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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卻又蕩人心魄的傳出老遠。

鐵蹄敲擊著地面的聲音?彷彿是一千名鼓手在興奮的擊著鼓,如驟雨,如密雷,更似魔神的巨錘白天邊一路錘來!蹄聲響著,在這嘈雜的聲音裡含蘊著殺伐,含蘊著狠厲,更含蘊著那令人汗毛豎立的銀鈴震盪之聲,這些聲息,在夜暗中清脆無比,帶著一股悽怖,血淋淋的。

於是……

三里來路的距離極快接近了,幾十丈外,直通往小靈州上的那座寬大的青石橋已看得十分清晰,橋首以花崗石雕刻的一條巨大白龍仍然如往昔一樣昂首翹尾,神態威猛如生,在這座石雕白龍的石基之下,有數十名連袖至肩紛繡著一條白龍圖案的彪形大漢,一字排開,數十把弓箭對著寒山重鐵騎奔來的方向。

看得出這些白龍門弟子異常緊張,他們每一雙眼睛都大大的瞪著,額上青筋暴露,因為,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也寧願不信,不信在那片急劇的馬蹄聲中隱隱傳來的清脆鈴聲。

兩名頭目似的大漢並立在青石橋的橋頭,高挑的四盞氣死風燈映著二人的魁梧身影,長長的拖在地下,氣死風燈在夜風裡搖晃,映在地下的影子也在搖晃,像是無邊苦海里無聲顫慄的冤魂。

於是……

蹄聲更近了,似是一陣陣的焦雷在耳邊,當然,那叮噹不息的銀鈴聲亦響得更急促了,像在輕扯人們的心。

峙立的兩名大頭目,其中一個已在遠處的單騎一躍之下,看清了那名駿馬雙耳間雪白的鬃毛,那極快而又刺目的略一揚閃飄拂,宛如一柄利劍陡然插進了他的膽囊,這名大頭目猛一哆嗦,窒息的嚎叫:

“是寒山重……”他身旁的夥伴也如雷殖般的一怔,又候而火燒眉毛似的跳了起來,心膽俱裂的大叫:

“快放箭,快,快……”弓弦的“錚”“錚”之聲隨即響起,利箭如飛蝗翼鼠,在空氣中呼嘯著織射而去,另一名大頭目手足抖索著回首狂叫:

“李老九,趕快回去催請各位師叔……快呀,你這狗孃養的!”一條人影有如喪家之犬,亡命般奔回橋上,在這邊,利箭的目的物已像飛一樣剽悍的接近,射到身前的箭矢,全被馬上騎士舞起旋轉的皮盾砸飛震落,“噗”‘噗”之聲宛如雨打蕉葉雖然急劇,卻毫無損傷。

兩名大頭目絕望的呻吟一聲,在這麼峭厲的秋風裡,卻滿身汗透的抽出兵刃,面孔五官扭曲著瞪視著那匹長奔短躍的鐵騎猛烈衝到!鞍上的寒山重,神色冷漠肅然,到了青石橋五丈之遙,他猛一帶韁繩,叱雷已長嘶著飛躍而起,前蹄甫始著地,一個弓背再度躍躥出尋丈之外,而皮盾斜揮,三名白龍門弟子已嚎叫著被震落橋下!

叱雷的鬃毛似雪花飄散,寒山重在馬上猝然長身,戟斧的光芒暴閃,又有兩名白龍門弟子攔腰斷成四截!一名大頭目偏著頭,鼻孔大大的張著,臉色青白的狂衝上來,口裡嚎叫:

“寒山重……你這狗……”寒山重的身軀在馬背上一翻一旋,巧妙之極的讓開了這名大頭目狠砍惡殺的七刀,戟斧倒掠,“呱”的一聲,這名大頭目的腦袋已被削去一半:

就在斧刃閃過,血濺肉飛的時候,寒山童已同時筆直的橫臥馬上,他的雙腳如電掣般伸縮,四名偷偷奔奔的白龍門弟子,彷彿被強力彈簧彈起的圓球一在,滴溜溜滾摔而出2僅存的那名大頭目已恐懼得連手中的朴刀也握不住了,他大叫一聲,像喝多了酒的醉漢,踉蹌不穩的往石橋上奔去。

寒山重抖韁淬奔,在鞍上的軀體左翻右斜,前後施展,斧盾交相閃舞,血肉紛飛裡慘號不息,很快的,他已追上了那名魂顫魄散的大頭目!

“你就是如此窩囊的率領你的兄弟麼?”寒山重冷冷的說了一句,那名大頭目駭然回視,那張面孔,簡直已被“驚懼”充塞得變了形,面色慘白如紙,全身抖索得使他的朴刀“嗆啷”一聲墜落橋上!

唱了一聲,寒山重正待放倒他,三五隻利箭已自橋端猝然射來,他哼了哼,轉騎揮盾,那名大頭目卻瘋狂般乘隙跑向黑暗,但是……

被寒山重磕飛的利箭,有兩隻“嗡”的一聲震起,像是兩條流星的曳尾,溜瀉向後,其中一隻,已那麼恰巧不過的,殘酷得令人掩目的鑽入那名奔出十多步的大頭目背脊,連一聲哀號也不及發出,他那高大的身軀已仆倒地下,寂然不動:

寒山重大吼一聲,再度返衝橋頭,在叱雷的鐵蹄飛嗅裡,他的戟斧已霍然掠起一片銀流,暴旋之下,方才施放冷箭的七名白龍門弟子悲嗥匯成一片,有五具屍體,血雨蓬灑,連肚帶腸的被絞得塊塊片片,似被無數只魔手活生生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