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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ter12淺川流燈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同樣不明白,如果柳生的心意真的如此,那十年後時間點上,柳生選擇麻生時所說的所謂原因,又從何而來?

她感覺自己正在耐心拆開手中的線團。抽出一個結,背後卻又露出了更加複雜的構造。

命運的紅繩系在每個人的小指上,卻看不透從哪裡來。

拍攝結束後全體成員集中到部室進行採訪,發問者是《網球月刊》的井上與芝,精明的中年人與活力十足的年輕女子,算是互補的異色組合。問的都是些客套的問題,關於網球關於日常關於夢想。藤川涼旁聽了片刻,感到有些不對勁,卻想不通究竟是在哪裡。苦思冥想時井上已經合上記事本,“那麼就到這裡為止,真是辛苦大家了。”他對著面前的少年們笑笑,又轉向立海與四天寶寺的部長提議,“話說今晚淺川有流燈會,不介意的話,值得一看。”

名叫白石的大阪少年當即爽快地答應,幸村想了想,卻還是禮貌回絕。

時間還早。幸村等人動身返回,四天寶寺的各位則收拾隨身行李,約定傍晚在校門集合,由身為東京人的冰帝眾帶路——包括各位學生會幹事。井上和芝還留在部室內整理收集到的素材,偶爾與監督榊太郎閒聊幾句。藤川涼則出門在部室外的自動販售機買了飲料,然後沿著網球場的邊緣回學生會室取東西。只是沒走出多遠忽然發現最上方的那排座椅有人坐著,身影在空蕩蕩的球場內顯得有些孤獨。藤川涼向他走近了些,她意識到那正是剛才出門的跡部。

跡部正坐在那裡俯瞰球場,眸如鷹隼,即使孤身一人依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霸氣。同時他將兩根手指抵在眼角——那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東京的盛夏天空是漂亮的海豚藍,薄雲在頭頂快速移動,淡色的陽光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場內的綠色地表就像繁盛草木的色彩。練習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清理,熒黃色的小球滾落一地。偶爾會有東京常見的烏鴉停在場邊打量周遭,柔順漆黑的皮毛在陽光下發亮。沒有喧譁助威沒有揮拍奔跑的少年沒有尖叫圍觀的少女。人群散去後的冰帝球場透著一種平日所看不到的寂寥氛圍。藤川涼看見跡部忽然揚起嘴角,對著球場倨傲地笑了笑,不同於平日裡看到的模樣,而是凜冽如冰,讓人不敢靠近。

生而為王,用這四個字形容跡部,或許再合適不過。

藤川涼看著眼前的跡部,又想起之前疑惑的種種「不對勁」,忽然什麼都明白了:無論是拍攝或採訪,比起跡部,井上與芝始終將更多的注意力投在幸村,白石甚至在網球部中地位相差了一級的真田等人。只因為比起記錄少年們青春的雜編,他們更是精明的生意人,他們明白即使現在的跡部再強,也終有一天會走上父輩的路,放棄網球,與人們所關注的職網無關。

跡部的一生被過早地決定,在學會奔跑前,就已經被殘酷地阻絕了其他道路。他頭頂跡部這個註定不凡的姓氏,生來相比別人擁有太多,也必將失去不少。藤川涼不禁想起十年後的時間點裡這張無數次出現在各類媒體上的臉孔。當他以那般君臨天下的自信姿態站在世界的頂端時,是否會為這從一開始便被規劃好的人生無奈?又是否曾感到失落或是寂寞?

而現在,他又是以怎樣的心情俯瞰這片球場?

不得而知。

時間呼嘯而過。有許多問題想問,有許多話想說。

但最終換來的,終究只是一聲嘆息。

晚上八點,人頭攢動的淺川河畔,藤川涼點燃了手裡的燈籠,流放在河水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成群的燈籠順流而下,在河面泛起點點熒光,遠遠望去就像銀河一樣。那是淺川長久以來的傳統,作為淺川漂流前夕的紀念活動,旨在祈願和平。同來的網球部少年都四散在別處,混雜在喧囂的人群中。藤川涼與他們保持著距離,一個人。她目送燈籠消失在遠方的黑暗,又抬腕看了看錶。回家的車次定在隔天早晨,她思考著是否要先向其餘人告別。

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的肩。回過頭去,正看見有些眼熟的少年手提燈籠站在那裡。淺色捲髮和有些熟悉的眉眼輪廓,然後他朝藤川涼爽朗地笑笑,落落大方開口道:“你就是那個藤川,對麼?”同樣是大阪口音,聽起來卻是十足的少年味。藤川涼呆了幾秒,直到遠遠看見忍足穿過人群朝他們走來,才終於明白過來——眼前的少年就是忍足曾提過多次,隸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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