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敢再找你麻煩。”
四郎瞪著她,“好好的小女娃娃,做甚麼整天喊打喊殺的?好沒體統!我要跟娘說下,好好教教你規矩。”
七姐兒並不在意,“你不按我說的做,回頭再被打,我可不心疼你了。”
不幾日,便到九月初九。
這日是重陽登高節,又是八郎生辰。八郎還年幼,生日就沒想大辦,不過是將子女們都叫來一桌吃飯,兩位次妃並陳姨娘都包了禮物送。
寧無缺這日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送了禮物給八郎,便被二郎拉走。李王妃不是很歡喜見到他,但新安長公主與壽王關係好,公主之女常衡與辰溪郡王過往甚密,這也屬於李王妃無法攔阻的情況。
無缺道:“這麼著急,往哪裡去?”
“七妹妹病了,我得趕緊去瞧她。”
“什麼病?”一聽是七姐兒病著,無缺也趕緊小跑起來。
“說是受了寒,正發汗呢。”
無缺“噢”了一聲。
七姐兒住的西跨院本就在主屋邊上,沒幾步也就到了。可兒正叫小丫頭在廚房煎藥,見他們過來,凌亂福了一福,“枋哥兒,無缺少爺,我們姐兒還沒醒呢。”
“怎麼睡到現在?”
“晚上咳的厲害,半宿也沒睡著,天矇矇亮才好歹算是睡下了。”
二郎跺腳:“怎麼比昨日病的還重了?你們怎麼不去告訴太太?”
“姐兒說,一點小病,沒得鬧的全家不安生,只說白日再吃幾貼藥看看,若還不得好,再傳醫官進來瞧瞧。”
二郎一聽妹子自己安排的很好,只得罷了,道:“你們小心伺候著。”
大小丫鬟們都應道“是”。二郎便與寧無缺進了七姐兒的臥房。
七姐兒面色紅如雲霞,正自熟睡。她小臉比大半年前剛回家時候,圓潤了許多,雙下巴也出來了,這才有點像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小姐。二郎仔細端詳,見她睫毛又黑又濃,面龐雖是病態嫣紅,但仍然可見面板本來雪白顏色。額頭鼻尖全是細細汗珠,緩緩滴下來,竟打溼了枕頭。
二郎蹙眉,喚來小丫頭,給她換了個乾淨枕頭。一會兒,玉葉過來,“哥兒也小心些,醫官說姐兒這病來得狠,怕是毒氣大,別過給你才是。無缺少爺自小身子就弱,也使不得總待在這裡。”
二郎道:“我又不怕。要是她病氣過給我,就能好了,我倒巴不得這樣。”
無缺笑道:“沒見你這樣做哥哥的。”
“那是你沒有妹子。”二郎得意洋洋,“你若有個妹子,看你不疼她!”
“幸好我沒有妹子,不然”無缺忽然住了口。原來是七姐兒睜開眼睛,“二哥哥,無缺。”聲音暗啞。
小丫頭忙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喝。
一口氣喝了四五杯溫水,七姐兒才說不喝了。玉葉扶她坐起來。“二哥哥,我病的渾身沒力氣,肚子又餓的很,可是又甚麼都吃不下。”小臉皺巴巴的,甚是苦惱。
“想吃什麼,叫她們去做不就成了?咱們家別的沒有,山珍海味甚麼的,倒也有一些。”
“也想不出甚麼好的,就想吃些冰涼涼的東西。我現在渾身跟著了火似的,難受。”
“那可不好。你還病著,本來就是寒氣,還敢吃涼的?”
無缺多嘴,“少吃一點也無妨。拿些水果切好了,冰水裡湃一下,不就得了。”
七姐兒道:“我想吃菠蘿蜜。”
二郎也是吃過的,便道:“我去給你找。”
寫了張字條,出去找人到二門上,交給小廝,命他去錦繡山莊石老闆那裡走一趟。好在不遠,半個多時辰後,一隻綠油油渾身帶刺的怪果子便送到郡王府上。
果子已經成熟,一股甜絲絲的香氣飄散在屋子裡。二郎命丫頭拿了一把刀來,比劃著,竟然無從下手。
“這怪東西到底要怎麼切開?”
“用匕首好點吧。”無缺又出主意。
二郎遂拿了自己腰帶上掛著的精鋼匕首,按住那怪果子,用了極大力氣,才劃開一個口子。
香氣越發濃了。
二郎見初見成效,小小得意,想把匕首□,卻忽然發現,這匕首好像卡在那厚果殼裡,怎麼也拔不出來了。
兩個少年渾身冒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匕首□。玉葉詫異,“這麼個果子,吃起來如此費事,真是好吃不中用。”叫了一個力大的粗使媳婦來,方拔了出來。
二郎見刀刃上沾滿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