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去給趙夫人問安。
到了延居,趙夫人同樣怕付新累著,也是問了幾句武老太君問過的。就讓她回自己院子去休息。
回燕居里紀媽等了一天,聽院子裡的小丫頭說付新回來,就迎了出去。
紀媽才出了屋門口,從軟轎上下來的付新,就已經高興地從門外衝了進來。說道:“紀媽,可惜你們沒跟著我們出去,外面可好玩了。”
繡燕知道付新傷了腰,緊跟在後面道:“憨娘,憨娘別跑,小心,仔細些。”
付新如何會聽?依然往裡面跑,直跑到紀媽的跟前。
紀媽將付新扶住了,笑道:“玩得高興就好,老奴身子老了,比不得年青人,再好玩的地方,現在也懶怠走了。快進屋吧,玩了一天,也不嫌累。”
付新拉著紀媽的手,想和她說話,但又考慮到人多,便就忍下了。進到屋裡,坐到床沿邊上。
春杏已經讓外面的粗使丫頭去打水,院子中白天時,趙夫人已經讓人點起了炭火爐,就為了付新燒水用熱水的。
四個婆子,專讓人個婆子看著火。
粗使丫頭將水打到門前,春杏便就接了進到屋裡,舉著讓付新洗手淨面。
這邊紀媽已經為付新解頭髮,丁婆子就在邊上遞手巾。
等付新洗完手臉,也擦了臉油。繡燕已經在箱子裡找了身家常衣服,侍候著付新換了。現在家裡,便就藉著換衣服,細細地看了付新的腰。
果然有一個大腳印子,淤青泛紫。
繡燕心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心下將李武狠罵了一回。
邊上的丁婆子自然也看見了,不禁吃驚地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磕絆著了?”
那明明就一大腳印子。
付新悶聲說道:“被人踢了一腳。”
由於出去一整天,也沒睡成午覺,於是收拾完之後,丁婆子並沒有再問,把床收拾好,被子也放下了。道:“姑娘還是先休息下,什麼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換完衣服,付新一身睡衣睡褲,坐到床沿邊上,笑道:“也好,我也是有些累了。丁大娘不若問苦菊吧。當時她也在邊上呢。”
丁婆子不由得愣住了,然後笑道:“老奴只是關心姑娘,並沒有別的意思。”
付新笑了笑,由著紀媽侍候著上到床上。
紀媽笑道:“憨娘乖,先睡會兒,一會兒醒了,可就要去迎松院了。”
才閉眼睛,付新突然想起帶回來的桃花來。
付新重又睜開眼睛,說道:“那桃花有好幾枝,我要給夫人和老太君各三枝。老太君的一會兒我帶過去,夫人的……”付新瞅了眼丁婆子笑道:“夫人的就勞丁大娘送一趟吧。”
紀媽為付新拽了拽被子,笑道:“小祖宗快側過身子,閉上眼睛休息會兒,知道了,老奴這就去分桃花。繡燕給你弄弄傷。”
說著話,繡燕已經拿了個煮雞蛋來,讓付新側過身去,在她的傷處,輕輕地滾著雞蛋,給她活血化瘀。
丁婆子手裡拿著紀媽挑出來的桃枝,笑道:“姑娘歇會,玩了一天了。老奴給夫人送桃花兒去。姑娘可別睡過了,不說還要去老太君呢,晚上就該睡不著了。”
付新面朝裡,就要轉身,丁婆子連忙攔下道:“姑娘歇著吧。老奴給夫人送桃枝去。”
“苦菊去送下丁大娘。”付新面朝裡,輕聲說道。
苦菊應了聲,跟著丁婆子出去了。
紀媽雖然也擔心付新,但怕耽誤了付新休息。又見她沒什麼事的回來,也就不急著問了。
繡燕就在床沿邊上,為付新用雞蛋揉腰。
沒想到,也許是丁婆子怕付新主僕幾個多想,苦菊很快便就回來了。
紀媽將付新帶回來的東西開啟瞧了瞧,饒是在廣陵付家多年,仍舊直咂嘴。便就收了起來。披帛等物收到了衣箱裡,而那些飾品,則就收到了從廣陵帶過來的一個,長長的首飾匣裡。
紀媽也沒揹人,只一開啟,苦菊看了一眼,眼睛便就一亮。
匣子雖然不大,可裡面的東西太耀眼了。
春杏見苦菊看得痴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輕輕一拉,道:“瞧你那沒見識的樣,出去了還這樣,會給給姑娘丟臉的。”
苦菊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後與紀媽行了個禮,也出去回自己房裡換衣服去了。
春杏小聲笑道:“讓紀媽笑話了,她到底是從外面買來的,見識短。”
紀媽沒說話,將那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