他。”

“我有印象。”我點了點頭,卻始終沒能回想起那時候自己寫了些什麼。

“但說句實話,比起在十六歲的時候收到來自過去的信,我到更希望能在十六歲時收到未來自己的信,”或許是自小結識的關係,比起面對藤川的謹慎和拘束,在麻生面前我倒是很快放鬆了下來,對她那令人意外的健談也提起了興趣,“在我有無法向別人訴說的煩惱,當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或者當我生活在無盡的痛苦裡,感到所有東西都已經崩潰,無法挽回的時候,至少還有我自己的聲音能讓我相信,使我有堅持走下去的力量。”

直到今天我都相信,那一刻的麻生,她的心確實屬於前方尚還看不見的未來。

除了最初出現在臺場的一瞬外,這一晚的麻生始終在微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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