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實上,付新今天是應該去國子監。
但,付寬一慣不管,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趙夫人輕視地笑了笑,道:
“只怕今天不能了吧?門上有兵丁守著,應該出不會放國公府的人出去?”
羅輝無所謂的笑道:
“既然憨娘今天上學,就去收拾,我在這兒等會。夫人放心,跟著我出去,沒人敢攔。”
付新並不想跟著羅輝一起出門,才要說話,就見付寬瞪著大眼睛瞅她。
這如何看不出來?
付新將話吞回肚子裡,只得告辭了趙夫人,去回燕居收拾。
等到付新再回到延居時,已經是一般國裝,頭髮也高高的束起來。
非常的精神。
趙夫人瞅著,眉開眼笑的。
覺得天地間,只付新最美了。
頭走,羅輝對付寬說道:
“銀子就讓人隔著牆,送到將軍府去吧。爬牆雖然不怎麼好聽,但非常時候,非常解決。應該傳不出去吧?”
說完,不等付寬反應,羅輝與付新兩個一起,便就告辭出來。
第三十二回 9(說錯話)
留下如石像般的付寬,和想笑不敢笑的趙夫人,呆在了屋裡。
羅輝沒說今天就去衙門。
付寬自然便就多想了。
以為,羅輝這意思,若是不見著錢,便就不會出手。
雖然事情是羅輝惹出來的,但現在,求付國公眾人於水火的,也就羅輝了。
於是,付寬雖然心下大恨。
一面覺得,付國公這錢花得委屈。
想到付國公一毛不撥的樣子,付寬又覺得能讓付國公出血,也是一件解恨的事情。
總之,百味雜陳的,張羅著給羅輝送錢的事了。
再說付新和羅輝,從延居里出來,到了馬房的時候,車子已經套好了。
就見丁婆子帶著流雲、流雨兩個,已經等在了馬房車傍。
羅輝是走著來付國公府的。
一路上,由於問名的事,付新一見了羅輝,臉就紅。所以,付新也沒有說話。
羅輝瞅著付新,紅撲撲的臉蛋,很有意思,便也就沒出聲。
等到了馬房,付新終是忍不住,紅著臉,小聲問道:
“你不是也要上學?怎麼去?”
羅輝道:“我和你一起坐車裡,若不然,兵丁不會放你們出去的。”
付新瞅著那車,坐五個人?
好像有點兒擠。
羅輝瞅了瞅丁婆子和流雲、流雨,笑著:
“丁大娘還是留下來陪大夫人吧,今兒家裡事多。有這兩個丫頭,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丁婆子不樂意。
羅輝沉著臉道:
“那就和世子爺說,國公府的事,另找高人吧。”
付新腦子裡只想到了:挾恩圖報、挾恩圖報……
簡直是太陰險了!
說到這個,丁婆子也沒有辦法。
對於付國公府的事,要求羅輝,做為一直貼身侍候大夫人的丁婆子,一直是知道的。
於是,付新、羅輝、流雲、流雨上了車。
丁婆子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了。
沒法子,丁婆子也只得去找大夫人了。
門口的兵丁根本就沒有阻攔,馬車直接從付國公府的後門出來。
長安令既然想讓付家活動,早就讓人通知了把守付國公府的兵丁,可以收付國公府的人些好處,然後,便就偷偷的放他們出來。
可笑的是,付家男人,平日裡對自家人各種算計,各種玩心眼。
對於守在門口的兵丁,連試都沒有試一下。
就認為肯定出不了門了。
其實,流雲、流雨對於羅輝,一點兒也不陌生。
付新自上國子監以來,中午的飯,都是趁著趙誠跟著同僚吃飯,偷偷的爬窗進到趙誠的職室裡,與付新一起吃的。
所以,丁婆子見每次給付新送的飯菜都光了,只得每天加點、加點。
最後,就變得很多了。
丁婆子有時候,就會不由得跟流雲、流雨兩個嘆息付新看起來並不胖,怎麼那麼能吃。
並且問,付新在學裡,都幹些什麼。
每當這個時候,流雲和流雨兩個,就會低著頭裝死。
她倆個能說,每天跟著付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