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作為,真的是要逼在下出手傷人麼?”
環君無奈的看看那個倒地不起的偷襲者,從那極不規則的身形上看,此人就是不死,只怕也是傷的不輕,嘆口氣,她剛要開口,只聽身後那個一直並未出聲的隨從道,“道姑,今日若是如此放棄,不僅聖教主怪罪下來不好回話,便是日後我等聖教門徒,行走江湖,也會抬不起頭的。還請道姑容許玄文去將此人擒下。”
回頭看了看那個三十歲上下的玄文,環君道士眼中滿是迷惑,不過,她還是遲疑的點頭,讓此人過來與軒轅嵐對戰。想來,此人應是功力極高,令環君有些信心才是。
誰知,此人更加不濟,就在他剛剛走到軒轅嵐面前的時候,傲立那裡的神聖騎士突然出手,本是持在左手的重劍出鞘,斜砍向他。這個名叫玄文的道士早有準備,手中寶劍半抽出來,企圖擋住重劍。就在兩柄兵刃碰撞的時刻,玫瑰重劍迸發出金色的光芒,強烈的金光好似初升旭日般,刺得人無法睜開雙眼。
當金光逐漸散去,眾人試著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不敢置信的看到,那個信心十足的玄文道士已經倒在地上,手中的寶劍沒有能完全抽出,便自中間好像被融化似的斷成兩截,玄文字人,身上自左肩到胸口,被生生砍開,血絲慢慢滲出,這是他致命的傷處。
臉色慘白的看著地上的玄文,又抬頭憤怒的望向對面的軒轅嵐,環君道姑想要說什麼,嘴唇張了又張,始終沒有能夠說出口。銀牙緊咬,她猛然轉身,離開了此地。
隨著環君道姑的離開,散佈在人群中的天理教高手也跟著離開,地上玄文的屍身以及那個不知名的偷襲者,也被人抬走。
看著遠去環君道姑,軒轅嵐搖搖頭,這才慢慢走回龍王號。雖然他剛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可是,天理教似乎並不想追究此事,或者說是現在不會追究此事。至於泉郡的差役們,民不舉官不糾,現在連屍首和苦主都沒有,更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過來找麻煩。
說實話,軒轅嵐剛才不是沒有將天理教所有人殺光的想法。白虎大陸之行,讓他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做後患無窮,要為自己免除後患,就要在適當的時刻心狠手辣。可是……以天理教無處不在的觸角,軒轅嵐根本無法確定人群到底有多少天理教的高手,有多少天理教的教徒,有多少心向天理教的人。難道說,讓他為了遮掩事實,將碼頭上所有人都殺光麼?他還沒有瘋,也沒有如此的喪心病狂。
趕走了這群不期而遇的天理教的惡客,看起來,現在唯一有些麻煩的,便是玫瑰傭兵們。按照藍鷹帝國的律法,非帝國百姓,除在指定的幾處城市生活、經商外,不得深入帝國領土二十里,否則以盜匪論處。而軒轅嵐的家鄉麗山郡,地處藍鷹帝國腹地,三四百個二十里都有了。
這點小事自然難不住軒轅嵐。陶朱行寧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是東南地區的大商賈,分號遍及東南地區,泉郡這樣一個繁榮的港口自然也不會放過,而且,作為藍鷹帝國最大的對外貿易港口,據軒轅嵐所知,寧家將極受信任的一個掌櫃、寧藍雲的表叔寧謹安置在這裡,主持連帶泉郡周圍四郡在內的所有業務。
當初離開京師的時候,寧藍雲交給軒轅嵐一個刻著“寧”字的指環,當著寧家的大家長、寧藍雲父親的面,交待道,“阿嵐,你一旦有事,可以憑這個指環,到任何一家陶朱行的分號,都能夠得到幫助。我們要是給你傳遞訊息,也會在任何一家陶朱行的分號內給你留下口信。”
軒轅嵐相信,現在他無法辦成的事情,交給人脈極廣的陶朱行,一定可以做到。就是有這樣的信心,軒轅嵐才會一身華服的走入陶朱行在泉郡的分號,喝著夥計送上來的當年新茶,悠閒的等著與寧謹見面。
自這分號的後房走過一個帳房模樣的人,衝軒轅嵐作了一個揖,才客氣道,“不知這位公子來陶朱行有什麼吩咐?”
軒轅嵐笑笑,自懷中取出那個指環放在這個帳房的面前,沒有說話。但是,那個帳房卻已經變了顏色,有些慌張的再次向軒轅嵐作揖道,“公子得罪。”也不管軒轅嵐是否首肯,拿起那個指環仔細的看看,又摸摸花紋脈絡,才恭聲問道,“請公子恕小可眼拙,敢問公子貴姓?”
“軒轅,在下軒轅嵐,特來拜見謹先生。”軒轅嵐並沒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笑笑。
“公子請,”出奇的,那帳房沒有去請示任何人,直接伸出手,將軒轅嵐引入內室,“我家二小姐早有吩咐,軒轅公子一旦出現,請立刻與當地分號主持之人見面。現下,正有一個緊急訊息,需要我家掌櫃當面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