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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麼在十年後的分手之際,那個人的話又從何而來?
他們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秘密?他們之中究竟是誰曾經逃避或是欺騙?
藤川涼愣在那裡的當口麻生已經按下按鈕。她將易拉罐放在藤川涼手裡,“你怎麼了?”麻生好意詢問。藤川涼剛想含混過去,卻看見麻生的動作忽然停滯。她定定地看向藤川涼身後的某個方向,在那一刻藤川涼甚至覺得麻生的臉色在溫暖的六月天中顯得發白。
她同樣扭頭去看,然後同樣陷入停滯。
少年踏著一地從樹葉罅隙中漏下的碎光,就好像踏著回憶的時光隧道走來。
不變的栗色短髮,不變的無框眼鏡,不變的從容步伐,就好像從記憶中複製黏貼一般。
他正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摸出硬幣,似乎也是想買飲料的模樣。只是在看見販售機前兩人後他忽然頓住了腳步,臉色與麻生一樣逐漸泛白,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相見。
“香織。”他小聲說。
然後再藤川涼轉身的時候,他遲疑著,再次動了動嘴唇。
“還有……涼……?”
不是泛泛的「藤川桑」,也不是客套的「藤川同學」,而是那個熟悉親暱的「涼」。
涼。
涼。
涼。
無關愛恨,無關失落,那一刻藤川涼竟覺得鼻子發酸。
回憶湧上心來。仿若時光逆流,那些回憶的碎片,忽然之間便撒了一地。
甚至沒有來得及去思考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點上分明不該認識自己的柳生會如此準確直白地念出自己的名字,藤川涼只記得自己最終落荒而逃,留下同樣久別的柳生與麻生面面相覷。
但撇開柳生那聲反常的稱呼,藤川涼同時也隱隱覺得,在跨越了八年時光的偶遇裡,柳生與麻生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太多久別重逢的喜悅。相反,他們注視對方的目光都帶著隱隱的戒備與試探。那是他們之間的交流,其中存在著只有他們知曉的內情,這點藤川涼無法介入。
在她所不曾知曉的時光裡,究竟隱藏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思維糾結,頭腦一片混沌。
藤川涼不斷地跑。穿過人群跑出體育場,繼而跑上東京的街道。鞋底磨擦著柏油路面,初夏的暖溼氣流掀起了額髮。她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遠。或許是二百米,或許是五百米,她甚至擔心如果就這麼跑下去,自己最終會體力透支癱坐在行人往來的街道。
她感到自己從來沒有跑得那麼快過。無論過去還是未來。
就好像只有奔跑,才能將心中的種種發洩。
直到有人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