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受驚了!”那名將軍大步走來,面帶笑容,得意洋洋。
他是……殷隊長!
“這不是殷隊長嘛!”這韓雄高興壞了,他連忙收起了龍淵劍。
王軼蔚卻只是把劍放低了些,還有些不放心。
“讓諸位受驚了!”那殷隊長笑著迎道:“末將受王妃之命,特來此誅殺叛軍。來!諸位請,隨我一同入宮!”
“進宮?”韓雄也還有些遲疑,問道:“殷隊長,此刻王妃還在宮內?”
“沒錯!”
“那伍習謀逆,為何王妃不逃出縣城?”
殷隊長笑曰:“哈哈哈!韓大人請!時間緊迫,還望大人容末將邊走邊說……”
“請!……”
話說,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還得從今晨說起。
那時韓雄剛從王宮出來,伍習便帶著一隊人馬進了宮殿,他直接找到了王妃。而此時,在王妃身邊,既無韓雄、張泉,也無張鈺、王軼蔚。那廝大言不慚,開口就要王妃下嫁於他。
王妃也早有防備,提議道:“若是伍大人弘農起兵,東出秦關,與那曹賊決一雌雄,本宮自然會答應。”
“哈哈哈!伍某早有此意,區區曹操,何足掛齒?要不是李傕、郭汜兩個沒腦子的相互殘殺,又怎會讓那曹賊得逞?!”
王妃只是稍加慫恿,誰知他竟真會說出這樣的話,大出意外。
可伍習之後的一句話,讓王妃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賊眉鼠眼地問道:“王妃,此番入山林,可有收穫?”
王妃輕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此次入山,終是尋到了先王之墓。”
“哦?在哪裡?!”
“本宮已忘了回來的路……”王妃見他問得急切,故意放慢了語速。
“什麼?!”那伍習突然暴跳如雷。
王妃一臉不屑地走上了臺階,坐上了王座,身旁的兩名小黃門站立在臺階之下,擋住了去路。這無疑是在激怒伍習。
“似乎是在……”
“在哪兒?在哪兒?”
“要不這樣,大人若是抽出空來,本宮可隨大人再入那片山林。”王妃姿態端莊,貴氣逼人,惹得伍習那廝心中一喜,卻又有些心虛。
“那……伍某,在此先謝過王妃……希望王妃不要食言!”
王妃心中自然是清楚得很,伍習那廝的心定然是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那墓中。說不定,伍習並不相信先前王妃說的,“那血玉不在此墓中,而是在趙忠之墓”。若真就如此,怎能容得下此賊繼續肆意妄為。
就在伍習帶著隊伍出宮不久,王妃便暗地裡以“伍習謀逆,背叛漢室”為由,下令誅殺此賊。雖說王妃他們來到弘農時日並不算久,但根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埋下。
訊息、命令很快傳了出去。
縣城內外,王宮內外,凡是還聽令於王妃號令的,蓄勢待發。
張泉作為張老將軍的後人,成為了一切聯絡的核心。
宮內計程車卒最先行動,還未等伍習反應過來,張泉率先便帶著衛兵將王宮給控制住了。王妃還派出親信聯絡了不少宮外幾個兵營的統領。這些親信也都是一同從深山老林裡走出來的那些弘農新兵。
他們一心向著王妃,一心向著大漢王朝,卻也有不爭氣的,其中就有暗中通報伍習的小人。
很快,事情就暴露了。
伍習大怒,直接拔出佩劍,猛地一揮,一劍斬斷了他跟前的木案,大吼道:“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這下倒好,還沒舉兵將他圍剿,反倒是被他圍堵在宮內。
於是,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那殷隊長是這支弘農新兵的帶隊統領,卻是效忠王妃之人。他所組建的這支隊伍,也都是有血有膽的勇士。他們聽聞伍習舉兵圍攻弘農王宮,便要衝殺過去,解救王妃。
這時,有一道指令下來,正是伍習的命令。他要求殷隊長的隊伍攻打正門。
那殷隊長也不是個魯莽不動腦子的傢伙。他靈機一動,既然要他們的隊伍參與圍攻,何不假裝潛入,伺機制造混亂。
和殷隊長一樣,效忠王妃的大有人在。然而,伍習也不是蠢貨,他緊接著又從城外調回了大軍。有幾個城內外營中的將軍一是頭熱想要揭竿而起,卻還沒衝出營帳便被亂箭射死。
很快,暴亂逐漸消停,矛盾聚焦到了弘農王宮。
剛剛入宮不久的韓雄,還在慶幸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