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早已入了冬,但現在才讓人感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寒冬,冷到令人躲在被窩裡不想出來。
“懶貨!起床!”門外傳來了兇悍的敲門聲……
“給本姑娘起床!叔叔和汪俊來了!你可以起床了!”
韓雄還是緊緊裹著被子,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
“你起不起?!再不起,我殺進來了!”又是一陣兇悍的敲門聲……
而韓雄,就當沒聽見……
只聽“咣鐺!”一聲,嚇得韓雄驚慌失措,裹著被子從床上豎了起來。
“你再睡!你給我再睡吶!!”
但見,那王軼蔚身著淡青『色』繡花長襖,一臉憤怒地站在韓雄的面前,張鈺身著粉『色』長襖緊隨其後。
不對!這門鎖得好好的啊!該不會是被王軼蔚那彪悍女給踹開的吧……
韓雄嚇得說不出半句話……
“還不快起床!”王軼蔚大聲吼道。
“你……你們出去啊……難道要看我胴體不成?……”說罷,韓雄便做出欲要掀開被子的動作,嚇得她倆急忙回頭,跑出房間。
可這天氣甚是寒冷,就算現在陽光明媚,但這大門敞開,寒風凜凜,穿透被褥,冷得韓雄直哆嗦……
“韓兄!韓兄!”
聽這聲音,似乎是汪俊來了……
於是,韓雄連忙起身,頂著寒風,穿上衣褲,披上棉襖,心中還怒罵那男人婆十萬個“草泥馬”……
“汪兄!”韓雄出門相迎,“阿嚏!阿嚏!”
汪俊見韓雄衣衫不整、倉皇狼狽的樣子,大聲笑道:“韓兄,這是外感風寒吶!哈哈哈!”
“你不來,他就起不來了!”王軼蔚憤怒地說道,“我把他的門給踹飛了,還『逼』不了他下床!”
“姐姐莫氣吶!”張鈺在旁勸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大統領,享受睡覺的權利!”
“我這不是正要起床嘛……”韓雄似乎睡意未盡,打了聲哈欠,又曰:“感謝汪兄特來王莊一趟。師父現在何處?”
汪俊笑曰:“師父現正在王府大堂,韓兄可隨我來。”
說罷,眾人便來到了大堂,但見張先生正與王員外侃侃而談,談笑風生。張先生依舊是以往的穿衣風格,似乎是加厚版的灰『色』道袍。
見韓雄來時,張先生與王員外起身相迎。
韓雄連連拜會道:“師父!員外!”
張先生連忙來扶韓雄,笑曰:“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徒兒先身居要職,也算是幹出了些事業!難得,難得呀!”
“師父謬獎了!見到師父,我便像是在這寒風之中,手抓炭火,點燃了我內心激動之情!”可話音剛落,他便又感受到來自身後,那張鈺和王軼蔚的陣陣鄙視……
王員外笑道:“哈哈哈!張先生,韓大人,汪先生,堂外風大,各位請入座。”
下人們扛來了兩桶木炭,眾人皆入了大堂之後,堂門緊閉,木炭點燃,暖氣升騰。再加上一壺熱茶,很快身子便暖了起來。
“師父,汪兄!”像是在暖氣中剛剛回過了神,韓雄將王莊的事情細細道來:“如今我這醫療站已經建成,經過上一次的剿匪,這個醫療站也是起到了巨大的軍事救助的作用。然而,現在戰事已經停歇多日,傷員大多也已治癒,故徒兒想擴大這個醫療站的作用和功能,準備面向普通百姓,而非單單軍用。”
“這想法不錯!”汪俊連連稱讚道,“我定鼎力支援!”
張先生捋了捋那小鬍子,說道:“可此乃劉皇叔下令構建之公家醫站,我等若是拿來私用,豈不『亂』了規矩?”
“師父所言極是!徒兒方才漏講了,我已稟明主公此事,主公也是極為支援這利民利己之事,並希望師父與汪兄能夠一同支援。”
“劉皇叔果然愛民如子,肯用這醫站為百姓謀福利。”汪俊興奮不已,似乎感覺到自己有用武之地了。
眾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張先生那兒。
張先生又捋了捋那小鬍子,喝了口熱茶,鄭重地說道:“如是此,不知王員外莊上可有我等容身之所?”
王員外起身笑道:“張先生這話說得見外,在下已經為兩位先生安排好了住所,今日便可住下。”
張先生拜謝道:“那就謝過王員外了,我等可暫居王莊,為王莊醫站出一份力。”
王員外還禮道:“如此一來,甚好!甚好!”
張鈺笑道:“叔叔也住下啦!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