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土行孫點點頭,思考起來。想了一會兒,又沒有什麼好主意。想要讓楊戩出題,又怕楊戩想出什麼怪題來,讓自己吃虧。正在思索,楊戩說道:“你慢慢想,我得去把這些羊送回去。這是我在朝歌城中一家大戶偷來的,要是不趕緊歸還,管羊的人恐怕要受重責。”
“那你快去快回。”土行孫想了想,又說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
土行孫抓抓頭。“不幹什麼,就是去轉轉。”他心中的想法卻是,要看看楊戩到底有多大能力。
他要去幫助鄧九公守禦西歧,是因為答應了申公豹。本來按他的性格,這次出山,主要還是為了遊玩,助商助周都無所謂。不過既然許諾過申公豹,他就不願失信。雖然他久居深山,不通世情又脾氣暴躁,但卻是個說話算數的人。
不過要相助鄧九公,將來就一定要再去西歧與周軍交戰。若是如此,難免還要碰到楊戩。他此時見楊戩能力超凡,因此想看楊戩還有什麼異能,以後要是真的交手,也好事先有個準備。
楊戩不明白土行孫的想法,以為土行孫想給他搗亂。心想我難道還怕你嗎?於是微微一笑,說道:“隨便你了。我這就走啦!”
說著一舉手,周圍忽然騰起一片薄霧,把他的身體和群羊都籠罩在其中,頓時從土行孫眼前消失。
土行孫見楊戩使出隱遁術,他雖然不能識破,但他畢竟也是半神人,普通人連這片霧都看不見,而他還是能察覺霧氣的流向。於是把身子一扭,鑽入地下,就跟著楊戩向朝歌城而去。
他運使地行術,要是使開了,一天能奔行千里。到朝歌這幾里路根本不用著急。所以他只是在地下閒步,一邊向上面看著,惟恐跟丟了楊戩。
薄薄的霧團在半空中飄行,不一會兒就到了朝歌城中,在一處大宅院前停下來。土行孫在地下跟著,只見霧氣隱隱約約,飄進宅院之中,向羊圈那邊移去。羊圈邊已聚了一群人,在那裡爭論吵嚷。
楊戩所運使的隱遁術,卻又與五行遁法並不相同,而是以神力運用五行之術。凡人的眼睛怎麼可能看見他?他默唸法訣,以輕霧裹著羊群飄向羊圈,只見羊圈邊的一群人中,有一個身穿絲質套袍,黑色蔽膝上繡著簡單的花紋,頭上並無弁冠,而是簡單地用束髮帶綁住,看樣子並不是宅院主人,而是管家一類的人物。旁邊的十幾個人都是粗葛布衫,腰間圍著布片權為遮蔽,腳下只著草鞋,顯然是家中的奴僕。
正文 鑽石卷二(12)
那管家模樣的人手持一根鞭子,向一名奴隸吼道:“到底藏到哪兒了?”
“我,我真的沒偷……”
“啪”地一聲,管家在那奴隸身上抽了一鞭,奴隸背上頓時現出一條血痕。管家罵道:“還敢狡辯?你沒偷,羊哪兒去了?我告訴你,你不把羊交出來,今天死定了!要是找回來,我還可跟家主交待,最多砍去你雙手,還可以保一條性命!聽見沒有,快說!羊在哪兒?”
“我確實不知……我冤枉啊!”
管家心中大怒,又狠狠抽下一鞭,跟上就是一腳,正踢在那奴隸心窩。奴隸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呻吟不停。
管家又補上一腳,這下比剛才更重,踢得那奴隸身子縮成一團。他隨即揮動鞭子,連連抽下十幾鞭,聲音清脆,血花四濺。很快,奴隸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等他停下手,只見奴隸早已臉色慘白,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他吃了一驚,心想可別把這賤奴打死了?羊圈裡莫名其妙丟了十幾只羊,這可是大事,家主人怪罪下來,他也沒有好處。當時價格,一隻羊抵得上兩三名奴隸,十幾只羊的損失可不是小數。死個奴隸不要緊,這些奴隸本來就像狗一樣賤--但要是羊找不回來,他可沒法跟主人交待。
“看看他死了沒有?”管家向旁邊的幾名奴隸吼道。
幾名奴隸急忙圍上來。在昏死的奴隸鼻端一探,發覺還有呼吸。幾人連忙救治,有人按壓胸口,有人掐捏人中。隔了一會兒,那奴隸“呃”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好像不認識似地看著周圍的同伴。
管家怒道:“好啊,你還裝死是不是?”把鞭子拋給一名奴隸,吩咐道:“給我打!他要是再不說,就往死裡打!”
那奴隸接過鞭子,也不多說,揮手就是一鞭。這下比管家打得更狠,那奴隸慘叫一聲,身子像瀕死的蝦一樣猛地一彈。緊接著,鞭子、拳頭就連番落下,剛才還救治他的同伴,此刻全都兇狠地對他拳腳交加。
這些奴隸早已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