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張將軍,你們可知,那樂進回來了!”李何兩位將軍,心急如焚。他們剛進屋,就立即關了房門,迫不及待地將這事情講了出來。
“樂進?!”
“沒錯!就是那個曹司空的上將樂進,樂將軍!據前線快報,此人斬殺袁譚帳下大將嚴敬,一舉攻下了黎陽城!現正帶著所部兵馬回防許都,已來至許都城外不足十里!”
“這……樂進來了……”張泉眉頭一緊,似乎有些坐不住了,這一訊息無疑是晴天霹靂。
雖然韓雄自小便知樂進作戰勇猛,乃是曹魏之五子良將之一,可他卻故作鎮定,接著問道:“這樂進帶有多少人馬?”
“目測五千有餘,一萬不到!”
“哥哥!何不現在舉兵反了!”
“不可!”韓雄連忙制止。
“為何不可?”張泉激動不已,這突然傳來的訊息令他方寸大『亂』。
“是啊!先生為何阻攔,在不起事,就再也沒機會了!”一旁的李將軍亦是情緒激動。
“諸位且聽先生之見解!不可過分心急啊!”那個何將軍倒很是淡定,似有將才風度。
“某知樂進追隨曹『操』多年,膽識過人,生得曹『操』信任;又為士卒出生,常先登陷陣,出生入死,作戰勇猛,勇冠三軍,在軍中之威望極高。若是此人回防許都,就算駐紮在城外二十里,許都城內外可有敢造反者?”
“這……”聽了韓雄的這一席話,張泉一臉羞愧。
“再者,就算我等能集結兩萬兵力,攻下許都。賢弟,李將軍,可記得樂進擊呂布於濮陽,攻劉備於小沛?此人善用兵,不可輕敵啊!”
“哥哥之言在理……”
“話雖如此……”那個李將軍卻還不死心,依舊堅持反曹,“先生可知,我等還有這許都城內外百萬民眾的支援!這些民眾,皆因大漢天子居於許都,而前來謀生,擁護漢室。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軍勝算不小!”
“某怎會不知,這些民眾,哪一個不是因為此地有天子庇佑,生活安定而來?可是,將軍是否想過,這許都城戰事一起,若是得不到安定,又有多少百姓不去逃離避難?不錯,現王妃擁立陛下,而陛下也願意起事。可起事的首要條件乃是許都防備空虛,城外部隊乘虛而入,保民眾生活而圖興國大業。若是此時舉兵,就算慘勝,又有何用?不久之後,不是坐等曹『操』反撲,就是逃離許都避難,尋找下一個勢力,只能讓天子繼續做傀儡。無論哪一種結果,漢室的威嚴將不復存在……”
“先生大才……末將慚愧!有勇而無謀……”那李將軍一個雙膝下跪,對韓雄敬佩不已。
“將軍快起!”韓雄連忙去扶,“將軍一腔熱水,只是時機未到,還望將軍默默忍耐呀!”
“末將謹記先生之言!”
“入夜城門將閉,二位將軍請速回營,曹賊耳目眾多,不可久留!”
“先生思慮周全,我等這就告退!”韓雄雖是一介醫匠,但在李何二人心中的地位已接近弘農王妃。雖然韓雄處處反對李何兩人的衝動行為,但句句在理,李何二人心服口服。
韓雄與張泉送別了李何二人後,又動身欲連夜入宮。
“先生,將軍,可是要出府?”向青似乎看出了意圖,悄聲說道:“可是入宮?”
“正是!”
“此時夜已深,為防不測,青願隨往,保護先生!”向青洞察敏銳,那李何二人三番兩次來找韓雄,又要如此謹慎,定是商議要事。如今來去匆匆,事情定是發展到一個緊要關頭,故而他本能地肩負起一名保鏢的職責。
韓雄從他眼裡看到他的擔憂,“如此……隨我二人一同入宮。”
今夜守宮北門的,正是那夜初來皇宮時,遇到的那個守將。
那守將見韓雄與張泉來了,獨自上前相迎,低聲問道:“兩位大人,可是為了樂將軍一事前來?”
“這……程將軍哪裡話……程將軍別來無恙啊!”雖是張泉之父的故友,但張泉依舊故意避開話題。
“某今日換防至北門,不料竟能遇到侄兒!”
“哥哥,此人乃是宮門守將,程康,弟父之故友,便是那夜……”
“曉得!咱倆見過!”
“程將軍,這便是我義兄,韓雄。”
“見過御醫令!”
“程將軍有禮!”
那程康引韓雄、張泉及向青入了宮門,避開守軍,悄悄道來:“侄兒可知這樂進為何會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