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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像你,什麼事都不會做,看到什麼都害怕,我可不會和你一般,連爬樹都爬不明白。”說話,少年阿富在軒轅嵐面前揮了揮他結實的胳膊。
稍稍將自己的頭向後移,軒轅嵐只覺得面前有一個火腿在晃動,心裡卻不生氣,不單不生氣,反倒對這個有些直爽的壯實男孩很是喜愛,雖然他清楚,阿富也是九歲,僅僅比他小几個月,可是現在的他,看著在他面前揮動胳膊的阿富,就像大人在看著小孩子頑皮一般,生不出一絲怨氣。
“阿富哥你……”即使軒轅嵐不在意,他身邊的郭月寒卻是臉色大變,這可是當面揭短,一點面子也不留,女孩粉白的小臉,霎時脹得通紅,在小月寒看來,這樣說軒轅嵐,就和在數落她一樣,“你太過……”
軒轅嵐臉上倒是神色如常,伸手拉住想撲過去與阿富理論的郭月寒,口中接道:“是呀,以前光在家裡讀書,我少了鍛鍊。不過……阿富,你很有力氣?那你敢跟我打一個賭麼?”
“不要叫我阿富,這不是你叫的,我叫雷富。”阿富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看著軒轅嵐,“打賭?什麼樣的賭?要我讀書寫字,我雷富承認不行,其他的你說說看,我還能怕了你麼。”
“好,”軒轅嵐更加喜歡這個梗直的少年,雖然知道雷富和有些看不起自己,不過他知道,雷富是一個直性人,一旦交上朋友就不會背叛。“我只要求我們三個月後比一比力氣,看誰的力氣大。”
“力氣?”雷富吃驚的看著提出賭約的傢伙,心中不禁揣摩起來,這個軒轅嵐是讀書讀傻了,還是掉到懸崖斷壁下摔傻了,要和自己比力氣,打量著軒轅嵐和麻竿有一比的胳膊,雷富反倒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嵐哥哥!”最吃驚的當數郭月寒,軒轅嵐有多大力氣,其他人不清楚,郭月寒還是明白的,和雷富比力氣……她的嵐哥哥是不是摔糊塗了?
看著兩個人像打量怪物一般的目光,軒轅嵐一改先前懶散、隨意的神情,眼光一亮,堅定向著雷富回望過去。而雷富反而怯於他的目光,心中直發毛。
軒轅嵐久久得不到答案,發問,“喂,雷富,怎麼不回答,你害怕了?”
“我怎麼會怕你,賭就賭,不過你得先說清楚,賭什麼,如果我贏了……”雷富顯然陷入一種叫做激將法的圈套。
“如果你贏了,我輸你二百個銅幣……”軒轅嵐好像漫不經心的回答。
“二百個……銅幣……”雷富真的吃驚的看著軒轅嵐,揣測著,這足夠買三斤上好的海鹽了,這傢伙不會是真的摔傻了吧,想著轉過頭望望郭月寒。
郭月寒也很吃驚,怎麼看軒轅嵐也不像在開玩笑,那可是二百個銅幣呀,一個男人半年的人頭稅不過這麼多,軒轅嵐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呢,“嵐哥哥,你……”
“你說的是真的?”雷富一看郭月寒要提醒軒轅嵐,急忙攔住話頭,追問一句,“不是在耍我?”
“哈哈,我要騙你,也不用在小寒兒面前吧,你說呢,小寒兒?”軒轅嵐笑眯眯的看著郭月寒。
郭月寒臉上無端的一紅,點頭認可。
“好,我就賭了,阿寒是見證人,你可不要賴帳……”雷富發覺了郭月寒的異常,也沒有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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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只是說了如果我輸了,賠你二百個銅幣,那……如果你輸了呢?”軒轅嵐制止住欣喜若狂的雷富,提出自己的問題,或者說是賭約的後半部分。
“我……會輸?”雷富這下可是真的呆住了,不只是呆住,連他的大腦都有些轉不過來。好一會,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回到頭,仔細的看了軒轅嵐幾遍,才哈哈大笑起來,“我……我會輸給你,你在做夢吧!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我只是要把條件說的公平些,不是麼,既然是打賭,我們雙方就要都有輸的準備,我可以輸給你二百個銅幣,那……”軒轅嵐眯了眯眼睛,好像大野狼看著小羊一般,笑眯眯的問道。
“這……”雷富想想,知道軒轅嵐說的也在理,“我……我可沒有二百銅幣,我連五個銅幣都沒有,這一擔柴,就算賣了也不過兩個銅幣,我一天才能砍三擔,還要留給家裡用一擔……”
雷富為難起來,確實,作為一個不多的自耕農子弟,一家三口守著區區十畝薄田,養家尚十分困難,還有朝廷這樣那樣的稅賦,他自己都要天天上山砍柴以賙濟家裡,哪有多餘的錢供他打賭揮霍。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