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對簡姿妤那張情感複雜的面孔!
趙涵青瞅著賀君麒的眼神有些怪異,“喂!你這可算腳踏兩條船啊!”
賀君麒抬頭看他,“不算。”
一個是自己的妹妹,而還有一個……
大概,誰也不是,不過只是個同他有一紙協議的女人罷了!
一天一夜,賀君麒沒有回家。
恰逢週末,所以,兩個人一天一夜沒有見過面,更別提打電話了。
姿妤守在家中,坐立難安,心底宛若被千萬只蟲蟻啃噬著一般,難受得要命!
她不停的給自己找活幹,洗衣服,拖地板……
然而,手上的活兒在做,腦子裡卻在不停的想著,現在那一雙人到底在做什麼?凌一瑤是真的在醫院裡了,還是兩個人其實在你儂我儂?賀君麒其實幹脆就已經住進了她凌一瑤的家中去?
一想到這裡,姿妤就覺腳心一陣冰涼,寒得她連心彷彿都凍痛了!
要命得疼!
終於,姿妤甩下手中的抹布,撥了一通電話給賀君麒。
電話響了很久,那頭才接。
“有事?”語氣很冷,似距她於千里之外。
姿妤抽了一口涼氣,冷下聲線,問他,“你在哪裡?”
“醫院。”
真的在醫院?!姿妤沉默了。
隔了好半響,才問他,“在什麼醫院?”
“你想做什麼?”賀君麒防備的問她。
一句話,卻讓姿妤受傷的心,涼了又涼。
她想做什麼?她又能做什麼?莫非這男人真的擔心自己會殺了那個女人不成?還是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真的就是如此歹毒的女人?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姿妤冷笑,“怕我再用玻璃片割破她那張單純的面具?還是怕我真的把她給弄死?”
姿妤蒼涼的笑著,透著一種絕望的冰寒。
“簡姿妤!”電話裡,傳來賀君麒冷冷的警告聲,他的忍耐,已到極限。
姿妤嗤笑,“是!賀君麒,你最好把你的凌一瑤看緊點,看好點,免得她下次又被我給傷到,再有下次,說不定就不是隻割割臉這麼簡單了!”
姿妤傫下狠話,“啪——”的一聲就將電話給切斷了。
卻發現,自己握著話筒的手,還在不停的發顫。
眼淚,早已不知何時從眼眶中漫了下來,將她蒼白的面頰染溼了個透。
她丟了話筒,蹲在地上,終是忍不住抱頭失聲痛哭。
痛楚以及冰寒,將她渾身上下裹得緊緊地,而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嘶聲竭力的在裡面掙扎著……
卻怎麼也,逃脫不出這份痛苦的境地!
身體的每一寸骨血都在被這種傷痛啃噬著……腐化著……
疼!
要了命的疼!卻無人能修補這瘋狂折磨著她的傷口!
“賀君麒,你真是個好壞不分的大混蛋!”
而她,為什麼會這麼賤的,這麼賤!偏偏只愛這樣一個混球!
而凌一瑤……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機女子!
能那麼不顧一切的割下自己的手腕,現在也同樣依舊是那一招置死地而後生!
如此決絕的女人,姿妤光想想,背脊都一陣發涼。姿妤還是找到了凌一瑤去的那家醫院,她是打電話問的趙涵青,猜到賀君麒會將凌一瑤送到那裡。
姿妤到醫院的時候,賀君麒恰好出去了,她直接找到了趙涵青。
“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趙涵青看著姿妤蒼白的面頰,擔憂的問她。
“沒事!”姿妤笑著搖頭,故作堅強,“大概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
趙涵青深意的看她一眼,心底其實也猜出了個大概來,便什麼也不再多說。
“凌一瑤呢?她沒什麼事兒吧?”
“狀態不是很好。”趙涵青搖了搖頭。
姿妤蹙眉,“她到底是什麼病啊?很嚴重嗎?”
“恩!這是醫學界裡一種很罕見的病,全世界也不過才000多例,而治癒的只有百分之零點三,也就是,全球治癒的其實也不過就那麼寥寥幾個案例,至多十個左右!”
趙涵青的話,讓姿妤徹底鄂住。
“這……這麼嚴重?”
“是!”趙涵青點頭,“這種病,不能流血,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流血過多的話,隨時有死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