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後來勇哥想對我開槍,是你以身體為我擋下了那一槍。”他據實以告。
“這一檔……”她撫著自己的肩頭,那傷處仍是疼痛不堪。
詹姆士坐到床邊,兩人的呼吸更加接近了,“是的,就是這一槍。”
“是嗎?我想不起來了。”就連她自己也不懂,她怎麼會替他擋了這一槍?究竟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呢?
“轉過身去,我得幫你換藥。”他拉開她襯衫的領口,露出她白皙滑嫩的肌膚,那誘人的美景足以奪走任何男人的理智。
但詹姆士的表情卻毫無變化。
紀雨湘也不動聲色,就那樣任他拆開繃帶、塗藥、綁上繃帶,甚至沒有一絲皺眉,彷佛那是最自然、最輕微的一件小事。
他瞥見了她額頭上的汗珠,這該是椎心刺骨的痛,她卻表現得毫不在意,可真是一個好強的女孩,不是嗎?
他很快的結束了這件事,包紮傷口對他來說有如家常便飯。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彷佛只是順便問及,“對了,我在受傷昏倒以前,曾對你說過什麼嗎?”
這丫頭太不可愛了,想問就問,何必用這種語氣?他在心中哼了哼。
“你是說了一些話,但是……我並不打算告訴你。”
她如貓一般的眼睛登時瞪大,“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他故意逗她。
她咬著下唇,半聲也不吭就別過頭去,直瞪著窗外的街景。
真服了這個女孩,她實在夠嗆的了。他將她轉過身來,兩人視線相望,卻誰也不讓誰。
“那時你說你叫做紀雨湘,若你死了,骨灰要送回臺灣。就是這樣,滿意了嗎?”
“我叫紀雨湘?我是臺灣人?”她的眼中總算流露出一絲脆弱。
詹姆士比較喜歡她這種表情,但他不希望自己看得太久,以免失控,於是他站起來道:“如果你沒對我說謊,那麼就應該是這樣了。”
他走到門邊,看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便道:“雨湘,我知道你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但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舊金山沒有任何地方能收容你。”
她沒有回答,微噘的紅唇卻說明了她別有計畫。
詹姆士在心底嘆口氣,看來,他真是給自己找來了一個大麻煩!
第三章
演出吧
“從一開始就能預料的劇情,
我終將毀在你手裡。“
就是這句臺詞開始
我不想這是場戲
詹姆士離開後,房裡安靜下來,好象整個世界都沒了聲音,但這並未持續太久。
在一陣敲門聲後,三個義大利男人走進來,在紀雨湘看起來,他們三個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只除了年紀上似乎有些差別。
“嗨!小美人!”他們以特殊腔調的英文說道。
“你們是誰?”她也以英文回答。
“我是貝利尼,本店的經理!”
“我是羅西尼,本店廚師!”
“我是普契尼,本店領班!”
紀雨湘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貝利尼?羅西尼?普契尼?這似乎部是歌劇作家的名字。”難道這三個男人有所謂的“藝名”或“花名”嗎?
貝利尼笑咪咪地回答:“因為我們的母親很喜歡歌劇,她差一點就可以登臺演唱了,但那時她肚子裡已經有了我,所以,她只好在家唱歌劇給我們的父親聽。”
羅西尼則強調:“我們也都很會唱歌劇喔!尤其是這三位名家的作品。”
最年輕的普契尼朝她風度翩翩的行了個禮,“從今天起,歌劇三兄弟為你效勞!”
他們三人分別執起她的手親吻,如此熱情的義大利風格,讓紀雨湘淡漠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我失去記憶,什麼事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叫紀雨湘,來自臺灣。”聽到這話,貝利尼、羅西尼和普契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可卻不是因為她的失憶症。
貝利尼道:“很抱歉,我們的中文實在不靈光,請讓我們稱你為玫瑰吧!”
“玫瑰?”紀雨湘從沒想過這麼豔麗浪漫的名字。
“是的,不論是中國玫瑰、臺灣玫瑰、香港玫瑰,都是一樣的,美麗的東方玫瑰!”羅西尼陶醉在自己的幻想裡。
普契尼則嘆息道:“玫瑰,你將會是舊金山最誘人的玫瑰!”
紀雨湘無法拒絕這樣的請求,他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