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趙誠平日裡帶在身邊就行。所以,也不用入國子監的學籍。
可以想見的,趙夫人只一提,付寬定是要反對的。
可是不管付寬如何反對,也擱不住趙夫人主意已定。
付寬的反對,對於趙夫人,一點用處都沒有。
於是,付寬便就將希望,寄託在了趙誠的身上。
希望趙誠不同意,那麼趙夫人萬般的打算,便就全都算不得數了。
可付寬也不知道,趙夫人是如何與趙誠說的,總之,趙夫人從趙府回來之後,便就讓繡娘為付新準備男裝。
趙誠竟就同意了。
付寬心下大恨,卻也沒有辦法。
主要是,事先,趙夫人怕事不成,半點兒風聲也沒透給付新。
所以,當趙夫人突然告訴付新,她以後會女扮男裝,去國子監跟著舅舅趙誠上學。
付新與付寬一樣,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她只是想學作詩,不想出門鬧笑話。
有必要鬧這樣大的動靜嗎?
付新瞪圓了眼睛,瞅著趙夫人,呆愣愣地。
趙夫人笑著說道:“好了,你別這樣瞪著眼睛瞅我。我這不也是為了你著想?你每日裡呆在這兒,有什麼意思?也不是讓你每日裡都去,除去你舅舅休沐的日子,你一個月裡,至少有十天,要跟著你武姑姑學刺繡。怎麼,不想去?”
付新雖然吃驚,但一想到可以出去玩,其實還是挺想去的。
聽趙夫人一問,連忙誠實地搖頭道:“不是,想去,可以出去玩,誰不愛去啊。只是,不會被人說嗎?女兒怕被人說閒話。”
不過,大唐門風開放,對於男女大防,並不是十分的嚴重。
趙夫人笑道:“又不是讓你吃住在那裡,跟著那幫子臭小子整日地混在一起。再說,不是還有你舅舅呢麼?到時你扮成男人,沒人會懷疑的。”
付新立時將頭點得如小雞啄米狀,道:“那就好,女兒也想去玩玩。”
趙夫人一戳付新的額頭道:“誰可讓你去玩了?你不是說要學寫詩?”
付新衝著趙夫人一吐舌頭,略帶羞澀地笑了。
趙夫人笑道:“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你可要好好學才行。將來出門,就給娘拿第一來,才能對得起娘為了你的事,奔波勞累。”
現在,誰別跟付新提得第一,一提,付新面上便就會露出苦大仇神的模樣來。
付新簡直到了,談第一色變的程度。
趙夫人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就見付新苦頭臉道:“女兒可不想得第一,女兒只想著,明兒到誰家去竄門子,不至於丟臉就行。”
趙夫人不由得又是開懷地笑了:“乖女兒,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付新……
趙夫人又笑著說道:“好了,你武姑姑哪兒,娘已經跟著說好了。以後,你跟著你武姑姑,可要用心點兒學。別明兒詩是會了,又將婦功婦容給忘了。到時候,就不讓你去國子監了。”
付新連忙保證道:“女兒一定會好好學和。”
趙夫人眼睛一閃,道:“到時候,都得第一。”
付新嘟著嘴,心下想:趙夫人明知道她討厭第一,卻還這樣說,肯定是故意地逗她。
從趙夫人哪兒出來,付新去琪樂園上學,武琪知道了,但張秀兒還不知道。
付新便就和著張繡兒說了,她要去國子監的事。
張繡兒非常的羨慕。
她第一個想到的,便就是能經常與羅輝碰面了。
眼中,便就祈盼著,有可能跟著付新去。
不等張秀兒開口,瞧出張秀兒想法的付新,搖了搖頭,直接說道:“不是我不幫秀姊,只是我能去,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再沒有多帶個人的道理。”
張秀兒倒也沒有因此,怨恨付新。
失望是肯定的。
武琪看著這兩個人,笑著說張秀兒:“你還想著跟憨娘去國子監?你瞅瞅你的繡活,你當初怎麼和著羅公子說的?”
付新瞅了眼張秀兒長進緩慢地繡活,不由得就笑了。
一提繡活,張秀兒立時便就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到了晚上,紀媽和繡燕知道,付新要去國子監學習,也是大吃一驚。
繡燕還差著,尤其是紀媽,簡直就是老婆子上身了,一直不停地叨叨:“唉,大夫人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讓憨娘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