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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錢糧益豐 盛怒高太尉(上)

朱仝的房間內,雷橫拍案而起,低吼道:“哥哥,他人的善意是有限的,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就是永遠!”

“你我縱然兵敗回縣,最多也就是一個作戰不力的罪責,但是一旦入夥,那就是一輩子的汙名。”

朱仝心想的是就算是被陷大獄,過個一年半載逢上大赦,就還能重為良民,怎麼也比做一輩子的強人要強。

雷橫冷笑道:“領軍主將不是戰死就是被俘,偏我二人逃出生天,還不止一次,只怕知縣大人已經將我們與梁山掛鉤。

若不是他再過幾個月就會調任他處,不想生事,你我早就在身陷牢獄了,哪還有今日?”

朱仝何嘗不知道這些,但他本就是鄆城縣的富戶,寧願平平淡淡過一生,也不願提心吊膽做強人。

雷橫見朱仝沉默不語,繼續道:“剛剛哥哥攔住我不讓我說,現在沒了外人,我就繼續說下去。

梁山而今何以壯大?這裡的頭領有多少是曾經的宋廷官員,他們的職位不比我們我們高?武藝不比我們精湛?

放著好好的官員不做?為什麼入夥做強人?還不是朝廷容不下他們!當朝官家一心求道,自號道君皇帝,朝政由童貫,蔡京,高俅等奸佞把持,哪還有我們的出頭之日。”

朱仝閉上雙目,知雷橫心意已定,長嘆道:“雷橫兄弟不必再說,縱然如此,某也不會屈身事賊。”

雷橫氣不打一處來,冷冷丟下一句:“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隨即推門離去。

朱仝輕聲喃喃道:“雷橫兄弟何時能說出這樣文縐縐的話,果然有人在背後做推手,我二人也不過是中上之姿,怎地就偏偏看上我們了。”

他想不明白,但也不會入夥,在他看來宋廷還沒有到大廈將傾的地步,水泊梁山未必就能擋住接下來朝廷的征剿。

“且讓某拭目以待吧,只是勸不動雷橫兄弟,只怕這次他是鐵了心要入夥了。”

燈息,人眠。

雷橫的房間內,久候多時的王倫問道:“雷橫兄弟可曾勸動朱仝兄弟?”

“唉!我那哥哥心性堅凝,輕易不會改變,但我已決心入夥梁山,還請梁山的兄弟能下山入鄆城縣將我老母親接上山來。”雷橫正是被王倫說動了入夥的心思。

“大丈夫豈能鬱郁久居人下!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王倫的這兩句話一直在雷橫腦中打轉。

他自詡一身武藝不凡,但卻只能屈居一縣步軍都頭,毫無進身之階,早就待夠了官場。

雷橫不似朱仝,家底殷實。他是鐵匠出身,也曾做過殺豬放賭的生意,雖然仗義,但也有貪財的小毛病,但他同時還是一個大孝子,只想老母親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在知悉秦明,花榮,黃信等人也投靠梁山之後,他已經有些動搖,再經王倫的勸說,他徹底定下了入夥梁山的心思。

王倫揚聲道:“雷橫兄弟放心,令堂我們會盡快著人請上山來,絕不會讓她老人家受到任何傷害。”

“多謝!”

時光荏苒,一切事務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張清,龔旺,丁得孫,雷橫四人同意入夥梁山,而後便是梁山衛頭領時遷親自帶隊將雷橫的母親接上了梁山。

第三日,魯智深,史進,鄧元覺三人率隊從濟州府城回來,雖然並未請回蕭讓,金大堅二人,但是打破府衙,清繳惡紳十幾戶,開啟糧倉,共得銀錢三百一十九萬貫,糧草七十多萬石。

“哥哥,開糧倉之時,灑傢俬自令將士們將一部分糧食分給了城中的百姓,回來的途中亦分發出去不少。”魯智深坦言道。

柴進笑道:“這是好事,這些糧倉之中的糧食本就是取之於民,而今用之於民理所當然,朝廷不管底層百姓的死活,咱們要管,不然咱們這面替天行道的旗幟不是白立了。”

“哥哥所言極是!前賢聖人曾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是當今宋廷一味的增加苛捐雜稅,壓榨底層百姓,朝廷之舟更是千瘡百孔,早晚必將傾覆。”王倫振聲道。

其他兄弟也都十分認可魯智深分糧一事,如果是他們行事,也會和魯智深一樣的操作,這都是獨龍岡分糧一事帶來的影響。

第四日,秦明與林沖兩隊人馬分別從東平府和東昌府返回。無論是知府程萬里還是紫髯伯皇甫端都不願上梁山,但是如何能難住秦明與林沖,兩人直接將他們綁了回來。

東平府收繳銀錢二百三十萬貫,糧草九十多萬石;東昌府收繳銀錢一百九十多萬貫,糧草六十多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