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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點絞點圓是一面浮動的指示牌,在光度的閃映下指示著他們的進退攻拒一樣,而事實上,那塊礬玉上所雕刻的圖紋,亦是寒山重經過多年苦思而得的聯手合力陣式——“五雄圖”!這五雄圖的深妙之處,乃是能將五位絕世高手的武功融而為一,彼此輔助協補,使弱處消彌,強處更盛,換句話說,即是將五個人的力量融匯成一個整體的力量,無論敵人是一個,或者千萬個,都必須突破這整體的力量才行,但是,這其中卻有一個微妙的地方,五雄圖的陣勢只有十丈方圓,假如有千萬個敵人卻必不能同時擊潰這五大高手的力量,否則,不論強弱,必在接觸的剎那被殲,試問天下之大,武林中有幾人能超越目前的五大高手,便是能夠,又有幾人能同時承受這猝然漲大了五倍的壓力?五雄圖的陣式,在任何位置的移轉皆保持著整體的攻擊銳角與力量,求取在最快最短的時間以內以極度強烈的壓力消滅來敵2

將圖紋雕刻於璣玉之上,是因為此種生產於南疆的寶玉有一種隨紋理而折光線的特性,每當光度映照於上,肌玉的表面紋痕便會吸收光線而閃亮於溝紋之中,看去異常醒目清晰,更可藉著光度的閃爍與跳動來顯示招式的路數及動作,這些,都是寒山重心血的結晶,也是他多年鑽研的成就!

於是

在一聲清亮的叱喊中,場中眾人以長風閣大閣主生死報姜涼為主,迅速飛躍散開,閃眨中,一片不及聽聞的清脆撞擊聲已連串響起,頓時殘餘的鐵屑鋼渣四散,映著日光有如繽紛雪花,似是一盆水傾向一把油傘,又被這把油傘撐彈出去,潑濺飛散,涓滴不留!

哧哧長笑之聲揚起,寒山重一個空心筋斗翻了出來,悠悠吟道:“五雄圖,五雄圖……”

承天邪刀禹宗奇一拂衣袖,笑接道:“浩穆盤根,千秋永固!”

四周剎時響起一片熱烈的鼓聲與興奮的喝彩聲,有著滿額于思的金刀呼浪遲元一個箭步搶了上來,邊接過寒山重的金斧,邊低聲嘀咕道:“院主,你看這多有面子,院主卻非要本左衛列入預備手,光彩都叫老司馬一個人佔盡了。”

寒山重拍拍遲元肩頭,笑道:“你們左右衛原是一體,都是我寒山重的臂膀,又分什麼彼此呢?真是太小心眼了。”

遲元受用的呵呵一笑,鄒非,擰了一旁的司馬長雄一把,司馬長雄痛得—呲牙,收回了仰望太真宮閣樓的視線,閣樓的窗前,噶,可不正是憑樓而凝眸的夢憶柔、郭雙雙、馮巧兒三位姑娘嗎!

寒山重朝紅著臉的司馬長雄眨眨眼,轉過頭去又迎上了金六帶笑的眼睛:“院主,這五雄圖之陣真是妙極了,本座覺得其威力之雄大,配合之緊湊實在無與倫比,而且可攻可守,能防能擋,只怕難得有人在陣中占上便宜呢。”

搖搖手上的魂鈴,寒山重深沉的道:“五雄圖一直是我心中一種聯手武功的構想,我們以前時常演練,但都未曾比照璣玉上的招式路數實地配合過,今日一試之下,確證此陣之玄異奧妙不虛,在我心裡,十分感到安慰,多年以來,我的心血並未白耗,各位所提陳的諸般方法也有了結果,日後嵌此璣玉於紫星殿秘堂之中,大家平常不可斷了琢磨……”

他正說到這裡,一陣急驟的皮鼓聲忽然呼呼的響了起來,鼓聲裡有異常的緊張與陰沉,來自四面八方!

這陣鼓聲甫一入耳,太真官的每一浩穆豪士都不禁怔了一怔,但這只是一剎,一剎之後,承天邪刀禹宗奇赤臉一沉,瞳眼中煞氣驀現:

“各殿堂閣所屬立即進入堵截位置,格殺或活擒任何來敵I”

迅速而熟練的,太真宮前的各位浩穆高手沉靜無嘩的開始向周遭散去,但是,他們剛剛舉步,四周的皮鼓聲卻在聲聲悠長的鑼鳴裡驟然而止:

大家愕然了,疑惑的面面相覷,寒山重微皺眉宇,冷冷傾耳凝聽,禹宗奇也有些迷憫的道:

“奇怪……警訊消失了……鑼聲表示敵人已退……”

太真宮前的路上,此刻如飛奔來兩人,一個是紫星殿的生濟陀羅,一個是兩極堂的滿嘴風吳含元,兩人氣吁吁的狂奔而近,顧不得行禮,已由生濟陀羅雙手奉過一塊白絹,白絹之上,赫然是用鮮血寫著字,而血跡猶尚淋漓未乾!

寒山重面色凝重,接過白絹,只見上面血寫著:

“睹五雄之威,房爾極心死矣I”

一絲笑容隱隱震現在寒山重唇角,他傳示白絹,滿嘴風吳含元已抹著汗,呲著一口亮閃閃的鋼齒道:“天爺,那小子身手好快,來無影去無蹤,憑我們十個人都圈不住他,把守各處險隘的弟兄們還白白浪費了近千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