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軒輊還沒說話,唐安卻搶先道:“整個京城有誰不知道?“
東方軒輊狠狠剜了他一眼,這個傢伙,火上澆油的手段爐火純青,肯定沒少幹這種事。
“知道又如何?我未娶,她未嫁,我追求心中的仙子,又有誰能說三道四?”東方軒輊挺胸道,“戰將軍,你我皆是傾歌的仰慕者,那就各憑本事吧。”
唐安巴不得兩個人掐起來才好,又眨眨眼一臉無辜道:“他還偷偷跑去飛雪悅蘭閣,仗著身份逼傾歌和他見面。“
柳傾歌捂著臉,暗歎男朋友的無恥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雖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挑撥離間,可是已經被逼出了火氣的兩個人依然入甕。
“這便是你說的各憑本事?“戰無雙氣極反笑,”戰某歲仰慕柳姑娘,卻始終謹遵禮法,從未逾越雷池一步,逼傾歌做不情願之事。倒是東方公子你好大的威風!“
東方軒輊一揮手,道:“戰將軍,你我何必多言,讓傾歌自行選擇便是。“
“好!”戰無雙正有此意,道:“傾歌,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戰某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某自問別無長處,唯有一顆恆心。我和東方公子如今都在你面前,你要怎麼選?”
沒有“長處”還學人泡妞,難怪屢戰屢敗。唐安心裡壞壞地想著,卻出奇的沒有做聲。感情這方面的事,還是柳傾歌親自說出口比較容易讓人死心。哎,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柳傾歌一臉為難,道:“兩位切勿如此,你們一個是相國大人的公子,一個是威名赫赫的將軍,傾歌不過是一屆平凡的舞姬,實在不值得兩位公子如此…”
“不!戰某此生心有所依,再也容納不得別的女子!”戰無雙果斷道,“戰某此心,永世不變!”
東方軒輊道:“軒輊初見小姐至今,始終魂牽夢縈,夜不能寐。若能得小姐垂青,將是軒輊此生最大的幸福!”
“唉!”柳傾歌嘆息一聲,道:“傾歌如今醉心歌舞,實在是無心於此,兩位公子切莫因為傾歌耽誤了各自的姻緣。”
“等不到你,我就一直等下去,這輩子等不到,還有下輩子!”戰無雙堅定道。
唐安微微一笑,道:“有意義的等才叫等,沒有意義的等,叫白等——戰將軍懂我的意思嗎?”
“你這是…”戰無雙微微一愣,心中忽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戰公子,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是勉強不得。”柳傾歌見戰無雙如此決絕,滿臉無奈。“其實傾歌的心已經有所依靠了,兩位公子能夠傾心奴家,讓奴家很是感動,但有些東西註定苦候一生也沒有結果,所以,奴家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彷彿為了配合柳傾歌,唐安趕忙咳嗽一聲,挺直腰桿,彷彿在說“我就是她口中的那個依靠”。
戰無雙如遭雷擊,整個面色蒼白如紙。他看了看柳傾歌,再看看唐安,像是明白了什麼,忽然之間低下頭來,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樣。那肝腸寸斷的模樣,看看多讓人心碎。
東方軒輊雖然好一些,卻是眼中寒芒閃爍。對於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來說,這種失敗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既然用感情無法打動你,說不得,本公子就要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了。
“少爺。”
一聲輕喚,打破了眼下尷尬的沉默,一個三十許間中年人不知何時來到東方軒輊身邊。
來人留著兩撇八字鬍,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春光一般的笑容。只見他步履從容,言談間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東方軒輊眉頭一皺,道:“喻管家,你不在廳裡接待貴客,來這裡做什麼?”
東方相國家大業大,連管家也配備了兩個。一個掌管內院,負責府內事務;一個負責打點和朝廷權貴的關係。這喻先生便是外院管家。
喻管家微笑道:“少爺,老爺正在到處找你,壽宴就要開始了。”
東方軒輊再怎麼憤怒,卻也知道今天場合特殊,強壓怒氣道:“幾位,今日乃是軒輊父親大壽,無論有什麼事,咱們私下再說。現在,請諸位入席吧。”
唐安捏著手,道:“唐某還是告辭吧…”
“哼!”東方軒輊怎會不知道他是以退為進?當即道:“喻管家,給唐大人安排上座!”
“這怎麼好意思呢。”唐安一番扭捏,卻還是拉著柳傾歌的小手往屋裡走,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像是一隻打了勝仗的大將軍一樣。
戰無雙嘆息一聲,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