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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雷的一劍刺出,竟沒發出一點聲響,唯有劍尖閃過的寒芒透露出這一招的兇險。

二人一個正面主攻,一個側面照應,配合的天衣無縫。這般凌厲的攻勢,想來就算那黑衣人再厲害,也絕無幸理可言。

但是黑衣人很快就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你們錯的離譜。

輕巧地從二人攻勢的縫隙間閃過,一柄彎刀左支右擋,絲毫不亂。拆到第七招的時候,黑衣人抓住景雲招式用老的機會,白皙的小手輕輕印在後者胸膛,內勁吞吐,眾人只聽“蓬”的一聲,便見景雲噴血倒退而回。

二打一的局面被破,黑衣人更加遊刃有餘,整個人化成了一道黑影。她步伐輕盈,步步佔據主動,每一刀都像是在跳舞,卻處處透著殺機。

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只餘下一種感覺:這個黑衣女人已然把殺人變成了一門藝術,用鬼魅一般的姿態敲響收魂的鐘聲,奏響了一曲魂之輓歌!

第十三招,黑衣人一個虛招迫的不戒揮舞算盤前劈,一個虛晃躍至不戒背後,對著空門大露的背部一刀砍下。

“嗤啦!”

衣服被割裂的聲音響起,那彎刀在不戒的背後自上而下留下了一刀觸目驚心的傷口。殷紅的鮮血噴薄而出!

黑衣人眉頭微皺,像是怕被鮮血弄髒衣服,一個利落的迴旋踢踢在了不戒的側臉,將他一百七十多斤的身子橫著踢飛出去!

“咚!”

不戒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隨著他飛出去的身子,草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血線,他背後的布衫早已死開,裡面血肉翻湧,看上去觸目驚心。

不戒和尚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受傷實在太重,爬到一半又摔倒下去,頭上豆大的汗珠啪啦啪啦掉了下來。

程採夕心已經徹底寒了,但還是跑過去連拍了他身上幾處穴道為他止血。輕輕嘆了嘆鼻息,好在還沒死。

全場死一般的沉靜,所有才子都像是吞了一個雞蛋一樣,石化在原地。

他媽的,飛天門不是號稱皇權授命麼?怎麼這麼不中用!唐安更是暗暗咋舌,暗道這女人簡直是個妖怪,偏生還生了一張人臉,分明就是人妖!

黑衣人不屑的掃了幾個手下敗將一眼,將彎刀收在背後,冷哼一聲,道:“飛天門,不過如此!”

眼見黑衣人自顧自得臭美耍帥,唐安不著痕跡的偷偷往後挪了幾步,妄圖從她視線裡暫時消失。但全場人都被黑衣人的功夫所震驚,呆立在原地,在這樣一幫“石像”的襯托下,他這一動就變得極為顯眼了。

黑衣人彎刀再度抬起,衝著唐安的方向遙遙一指,問道:“你想要去哪裡?”

媽的,被發現了!這臭娘們眼神怎麼這麼好使?

唐安渾身一顫,保持著一隻腳悄悄抬起還沒落地的造型,笑道:“我哪兒也不去,只是看姑娘方才打的太累,想要給你去倒杯水來解解渴。”

黑衣人懶得再和他繞圈子,眼神冰冷地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莫要到了陰曹地府為了一句謊言而後悔——藍海棠在哪裡!”

藍海棠?小諸葛?

一幫學子一頭霧水,暗道藍姑娘那般神秘的人物,怎麼會跟唐安扯上關係?這黑衣人傻了吧!

唐安知道避無可避,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道:“藍姑娘到底和你有什麼仇怨,你非要殺她不可?”

黑衣人雙眸彎起動人的弧度:“無可奉告。”

說完了這四個字,黑衣人便再不發一言,只是把玩著手中的彎刀,似是再等不到想要的結果,就會讓這把彎刀痛飲唐安的獻血一樣。

生與死的抉擇,讓唐安內心充滿壓力。

每逢絕處有靜氣。

深吸一口氣,唐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了看萎頓在地的大小姐、景雲和不戒三人,知道現在誰也指望不上了。他腦袋急轉,將與這黑衣人接觸的點點滴滴從腦海中過濾,忽然盤膝在地上坐了下來,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那你殺了我吧!”

如此出人意表的答案,非但學子們感到驚奇,連黑衣人都是微微錯愕,道:“你不怕死?”

“怕,當然怕。不過我更怕做一個糊塗鬼。”唐安故作從容道,“藍姑娘待我恩重如山,我若不明不白地出賣她,恐怕下半輩子都要活在噩夢之中,這種感覺你懂嗎?”

黑衣人不屑一笑,道:“給你一個理由,你就不會覺得內疚了?自欺欺人而已。”

“至少我還可以騙自己,不是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