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和太子殿下打個照面,雖說是天子腳下,可這運氣也真是太好了。”
“嗯。”顧綺羅點點頭,想了想忽然慘笑道:“也許蕭江北那傢伙真是陰魂不散陪在我身邊吧,知道我現在又遇見難心事兒,冥冥中指點著我認識了太子,也許……將來還真有求助之時。”
“怎麼會呢?姑娘莫要太悲觀了。澄明侯府也不是一般人家。既然姑娘都表明了意願,他們一定會知難而退的。”杏花和春雨安慰著,暗道對澄明侯府都毫不在意的。整個京城,不,整個天下大概也只有我們姑娘了,就是公主。若能招一個侯府世子為駙馬,那也是如意姻緣呢。
顧綺羅沒再說什麼。只是心中有一種預感,這件事好像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她衷心希望這一次是自己自作多情,預感出錯。、
但是三天後。顧綺羅的預感就成真了。
這日恰是顧老爺出差的第二天,呂夫人一大早就來給周太夫人請安,與顧綺羅還客客氣氣說了幾句話。氣氛表面上正融洽,周宏家的忽然走進來。在呂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於是她便站起身,對周太夫人道:“前廳有些事要兒媳處理,讓姑娘們陪著老太太說會兒話。”
顧綺羅覺著有些奇怪,面上卻不動聲色,不一會兒也出來,讓小草過去探探口信兒,過一會兒小丫頭過來,只說上房的人已經防著她了,連玲瓏都只能在廊下站著,她被攆了出來,連廳裡的客人是誰都沒看見,只知道好像身份不低的樣子,因為是呂夫人親自送到大門口的。
小草這樣一說,杏花和春雨都鬆了口氣,只說不會是提親的事了,不然就算是官衙的冰人,呂夫人也不可能親自送到大門口。
顧綺羅也覺著是這麼個道理,只心中還是不安,便讓海棠和香桃注意著。果然,這日下午,呂夫人便親自進了周太夫人的房間,只是她已經有了經驗,先把兩個丫頭遣出去,又讓春大娘纏住了兩人,這才滿面笑容來到周太夫人面前道:“兒媳給老太太道喜了,今日澄明侯爺的夫人親自登門為世子說親,就看中了大姑娘。這門婚事老爺應當和老太太提過,老太太什麼意思?實話說,兒媳也知道這時機不對,蕭家那孩子至今連個衣冠冢還沒有立呢。只是這門親事著實太如意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老爺那樣重情義的人都動心了,說到底,還是大姑娘的終身最重要。”
周太夫人很厭惡呂夫人,然而這門親事她當真是十分喜歡,就如同呂夫人說的,再怎麼為蕭江北惋惜悲傷,到底還是自己孫女兒的終身幸福更重要,人之常情,古今如此。
因便慢慢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個時候萬萬不行,丫頭也受不了,你看看澄明侯府什麼意思?他們若能等,就再等個一年半載,讓丫頭把這股勁兒過一過的;不能等,唉!總不能逼著丫頭上花轎吧?那孩子可是個烈性子,真敢這麼幹,她非鬧個天翻地覆不可,說不得一根繩子勒死了,我是為她好,難道竟逼著她去死不成?”
呂夫人忙笑道:“老太太顧慮的是,老爺和我也是這樣想的。況且澄明侯夫人親自登門,可見對這門婚事真是誠心實意的,只他們能等,他們家老侯爺卻等不得,大夫說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什麼?這麼厲害?”周太夫人皺眉頭,心裡也犯了難,慢慢搖頭道:“難道他們想等老侯爺嚥氣了,就趁著熱孝取綺羅進門?這時間根本不成啊。”
呂夫人笑道:“要不怎麼說人家心誠呢?今兒澄明侯夫人親自和我說,世子就看中了大姑娘的人品,也考慮到大姑娘如今傷心,所以他們想趁著老侯爺還能做主的時候,把這門親事定下來,之後老侯爺真要熬不住,那世子守孝三年後,再迎娶大姑娘,想來大姑娘那個時候也應該振作起來了。老太太您聽,這可不是色色為咱們考慮的周到?要是錯過了這樣人家,再想找個這樣好的,那真是比登天還難了。”
“果然是想得周到。”這下連周太夫人都不由得動容了,沉吟半晌後問道:“那他們想怎麼把事情定下來?總不能這個月就下聘吧?蕭家那邊咱們還沒說一聲呢。”
“當然不會急著下聘,只要和蕭家那邊打了招呼,再測了生辰八字,換庚帖,定下婚書,這事兒就算成了。剩下的,就等到三年後再置辦,那會兒大姑娘也不至於對蕭家二公子念念不忘了,多半也就接受這婚事了,多好?”呂夫人積極地勸說著,周太夫人仔細想了想,這倒也是個可行之策,於是點點頭,但旋即又皺眉道:“這事暫時不要讓丫頭知道,但蕭家那邊,總是要說一聲的,你們老爺從來都說他家通情達理,想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