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霸氣狠辣的她即使再撩動人的心絃,卻也不是為他……
冥墨烈則是徹底的震驚,不但有感動,更有黑線,雖然他真的不想在這感人的時刻說這些,但是什麼叫她能欺之,辱之,還壓之?
好吧,欺就欺吧,辱就辱吧,壓就壓吧……他整顆心整個靈魂都給了她,還在乎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冥墨烈一邊心情激動著,一邊喚人將湘君壓下去看守著,走到妖也身邊,再次按捺不住的將她擁進懷裡,柔聲道:“你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妖也冷冷的看過去一眼,冥墨烈想起之前她說要算賬的話,立馬端正了態度,舉起手指發誓道:“妖兒,我以後一定百分之百的相信你,再也不會如此衝動。”
衝動?
嘿,也是對著她妖也,冥墨烈能裝傻八年,能是一般就能被激憤的人嗎?這也是真的愛到了深處,全部情緒都跟著她走,完全沒有了自我,不然也不會如此。
冥墨烈自己很通透這些,但還是像模像樣的保證,他只是想哄她開心。
妖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將他環在腰間的大手解開,轉身抱起嘯天的身體出門,冥墨烈趕緊跟上。
這邊的房間被妖也破壞殆盡,妖也又想將他放在眼皮子底下,遂將嘯天搬回了自己的房間,冥墨烈跟著後面看著,眼冒酸氣,可是這一會他哪敢去惹她,一來怕她傷心,二來自己也是戴罪之身啊,所以只能壓制著滿腔的酸澀看著妖也將嘯天放到了他們那張大床上。
兩人一起用過午膳,妖也還是思索著怎麼讓嘯天恢復,她自己是沒有辦法再輸真氣了的,那湘君更不做指望,這一耽擱,兩人又在客棧裡呆了一天。
下午時,嘯天出去過一趟,回來的時候妖也不在房內,問四衛才知道她去了壓制湘君的房間。
妖也那一掌,那是真的很重,待她去他房間時,他胸口上還帶著血跡,背靠著牆壁,一頭青絲早已經凌亂,俊臉發白,嘴唇乾枯,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像是被妖怪瞬間吸走了所有精氣神一樣,還是那張臉,卻已經沒有了那份飄逸出塵的風度。
聽到妖也進來的腳步聲,他也不抬頭,只是盯著地面輕喃:“是來看我死了嗎?”
妖也蹙眉,對於他話中隱含的劇痛不解,他們之間似乎還沒有這樣的情意。
沒有聽到妖也的回答,湘君又開始笑了起來,自顧自的笑,最後更是開始放聲大笑,那模樣和瘋癲了的人沒有兩樣,他突然抬頭,眼中的猩紅甚至還來不及消散,怒吼出聲,帶著深深的怨恨:“為何!為何!你要碰別人!我才是你命定的夫君!你為什麼要接受那個凡人,他甚至什麼都不能幫你,他一無是處!”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房內響起,湘君蒼白的俊臉被甩至了一邊,他愣了半響,隨即又開始笑,可眼角卻留下了溼潤,他沉默的哭著,抬起頭看著她,彷彿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帶著痛快的自嘲:“你會後悔的,你會為你今日的選擇後悔的!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穿破屋頂,彷彿整個宇宙都充滿了哀慼。
妖也清冷的眸子變得有些渙散,她莫名的盯著他,不知心口突然而來的空蕩刺痛從何而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停止繼續聽到這種笑聲,可沒有用,那笑聲就像是細小的銀針,一點點的穿破她的耳膜,刺向大腦深處。
頭痛欲裂!
直到——
“妖兒!”
眼前一抹暗影晃過,熟悉的氣息如那無數的細軟絲線將她團團纏繞,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擁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耳邊不再是那刺耳的笑聲,而是男人猛烈急促的心跳聲。
“妖兒,你別嚇我。”聲音雖然急促甚至帶點不知明的恐怖,可在妖也的耳中全是悸動,是心底深處最眷戀的聲音。
她愕然呆滯的抬起頭,入目的是男人急得將要發瘋的黑眸,微微張合的薄春,吐氣溫柔,如在和她訴說著什麼,可是她一句也聽不清楚,就像是遊離在軀體外的飄零魂魄,只能一味的體會著,感覺著。
冥墨烈再次看著她如魂魄離體的迷離眼神,當真是肝膽俱裂,他不知道剛剛她又遇到了什麼,但是很肯定,和這個該死的男人絕對脫不了關係!
森冷的戾氣在墨眸中閃過,他隻身走到湘君面前,手腕上的黑色蟒龍如炫影竄出,幾個疾馳,湘君就開始慘叫連連,細看之,是湘君的手筋腳筋皆被蟒龍咬斷,琵琶骨多處亦被蟒龍穿透,鮮紅色的血如泉水般湧出,皚皚白骨隱約露出,煞是嚇人。
殘暴之氣盡顯的冥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