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的,你卻說你兵弟抽了羊癲瘋,平素你們感情最好,怎麼現在他捱了揍你連句公道話也不肯說了?”
“嬸,嬸,你、你出來,我和你一個人說……”
陳曉龍也有夠難堪的,校長、副校長、政教戚主任,校務周主任、班主任都在這,他沒法開口說啊。
戚兵老孃也知有隱情,就跟著陳曉龍往外走。
校長才吁了一口氣,他不怕講理的,就怕不講理的潑婦,面對這潑辣女人真是沒辦法,他陰著臉掃了眼副校長、政教戚主任、校務周主任。
“你們說說,那個新來的學生怎麼回事?好大的膽子,一來就敢把人打傷?無法無天了?讓鄉派出所的來處理,我還不信了,連個毛孩子也收拾不了?”
這幾位中除了周子正清楚林慎的底子,其它的人還兩眼一摸黑呢。
“誰啊?那個林慎是誰啊?”
“派出所的人一會就到了,陳校長你先消消氣。”
副校長姓林,是林家人,但是現在校長姓陳啊,是陳家人,他也得看人家臉色,心說,林慎應該是我們林家子弟,誰家的孩子或是親戚呢?怎麼一來就給我闖禍?
林副校長這麼想著,就望了眼周子正,他是校務主任,他不會什麼也不知道吧?
但是周子正卻避開林副校長的目光,他現在就是在裝迷糊呢,他才不會說林慎是林元康的兒子,他巴不得校長他們把林慎給轟走或叫派出所的人抓走,到時看他們如何收場?
而鄉派出所的所長也是陳家人在掌大權,這兩年陳家人可是風光透頂的,把持著鄉里的各個口子,也使得陳家的影響達到了林家莊鄉史上的最高點。
這種一面倒的局面需要打破,而林慎就是關鍵人物。
門關上之後,陳曉龍揪著戚兵老孃到樓道一邊,左右瞅瞅沒什麼人就壓低聲兒道:“嬸,這事不能往細了說,但是您信我的沒錯,別闖騰了,只要兵子沒事,醫療營養費什麼的,都由我來出,您要鬧騰下去我也好不了,到時候您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啊,曉龍,這到底是咋回事?嬸咽不下這口氣啊。”
戚兵老孃沒把陳曉龍當小孩子看待,戚兵他爹想在南窯礦場混的更好,全指望陳曉龍父親陳剛的提拔重用了,所以陳曉龍說的話令她不得不考慮。
“嬸,這事先揭過去吧,機會來了,我一定替兵子報這個仇,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啊,但是眼下真不能鬧了,會鬧出大事的,您聽我的吧,嬸,我能害您嗎?”
“這、這……唉,可憐你兵子弟趴在醫院了,蛋都不知能不能保住呢。”
“嬸,沒那麼嚴重,我也見了,就是踹了一下,養個三五天肯定好了,這仇日後必報,有他沒我。”
“那小子是誰啊?嬸非得見見這個小兔崽子,他咋就這麼狠呢?”
戚兵老孃一臉狠相,敢踹我兒子的蛋?老孃也叫你見識見識老孃的潑。
“嬸,他叫林慎,具體是誰家的親戚不知道,我回頭問問林清軍,那小子知情。”
“那、那好,嬸先去醫院看看你兵弟,這事回頭再說。”
這邊鬧鬧騰騰的一場戲莫明其妙的就散了場,戚兵老孃出校門後,幾個鄉派出所的人走了進來。
林慎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正好看見了幾個警察走進校園,看樣子是為自己來的,救護車拉走了瘦竹杆兒,看來問題有點嚴重?那小子這麼不經踹啊?
他心裡也沒底兒了。
剛剛給林慎安排了座位的陳芝華,也還站在講臺上,一抬眼也看見了校門口進來的警察。
她不由蹙著秀眉往林慎那裡瞟了眼。
這時不少同學也看見了,早晨林慎收拾陳曉龍那一幕早給傳開了,屁大點一鄉中,有點事還不是立即傳遍嗎?
有幾個更是悄悄的對林慎指指點點的。
“就是他,就他打的,我親眼看見了,扳著戚兵的腕子,又朝他褲襠踹了一腳,你們想啊,那蛋得多軟啊,經得住踹嗎?肯定給踹爛了。”
“啊……踹蛋上了?那戚兵也活該,平素就會欺負咱們這些人,惡人有惡報啊,這叫老天有眼。”
女生們議論的更悄聲,一個個臉色還紅撲撲的,“踹蛋了啊?那好啊,把他踹成太監才好呢,前些天姓戚的還摸我屁股來著,我恨死他了。”
“踹死才好呢,上週那天停電,我給他們幾個擠在角落裡,把我妞妞罩都扯的脫勾了,捏的我大腿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那些死流氓們,活該啊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