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關了,我一點聯絡他的方法都沒有。”
“老大現在還在調查期,不過他們還沒有掌握確實的證據,多虧了老大平時很謹慎,而且他本身是警察局的,懂得反偵察的道理,所以一些賬目或活動做的很隱蔽,李書記就算是想給他安個罪名,估計也不是什麼大罪名,而且老大他們家那邊也在走動著呢,他們家人脈很廣,老大不會有事的。”
鐘鳴不確定張江和說的是實話還是隻是安慰他,因為據他說知,金帝那些人,包括王四兒和範老六他們,也都被逮捕了,只有張宏遠一個人還算自由,可是也有人監視著他,他平時都不怎麼出門。
只不過幾天的功夫,鐘鳴就迅速憔悴了下來,整宿整宿地睡不著。他回了家裡頭一趟,鍾媽媽對這件事還一無所知,說:“這幾天怎麼沒見志剛過來,他留了幾件衣服在咱們家呢。”
“哦,他最近工作忙,沒空。”
“那你帶給他吧,順道過去看看他。”
鐘鳴點點頭,說:“那你把他的衣服放在我床頭上吧,我出去的時候拿著。”
鍾媽媽就把凌志剛的衣服用一個購物袋裝了,放在了他的床頭上,他拎著凌志剛的衣服出了門,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他也不想回家去,就在大街上劉康,走的冷了,他就將凌志剛的外套拿出來披在身上。
外套上一點凌志剛的味道也沒有,只有淡淡洗衣粉的香味,陌生的不近人情。那外套他穿上很大,垂到了腳踝那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者他心裡頭突然有了某種預感,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來他曾經寫過的一個故事。
他頓時從頭冰到了腳,嘴唇哆嗦個不停,他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242 身陷囹圄
可是這個時候可不是該哭的時候,他得振作起來,想想辦法,就算他什麼忙也幫不了,至少也讓自己忙碌起來,不能這麼什麼都不做。
鐘鳴先去網上搜了一下這個案子的最新進展,可是什麼都搜不到,這件事似乎封鎖的很死,警方在查到有用的資訊之前,什麼也沒有對外公佈,這次掃黑行動,來的迅猛而悄無聲息。
這城市普通人依然過著尋常的日子,無關緊要的人,生活依然在繼續,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悲喜生死。這是整個事件當中最悲涼的事情。
他們都不過是這世界上的一粒渺小塵埃。
這種焦灼的日子過的漫長又快速,好像每一天都是難熬的,又好像每一天不知道怎麼就過去了。鐘鳴去了劇組拍戲,碰巧電影已經進入了轉折片段,單家已經出現了大廈將傾的跡象,他的表演幾乎可以用渾然天成來表達,劇組裡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了,都以為他是終於找到了表演的訣竅,孫導也很高興,收工之後請他去吃飯,還跟他小酌了兩杯,說:“我當初沒有看走眼,你是個當演員的料。”
鐘鳴卻覺得很難受,那一天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竟然是腫的,戲都沒法兒拍,李威問:“你昨天是不是哭了,眼腫成這樣?”
“我不知道,我都喝醉了。”
鐘鳴是真的不記得那天究竟哭了沒有,他醒來的時候眼睛就變成了這樣,心裡頭沉沉的,他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上頭的天花板,他定的鬧鈴還在桌子上叮鈴鈴地響,他就那麼一動不動,對著空氣發呆。
他忽然發現,理想對於他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以前總以為,如果他為凌志剛放棄了自己的人生,放棄了璀璨奪目的夢想,生活的平平淡淡的,波瀾不驚,會很沒有意思。可是他現在忽然覺得,如果他實現了自己的理想,站到了人生的最高點,可是身邊卻少了一個人,那他也不會真的高興。他就像是一顆高處不勝寒的星星,雖然璀璨,卻沒有溫度。
他對凌志剛的感情,是在有了這個意識之後,忽而變得炙熱起來,灼得他心口發疼。
他在拍戲的空檔回了一趟家,他們住的房子安然無恙,裡頭的東西卻亂了,尤其是書房,亂成了一團,檔案扔的遍地都是。他正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凌志剛的堂妹凌雲竟然來了,鐘鳴就問她凌志剛的事情,凌志剛在那堆檔案裡頭找了半天,卻不說話。鐘鳴就問說:“你在找什麼,我幫你一塊找。”
凌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忽然低下頭哭了,說:“我哥這一回可能凶多吉少了,李季端那個王八蛋,踩著我哥的頭想往上爬。”
鐘鳴看她哭,心裡頭也不好受,他在旁邊坐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嗓子裡堵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