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這種信念越發強烈;在我的胸口膨脹開來無法忽視,怒意總是容易越演越烈。
總覺得似乎在心底哪個角落狠狠紮下了什麼;肆意生長著囂叫著,無法剋制。
站在視窗我面無表情看著上方的天空,是一個陰天,雲層厚厚地疊著。這好像是這個禮拜第一個陰天,看起來似乎會下雨。
都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啊……身上的各種痕跡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反正這個地方也呆膩了,不然我就收拾收拾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好了。
想起那個混蛋我無法剋制地皺了皺眉,轉身朝著衣櫃走去,經過鏡子的時候看了眼已經癒合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唇,別過臉開啟了櫃子。
裡面的衣服款式拖沓,穿出去大概會被圍觀,我翻了兩遍沒找到合適的,終於看向了角落裡皺巴巴塞成一團的紫色。
那是我穿著走出吉原的衣服,如果要出門,大概也只能穿成這樣了吧……
站著沉默了許久,我終於將有些發抖的手伸向了那件衣服。
紫底金線,看起來非常有格調的色彩搭配,只是現在皺成了一塊看起來很像鹹菜,抖開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上面的一小灘凝固了的深色血跡,那瞬間手指立刻收緊把衣服扭成一團想要扔掉,即將鬆手的那刻卻還是猶豫了,叫來了人拿去清洗。
等待衣服清理的時候我去找了次孔雀姬華佗,當時她正氣焰狂放地教訓著在賭場裡出千的賭徒,等她殘暴地踹完賭徒並讓人將之拖出去之後,我告訴了她自己想離開的事。
人家表情淡定地沒誠意挽留了一下我,揮揮手一副“愛走愛留咱不攔您請便”的姿態,我回到房間後站在視窗,外面開始飄起細小的雨絲。
下雨了啊……
底下有很多人撐起了傘,看到傘面的那秒我不自覺後退了一小步將手搭上刀柄,但看著看著就放鬆了姿勢,覺得自己真是太一驚一乍了。
雨漸漸大了起來,看著雨飄進房間內打溼了地板我決定將窗戶關上,才合上一扇窗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咚咚。”
“進來。”我回頭。
門被拉開,一個侍女拿著東西走了進來:“衣服已經清洗完了,大人吩咐我們再去買了兩套,現在正要送過來。”
“放在桌上就好。”不得不承認孔雀姬華佗做事的確很貼心,連換洗的衣服都想到了。
等她離開後我脫掉了身上穿著的那身衣服,手掃過左臂時碰到了已經結痂了的傷口,上面的牙印很明顯。我像是觸電般收回手,皺著眉抓起內襯衣套了上去,穿好外衣後把帶子隨便綁了一下,收拾完畢後走向視窗準備繼續關上窗。
有什麼輕微的響聲在窗外“砰”地撞了一下,我沒有在意,剛想甩上另一扇窗戶,一隻手抓住了它!
我微微一怔,看著那隻滴著水的手把窗戶推開,出現了我很熟悉的一張臉,正懶洋洋看著我:“啊嘞啊嘞,終於找到了。”
“阿伏兔……”我慌忙向後退了兩步,撞進了一個溼答答的懷裡。
那個懷抱帶給我的刻骨銘心感讓我沒由的哆嗦了一下,渾身僵硬!
那涼涼的雨水滲過剛清理完的衣服讓我背上溼成一片,帶著些寒意。我瞪大眼睛看著阿伏兔跳了進來,反應過來那瞬間我立刻抽刀反手朝著後方捅去!
背後的人快速離開,轉過身的看到的是靜靜站在不遠處的神威,他笑眯眯看著我:“喲,很久不見了南^ ^”
我冷著一張臉沒有將手中的刀收回,警惕地看著七天沒見的人,才七天而已一點都不久,說實話我寧願更久一點,最好一輩子,不然我剋制不了殺人的念頭!
“那麼小心翼翼的樣子……你真是活該啊團長。”身邊的阿伏兔嗤笑了一聲,我沒有理會阿伏兔的話,保持著持刀的姿勢慢慢挪到了視窗,將刀橫在了胸前。
只要一發生什麼我就揍人,不過一定揍不過,那麼踹兩腳就從視窗走人,反正身上都已經溼了,所以無所謂外面有沒有下雨。
神威那個傢伙還是那副樣子,滿臉笑容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該回春雨了呢^ ^”
我冷哼:“啊,是嘛,走好不送再見。”
“難道南不準備回去嗎?”他微笑。
我眯了眯眼,無視他的存在扭頭看向阿伏兔:“大叔,我要退團。”要忍耐,不能在這裡爆發,不能表現出對那件事耿耿於懷的樣子……
“……又來了,還是那句話啊,除非死在這裡,不然也得是團長同意才行。”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