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寒光,正是王軼蔚手中的寒冰劍,此劍遇血更顯威力。王軼蔚身著紫色上衣,輕盈矯捷,騎跨一匹棕黑色駿馬,一手提著劍鞘格擋,一手揮劍突刺,手腕快速旋轉,劍氣凌人,一人衝入陣內,如入無人之境。其後還跟著三四十村民,手持鋤頭、鐮刀,胡亂揮舞,勢不可擋,將包圍圈撕出了一道口子。
只見,王軼蔚一路猛衝,直逼劉豹身後,以無法看清的速度,連續揮砍,又突然向他刺來,嚇得劉豹和身邊的騎將一時愣,那些個戰馬也受到了驚嚇,連連後退。
“你這狗熊!下山送死嗎?”王軼蔚飛馬躍至韓雄身邊,見了韓雄便是破口大罵。本充滿感激欣慰之情的韓雄,聽罷反到心生激動喜悅。
“你傻笑啥!”王軼蔚身後還坐著一人,一位身著淡粉輕紗的妙齡女子,那女子正是張鈺!
“沒沒沒……”韓雄回過神來,大喊一聲,“弟兄們!撤退!”
見又一波援軍殺來營救,眾人同仇敵愾,士氣一下子高漲起來。
但這些匈奴兵心狠手辣,面對這些舉起武器反抗的勞苦百姓,更顯兇殘。兩側的敵人很快便湧了上來,而這些村民戰鬥力遠不及敵人,陣型即刻崩潰。
眼看著援軍也快被匈奴人吞沒,王軼蔚橫空躍起,踢下一名騎將,隨即使出寒冰,招招要害,又刺倒數名騎兵,高吼一聲:“奪馬!”
這群被欺壓被殘殺的村民像發瘋了似的,一個個見到馬上沒人就往馬身上爬。撤得慌張,逃得狼狽。然而,他們並沒能甩開這些敵人,反倒暴露了他們的藏身之所……
這裡並沒有見到王妃真人。而伍習大軍被劉豹的騎兵堵在了村裡,沒法跟上。而此時,劉豹剛從方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卻又猶豫不決。面的如此強敵,到底該不該接著追殺?若是真的暴露了自己,是否還有後路?若是真沒了後路,那這些人,必須得除去!
“你們這群廢物!這麼多人,還會將這幾十個人給放走了!”劉豹也只得發發怒,將他的擔憂和恐懼統統發洩到小卒子們的身上。
“我……我王……”他身旁一名騎將膽戰心驚地低頭回話道:“敵將勇猛……我等難以擊之……”
“哼!——”劉豹也就只能嘴上強硬,依舊沒有什麼作為。
“報!——稟報我王,那些賤民,已逃出薛村,直奔山嶺而去!”就在這時,一名騎兵來報,這名騎兵正是來自追擊韓雄的先頭部隊。儘管劉豹還未追上去,但他並沒有下令停止進攻,他的騎兵仍然在追擊。
“山嶺……那是何處?”
“小的不知……”
這樣的回答,反倒加重了劉豹的疑慮。
“左賢王!快追呀!”
這時,伍習從擁堵的騎兵大軍中擠到了劉豹身旁,顯得十分氣憤,“我王為何不追?!”
“太守可知……前方那片山嶺,是何名?”對於這些習慣於生活在大草原上的匈奴人而言,這些山嶺似乎帶給他們天生的陌生感和不安,越是深,越不安。
“此山嶺乃是先前王妃藏身之所,後遭某強攻而破,卻不知他們竟依舊在此藏躲!可惡!可惡!”伍習咬牙切齒道。
“哦?!”劉豹有些驚訝,“這麼說,太守對這裡十分熟悉?”
伍習氣得沒說一個字,也故意沒說一個字。
“那就請太守領軍在前,本王斷後!”
不出伍習所料,這左賢王不敢深入山嶺,但只要有他相助,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勝算。所謂放長線,釣大魚。他們這一舉也算是摸清了王妃的動向。
此時,旭日東昇,晨鳥鳴啼,山林內外,一片祥和,正掩蓋著未來一個時辰之後的冷血殺戮。又是一群入侵者,又是為了王妃而來。
其實伍習這一回本不想再追擊,可看到自己的計策三番五次地破產,心內十分惱火。再加上那些被當作誘餌的村民,居然被身為獵物的韓雄給就走了,總是讓人不爽。趁他們羽翼未滿,應當斬草除根!
可如今,王妃等依託著有利的地形,熟悉的環境,紮實的根基,在此山林之中,怎會少了埋伏?
這回,換作韓雄當誘餌,伍習為獵物。
為何王妃沒來營救,自然是有道理的。她趁這段空閒的時間,精心佈置了一番。整個倉頭村幾乎全民皆兵。砍伐樹木,製作陷阱,加固防禦,打獵屯食……別看只有百來號人,齊心合力,其利斷金。
“殺!——”
就當伍習率著大軍疾行於韓雄走過峽谷時,峽谷兩側喊殺聲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