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只能看到聽證室裡的部分人,看不到全部。
聽證官適時地提醒道:“總判大人,事發後殭屍小江和被告同處一個屋簷下,那些話也有可能是串通供詞。所以,證詞可信度不高。”
廣平道:“不是還有證人嗎?先聽聽那位證人怎麼說。”
如果程想想這邊的證人可信度不高,那麼就從對方證人那邊尋找破綻。這是很淺顯易懂的道理。
程想想在心裡暗暗給廣平豎了個大拇指,偷眼瞄了眼廣平,但見他翹著二郎腿,坐姿很隨意。臉上的表情淡淡地,彷彿真的只是旁觀者。程想想剛要回過目,卻忽然發現他本來環抱著臂彎的一隻手,忽然翹了起來,迅速地衝她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頭。
程想想眉頭一擰:兩個手指頭比個二是什麼意思?
那邊,廣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勢有些疑惑不解:這個勝利的手勢她看不懂嗎?怎麼反而皺起眉頭了?等等,我為什麼要對她比這麼傻的手勢?
於是,一本正經的廣平閻君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勢,還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大約是想自我化解尷尬吧。
那位神秘的舉報人、證人,終於還是露了頭。
正如程想想一開始猜想的一樣,不是旁人,就是那位搶客戶不成,最後被廣平一腳踹飛的吳俊男。
對於自己的景象突然出現在這裡,吳俊男也很意外。
女聽證官道:“證人,考慮到被告對你並無危險性,所以本官撤銷匿名,請你做證。”
吳俊男並不是真的怕程想想報復,他真正擔心的是那隻殭屍。畢竟對方有六百多年的修為,這種事情,地府司又不會對他做什麼處罰。憑白被他這麼一盆汙水潑下來,那隻殭屍肯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不一定會要自己的命,可是總歸是個麻煩不是?因此,他一開始就申請了證人匿名庇護。
但是現在怎麼又忽然把他暴露出來了呢?算了,大不了等程想想完蛋,自己接手她的客戶後,多幫那隻殭屍介紹幾個物件。就不信,他還能為了個凡女跟自己的終身大事過不去。
女聽證官又道:“證人,請你把你之前的證供再說一遍,務必要詳細。”
吳俊男按下先前的一絲不安,將之前說過的證詞再說了一遍。
殭屍先生的影象一直還在,自然也聽到了吳俊男的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個好殭屍,居然被誣陷和紅娘私通!
殭屍先生當即就發飆了:“你這個混蛋說得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話?我跟想想清清白白,什麼不正當的事也沒發生過。你再亂說,老子咬死你!”
“咣咣咣!”聽證官的法槌重重地敲了三下,併發出了嚴厲的警告:“證人小江請肅靜,不得恐嚇其他證人,否則以擾亂聽證會的罪名將你拘捕!”
殭屍先生一根筋,才不管那麼多,還在繼續嚷:“你們地府司怎麼好賴不分?用什麼人不好,用這種爛人,還放任他隨便汙衊別人!我……”
聽證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於是小僵的影象便成了個啞巴,雖然嘴巴還在不停地動,但聲音卻傳不過來了。
聽證官又對程想想道:“證人吳俊男的證詞你可聽清了?”
程想想道:“聽清了,但是我有疑問。首先,據我所知吳俊男是燕雲分店的,離望江市有不少的路程,他無緣無故為什麼會盯著我婚介所看?還那麼巧,拍到那種會讓人誤會的照片?其次,他剛才說的也只是他依據偷窺的情況,作出的一些後續推測。並沒有親眼看到我和小江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綜上所述他的證詞,是不是可信度也不高呢?”
聽證官和兩位書記員聞言開始交頭接耳地低語了幾聲,似乎也被程想想的話給打動了。
聽證官遂問吳俊男:“請證人說明下,為什麼會特別關注望江分店的婚介所。”
吳俊男沒料到就這麼被倒打一耙,愣了一下後,腦子一轉道:“我是看望江分店業務情況良好,又總被系統分配到好的客戶,本著學習的心思才特別關注的。”
程想想接話道:“真想學習、交流,大可以公開著來,何必偷偷摸摸的?其實你就是想挖我的客戶不成,故意報復。你之所以篤定我與客戶有不正當的關係,是因為你偷偷在我點的外賣裡下了春/藥,以為我吃了之後就會意亂/情/迷,做出那種事情,然後再趁機舉報我。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那雞排飯我沒有吃也沒有中你的計。”
吳俊男叫了起來:“不可能,你在撒謊!我翻過你們門外的垃圾桶,快餐盒裡的飯明明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