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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警方走後,我們幾個人正坐在陳木升家裡喝茶。

“看樣子,他昨天晚上來過,湊巧殺死了那個女子。”師父說。

“你確定?”陳木升顫聲道。

師父點了點頭,說,在降頭術裡,有一種極為厲害的東西,叫作嬰屍,這種東西比絲羅瓶要厲害百倍。只是,練制的手段極其殘忍,必須活生生挖取孕婦體內的胎兒,以月經血餵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方可煉成,這種東西就像從地獄裡放出來的惡鬼,成形後以死屍腐肉為食,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制住它…

陳木升被嚇的不輕。

師父說:“降頭師取胎兒,必須要在有水的地方,而且不能接觸地面。因為這種手段極為陰毒,死者怨念奇重,極有可能化成厲鬼纏著他,而水可以吸附怨氣,離開地面,死後冤鬼便找不到他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陳木升說:“要不,我變賣家產,逃了吧…”

師父擺了擺手說:“沒用的,你被那絲羅瓶咬過一口,陰毒雖除,但無論逃到哪裡,降頭師都可以找到你。一般時候,降頭師只會用邪術害人,而不會直接殺人。看樣子,他孤注一擲,煉製嬰屍,除了要對付你我之外,還有別的目的…”

“師父,難道,破廟裡的祭祀儀式,就是那降頭師弄的?”我問。

“不,應該另有其人,那種東西是用來祭鬼的,碰巧將那水塘裡的冤鬼引了過去,後面,那冤鬼會到處遊蕩,早晚禍害生人,我要想辦法幫她超度。”

晚上,我和師父在方老闆的帶領下去了那死者家裡。

雨還在下,院子裡十分冷清,幾棵樹在冷風中作響,似乎正在為死者哀鳴。

靈堂上掛著白布,點著兩根粗大的白蠟燭,正中擺著一口黑漆大棺材。死者的丈夫十分頹廢,早已哭幹了淚水,他見到我們,沙啞的問:“你們是?”

師父稟明瞭來意,那青年怒道:“別胡說八道,阿花生前那麼善良,怎麼會變成厲鬼?出去,都出去!”

師父平靜的說:“年輕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相信我,一定會抓住兇手,給你老婆和孩子報仇。”

那青年‘嗤’的一聲冷笑,對著師父打量片刻,說:“警察都查不出來,就憑你?”

我強忍怒氣,道:“我師父是一番好意,你老婆死的蹊蹺,怨念很重,不會那麼輕易入土的。”

方老闆小眼睛眨了眨,說:“你位大師本領高強,相信他吧,發喪的時候,我免費送你兩個紙人。”

師父嘆了一口氣,取出兩枚銅錢,放在棺頭地上,然後,迅速掏出一張紙符,‘轟’的一聲點燃,在銅錢上各點兩下,拿起銅錢說:“你站在這裡,透過銅錢的方孔看這口棺材…”

那青年滿臉疑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伸手接過銅錢,只看了一眼,手一鬆,‘噹啷’兩聲響,銅錢掉在了地上。

“怎,怎麼有黑氣?”

“那是怨氣。”

那青年臉色發白,嘴唇顫抖,愣了好久,‘哇’的一聲撲到棺材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三人心中惻然,紛紛過去勸了一會兒。

良久,那青年止住哭泣,抽噎著說:“大師,你,你真的有辦法給阿花超度嗎?”

師父沉聲道:“我盡力吧。”隨後問道:“家裡有糯米嗎?”

那青年搖了搖頭,方老闆說:“我家裡有。”

“那就麻煩你回家取一些過來。”師父說。

“這有什麼麻煩的,需要多少?”

“嗯…兩斤左右。”

方老闆‘嘿嘿’一笑,來到門口卻停了下來。望著外面黑黑的天,悽悽的雨,似乎有些猶豫。

片刻,他轉過身,撓了撓頭皮說:“我一個人,嘿嘿,不大敢走夜路…”

“冷兒陪他去。”

我白了他一眼,嘟囔道:“開壽衣紙人店的,竟然不敢走夜路…”

方老闆訕訕一笑:“村裡剛出了這種事,怪嚇人的。”

慘案早就在村裡傳開了,天剛一擦黑,家家便門戶緊閉,村路上不見一個人影,死氣沉沉的。綿綿的雨下個不停,更增幾分淒涼。

下午時,我們去過那座破廟,不見有人回來過的樣子,師父囑咐陳木升,這幾天留意一下那邊的動靜。陳木升嚇的連門都不敢出了,把任務交給了陳阿旺。

如果那些紙符和碗裡的血是用來祭鬼的,那麼,是什麼人所為,又是做什麼用的呢?…一想起昨晚的經歷,我心裡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