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怒道:
“不過是四娘想妹妹了,自家的姊妹怎麼了?哪就都那樣的?”
趙夫人挑眼瞅了瞅孫夫人,笑道:
“弟妹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吧?既然知道,下回就不要再來找我說。要我說,弟妹有這工夫,去與四娘說,別再喊憨娘了。從我這兒,就不會讓憨娘去的。要是想與姊妹親,三娘現不在京上呢?多與自己的親姊姊走吧。”
孫夫人討了個沒趣,氣哼哼的走了。
可是再怎麼躲,也躲不過付芩添妝。
就在付新愁眉不展的時候,門上說羅輝來信,並派了人來。
付新可樂壞了,連忙讓請進來。
再見羅輝和董夫人派過來的五個人,與往日裡,在董夫人身邊的,又不一樣。
這五個人,年紀全都沒超過二十五,身材也不是特別壯的那種。
跟在付新身邊,一點兒都不明顯。
只會以為就是一般的大丫頭。
是打小侍候付新,比付新大上幾歲的人。
付新問了這五個人的名字,瞭解了下她們的背景。
羅輝讓五人帶來的小玩意,付新倒是挺喜歡的。
可就是羅輝的信,付新看了之後,氣得粉面通紅,直恨不往將那信毀屍滅跡才好。
羅輝給付新寫了滿滿三大篇的信,洋洋灑灑,說來說去,就是問付新一個問題。
為啥上回給他寫信,那般的無情,對他漠不關心。
付新……
來來去去,付新看了好幾篇,發現她並沒有會錯意。
於是終於怒著將羅輝的信,丟進了專門的一個信匣子裡。
那裡,全是羅輝往年上給她的信。
付新捨不得隨便放,就都收到了一個信匣子裡。
平日,連紀媽、繡燕也不讓看。
她自己弄了個鎖,將那匣子鎖著。
只有她自己才能開啟。
在回燕居的院子裡,那五個邊女,全都為付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才能。
於是,付新喜滋滋的帶著這五個邊女,去付寬、趙夫人哪兒轉了一圈。
知道這是羅輝打發來的人,付寬倒是挺高興。
因為這足以說明,付新在羅輝心裡的位置重要。
趙夫人笑道:
“你又足不出戶,她們來了,也無用武之地。就與你做個伴,陪著你玩吧。”
付新思來想去,見付寬又出去了,拉著趙夫人的手,終是將那天假山後面的事,詳細的說了。
趙夫人這下,終於明白付新為什麼會躲著付紋。
每次付紋與呂簡一起回付國公府,付新就稱病不出門了。
趙夫人狠狠的罵道:
“呂郎子看著是個人,竟安了這種狠心。更可恨四娘,看樣子也是知道的。不說攔著,就是怕那畜生,也沒得想要拉你入火坑的理。”
話雖然說得狠,但趙夫人也知道,這種事不能鬧將出去。
鬧出去了,別人不說男人有虧德行。
卻偏罵女人不檢點。
想起這幾次付紋來家裡,她們都會給些銀錢,趙夫人恨意更濃。
咬著牙,趙夫人怒道:
“眼看著就到芩娘添妝的日子了,我也會跟你嫂子們說,誰也不準再給付紋錢、物。就是一個手絹,我扔了,也不給她。沒得不養中山狼的。”
付新一聽,不由得笑道:
“其實女兒給四姊添妝的時候,本來都給四姊姊,打了一對純金的龍鳳鐲,結果四姊姊……”
第三十六回 3(挑釁)
趙夫人聽了,忍不住拿手戳付新的額頭道:
“就你調皮。我說恍惚記得,你是讓外面打了一對鐲子,後來也沒見你戴,又沒見你送人。原來是這樣,調皮。”
付新“咯咯”的笑了。
她就是有錢,也沒得滿天撒銀子的。
送人東西,不說聽聲好。
但也不能拿東西打水漂,銀子也是她爹留好意留給她傍身的。
想起來,付偉已經有近一年,沒來過京城了。
付新有些隱隱地擔心,是不是廣陵那邊出了什麼事?
能讓付偉在家裡不出門的,就只有她的祖母周太太了生病了。
一想到武老太君說死就死了。
付新抿了抿唇。
轉眼到了付芩添妝的日子,一大早上的,付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