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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37北國之夜

年,儘管看上去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掩飾不住整個人透出的穩重可靠;又比如他背後和他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在剛才短暫的考慮時間裡也沒有流露出太多故作矜持的躊躇和優柔寡斷,顯然也是較實際年齡成熟的型別。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孩子的臉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呢……

這樣想著,優雅的老婦人戴上老花鏡,又抽出登記表與筆一起交給忍足。

“那就麻煩先生您填寫資料,同時把太太的名字也填上去。”

“好的。涼,到這邊來。”

或許同樣是老闆娘故意縱容的關係,登記途中竟沒有要求出示證件,因此年齡欄也就隨意填了合法日期。

而當在忍足名字後的「妻」那欄填上「涼」時,儘管手有些顫抖,但還是順利將表格填完。

雙方預設下的逢場作戲而已,他們都明白這一點,也因此沒有感到太多異樣。

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落後了忍足四五步的距離,他們正要沿著樓梯回到位於旅館另一側的房間。

底下忽然有咚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不規則地砸在樓梯木板上,緊接著有七八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因為住在一層的關係他們互相禮貌地打了招呼:忍足簡單地說他們來自東京,除此之外並沒有提及年齡或是關於兩人關係的細節,好在大學生們或許是剛從外邊回來,還沒有擺脫興奮狀態的緣故也沒有過多追問。據他們介紹說他們是來自櫻美林大學的學生,一共七人,於三天前結伴來到北海道體驗川端康成筆下的雪國風情,至今已經一路經過札幌,小樽和今晚留宿的溫泉之鄉登別,明早就將返回東京。而與其將最後一夜昏睡過去倒不如聚在一起盡情玩一場,也算給這次北國之行畫上一個完滿的休止符。

“要不要一起過來?”領頭人青木向他們發出邀請。盛情難卻,況且離睡下確實嫌早,因此他們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下來。

青木指揮同伴將他們訂下的兩間屋子中間阻隔的移門卸掉,將房間合在一起,然後所有人在中間圍坐一圈。

起初有人提議玩百物語,甚至連蠟燭都被從房間的某個角落被翻找出來,但最終還是被人否決。“才不要!”名叫河合麻裡奈的女生大聲抗議,“這種可怕的事還是免了吧,你們說對不對?志穗,還有……小涼?”她伸手挽住這間屋子內僅有的另兩個女生,一邊卻又笑嘻嘻地說著自己聽過的怪談,“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故事?聽說曾經有個不信這些的女記者為了完成雜誌採訪任務去參加了一次網站上募集的百物語遊戲,去的時候沒有感到任何異常,但當她因為覺得無聊昏昏沉沉睡過去又醒過來後才發現周圍的人說的居然都是關於自己當初怎樣死去的故事。最開始她還以為是玩笑所以沒有介意,可在一個國中女生說完她當初在學校的儲物室上吊自殺的故事,並把脖子上的勒痕展示給周圍人看後才感到害怕,想逃跑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輪到了她,然後她就……”

“停,停,別在說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被她挽住的兩人一齊制止了她,沒有讓她把故事說完。

無聊中他們還是決定先打牌。最簡單的升級,因為用了兩副牌的關係不用分成兩組。

純粹的學生間的遊戲,期間有人贏得得意有人輸得抱頭,但都自得其樂。身邊恰好沒有用來夾耳朵的夾子,只好象徵性地在臉上貼紙條算作懲罰,不出一會兒屋內的牌局階級已經分明。而隨著時間的延長眾人的坐姿也從最初的矜持變得隨意起來。有幾次藤川涼斜眼瞄見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忍足前一秒還在神色淡定地出牌後一秒卻湊過來企圖偷看,立刻不由分說地將他用力推了回去。再後來青木等人又順利從樓下弄來了酒——不是啤酒或米酒,而是味道更烈的型別。儘管其中的好幾個大學生實際都還沒有滿二十歲,但在這樣的夜晚也就不再顧忌。他們分了酒杯各自嚐了幾口,被辣得嗆到了喉嚨,但還是堅持喝了下去。

酒精漸漸起效。青木帶頭扔了紙牌,決定改玩更加無所忌憚的國王遊戲。

腿腳快的人再次去樓下跑了一趟,並從僱工手裡拿回了一把薄木片,標上一到九的阿拉伯數字,按規定抽到一的就是大王。

忍足最先抽到了大王。見此情景藤川涼連忙將標有五的木片緊緊攥在手裡並祈禱忍足千萬不能抽到自己——從忍足對捉弄人的興趣和執著來看,被抽到的人註定會很慘。所幸忍足在掃視屋內所有人後慢悠悠地報出了數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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