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
付悅後來回憶起,她初入呂府,表兄妹們首次見面,呂簡看她的眼神。
當時付悅並未在意,只以覺得這個表兄有點怪。
當聽說了呂簡生魂已經被勾走之後,付悅再細想時,心立時突突地跳了起來。
呂簡曾問過她:“三月春光天好,表妹妹可有好去處?”
那時,付亮還不曾告訴付悅,他勾呂簡魂魄的事。
付悅初入京城,正是舉目無親的時候。
她不喜歡呂簡,但想著,他自己靠上來的,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就順嘴回了句:“聽聞京城半山桃最好,可惜表妹福薄,生在廣陵,不得一見。”
當時,付悅記得她是低著頭的。
當聽了付亮的話後,付悅仔細地回想。
她在一低頭的瞬間,曾看到了呂簡那眸中閃過一道光。
半山桃花,是付悅上輩子,第一產次遇到程澤的地方。
後來,付悅聽了付亮的話。
呂簡再來試探付悅的時候,付悅就不再接話。
只是低頭做小女兒的羞澀狀。
然後,付悅心下,便就有子計較。
佔了呂簡身體的,只怕是並未轉生的程澤。
雖然懷疑,但付悅不敢去試。
她怕,一想到上一世,臨死的時候,她曾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付悅怕,程澤這樣死不瞑目,不放輪迴,是想找她報仇。
畢竟,在生命最後的一刻,付悅曾大喊著,說出了她對程澤的真實感受。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真的嫁給程澤。
付悅想,她若是程澤的話,也會死不瞑目的,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尋自己報仇。
所以,付悅真的怕了。
但,付悅一貫是個不容易心死的。
又自覺頗有些手段。
在之後的日子裡,呂簡再來試探付悅時。
付悅有意無意的,就引著呂簡往付新身上想。
她想讓呂簡誤會,付新才是上輩子的付悅轉世。
付悅不無幸災樂禍地想:程澤,你要報仇,就去找付新報去吧。正好,還能幫我個忙。
現在,見呂簡終和付新碰上了。
付悅非常地謹慎。
怕自己露出馬腳來。
呂簡瞅了眼付悅,笑道:“前邊太亂了,這裡清靜,正好想些事情。”
李演似乎還未將呂簡是誰,對上號。
韋賢已經笑道:“怪不得你們不認得他,他學並不怎麼上,但每一次考試,都是第一那個,就是呂簡。咱們的先生經常掛嘴上誇的。”
李演這才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呂簡啊,我在學多年,都沒見過。看來呂公子天分十分了得。久仰久仰。”
呂簡一拱手道:“徒得虛名,謬讚了。”
羅輝淡淡地瞅了眼呂簡,說道:“想來呂公子是少年,但不窮吧?既然是少年,就肯定不是白頭翁了?”
呂簡一愣,不知道羅輝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付悅付紋幾個,更聽不懂了。
因為與羅輝見過幾次面,付新一下子便就感覺出來,羅輝嘴裡,準冒不出好話來。
李演一摸自己的麈尾,像是在等什麼。
而韋賢已然不笑了。
要不然,臉上堆著笑,突然僵住,會很怪。
吃過虧的韋賢,自然不想再吃第二回虧。
所以先將表情擺好了。
省得到時倉促了!
呂簡一拱手:“羅公子此話何意?”
羅輝道:“呂公子不是說莫欺少年窮,莫欺白頭翁?就我觀察,呂公子兩種都不是。”
呂簡又不傻,一聽,就覺得得羅輝話口不對。遲疑著回道:“自然不是。”
羅輝滿意地點頭:“按著呂公子給出的條件,呂公子是可以隨便欺的。”
李演、韋賢:幸好我已經做好準備,要不然多倉促?多破壞我的形像?
再看別人,包括呂簡自己在內,都是一副下巴掉到地上的表情。
嘴裡都可以塞進個雞蛋了。
呂簡臉抽了抽,強笑著說道:“羅公子真會開玩笑。”
羅輝一本正經道:“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不開玩笑的。”
饒是呂簡飽讀詩書,一時間,也找不出話來說。
羅輝就又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