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寬廣。
至於負面的影響,唐荔也想過,但她有辦法應付,如果事情有意外洩露了,鍾新義問起來的話她完全可以矢口否認。
隔牆有耳的事,就這麼完美上演。
當朱桂波來到清新茶座時,夾林農經站站長和老王的親戚已經等在了那裡,一番介紹後,談起了菸葉種植的事。剛說幾句,很有眼色的站長便起身離開,老王的親戚趕緊把一張六千元的存單推到朱桂波面前,說小小意思,買盒煙抽。
不用多說,朱桂波連點客套話都沒有,他笑了笑,把存單收起來。
很舒坦,朱桂波點了煙,抿口茶,正準備表態,這時,旁邊的隔段座位上來了兩個女人,嘰嘰呱呱地說了起來。
兩個女人正是祁春蓓和唐荔。祁春蓓先丟擲話題,對唐荔說知道她和鍾新義要好,所以得幫個忙,幫一個被判刑的朋友減點刑期。
朱桂波一聽到鍾新義的名字時就警覺起來,他連忙示意老王的親戚不要出聲,同時豎起了耳朵。
“唐局長,我這忙無論如何你得幫幫。”祁春蓓又說話了,“不過也不強求,實在幫不了就算了,但你要直說讓我心裡有數,可不要打馬虎眼,那樣會誤事。”
“不就是減刑嘛,小事。”唐荔回答得滿不在乎,“我找鍾新義肯定能幫得了,除非他不想幫。”
“別人託他幫忙不一定,你找他幫忙還不是一句話嘛。”祁春蓓笑道。
“那當然。”唐荔道,“不過你得說說要幫的那個人是誰,如果跟鍾新義有瓜葛的我可不敢保證,他那人挺狠的。”
“幹公安的不狠點怎麼能制伏罪犯。”祁春蓓道,“狠點也正常。”
“可我覺得再狠也不能狠到自己人身上。”唐荔說到這裡,故意放低了一點點的聲音,“何大龍知道吧,在富祥也算是個人物了,跟鍾新義關係意志很要好的,好像是去年吧,他犯事進去了,本來是託鍾新義幫忙減刑的,可誰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鍾新義根本就沒那打算,而且還想找點案子給他追加刑期,讓他在大牢裡蹲上半輩子呢。”
此時,旁邊隔段裡的朱桂波聽到這話,頓時打了個寒戰。他立刻對老王的親戚打了個手勢,一起悄悄地離開。
出了茶座,朱桂波就打電話給孔娜,說有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中午早點下班,一起到孔雲家吃飯時說說。
孔娜是按不住性子的人,問什麼事?朱桂波說是有關何大龍減刑的事,一兩句說不清。
現在的孔娜已經沒了往日的戾氣,擱在以前肯定會劈頭蓋臉罵朱桂波一頓,讓他找個地方好好說。這會她可溫和多了,只是問朱桂波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壞訊息,而且很壞。”朱桂波哀聲嘆氣地說。
“你聽誰說的?”孔娜一聽是壞訊息哪裡還能等下去,忙又問道:“可不可靠?”
“絕對可靠!”朱桂波道,“現在不方便講話,中午吃飯再說吧。”
“等什麼中午吃飯,現在就去。”孔娜道,“不就還一個小時下班嘛。”
半小時後,孔娜和朱桂波先後來到孔雲家裡。
“鍾新義不是個東西!”朱桂波一進門就氣呼呼地坐下來,“他壓根就沒打算幫姐夫減刑,而且還要落井下石,給他追加刑期呢!”
“怎麼可能!”孔雲吃驚不小,“他說一直在活動,而且前段時間說要用錢打路子,我沒法子還把順安公司轉給了高桂達。”
“那些都是假象,估計是他另有所圖。”朱桂波道,“圖什麼我暫且還不知道,反正他不幫姐夫減刑是肯定的,今天在茶座偶然聽到他小女人說的,千真萬確!”
“小女人?”孔娜道,“交通局的唐荔?”
“是她。”朱桂波道,“如果換作別人說我還不太相信呢。”
“我找鍾新義算賬去!”孔雲的脾性比起孔娜有過之而無不及,聽到這裡,她已控制不住,“他這下不把我們給坑苦了,一定要讓他給個說法!”
“大姐你彆著急,現在你找鍾新義有什麼用?”朱桂波忙上前拉住,道:“沒準剛好還給他逮個藉口不幫姐夫減刑,你還是穩穩,把問題考慮清楚了再行動。”
“反正不能嚥下這口惡氣。”孔雲喘著粗氣,“何大龍沒有一點對不起他鐘新義,可到頭來他竟然還一點忙都不幫,而且還要雪上加霜,真是欺負人到家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真不是時候,你想想,去找鍾新義能怎麼著他?反過來可能還要被他拿個把柄來徹底翻臉。”朱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