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城縣一處大院,屬於官方的資產,落敗而回的黃安和董平帶領著七八百的殘兵駐紮在此地。
黃安折損兩員副將,董平折損剛招來的鬱保四,兩人都十分心疼,那可是他們的家底,就這麼沒了,還沒傷到梁山分毫,如何不心痛。
“董將軍,梁山勢大,只靠你我恐怕不行,不若你我再請援軍如何?”黃安見識過樑山戰力之後,對董平的戰力沒那麼自信了。
董平冷哼一聲道:“董某著了他們車輪戰的計謀,下次再交戰定然全力以赴,陣斬梁山宵小。”
黃安心道:“若是能勝,你會放任戰功從手中溜走?還不是拿他們沒辦法。”
“不請援不行,只剩這些殘兵,只怕都撐不過樑山水寇一個衝鋒,談何擒拿他們。”
董平心想也是,本想著為自己的的升職增光添彩,而今看來卻是抹黑,需一舉克敵才是。
“你我各自請些相熟的幫手過來助陣吧,大不了功勞可多分他們一些。”
兩人思量過後,各自思量揣摩著該請什麼人來助陣。
不多時兩人同時想到一人,異口同聲道:“東昌府張清!”
“哈哈……此間可稱虎將者他可當仁不讓。”黃安興奮道。
東平府與東昌府相鄰,董平常聞張清沒羽箭的名號,亦是讚道:“張清彰德府人士,虎騎出身,善會飛石打人,百發百中,人稱沒羽箭。”
“他手下還有兩員副將十分了得:一個喚做花項虎龔旺渾身刺著虎斑,脖頸上吞著虎頭,馬上善使飛槍;另一人喚做中箭虎丁得孫,面頰連項都有疤痕,馬上善使飛叉!”
黃安已經開始展望得勝之後的美譽,“有此三人助陣,當可一舉踏平水泊梁山。”
董平則是搖了搖頭道:“末將剛剛還想到了一事。”
“說來聽聽。”
“不知黃大人是否注意到水寇陣前那個豹頭環眼,手持丈八長矛的將軍?”
“有注意到,那人威嚴極盛,周邊的水寇頭領似乎都對他存有敬意。”
董平聽黃安沒有聽出他的意思,直接點名道:“如果末將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應當是曾經的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
“什麼?是他!沒想到他斬殺了高衙內之後竟然藏身在此。”黃安震驚道。
隨後臉色一喜道:“若是我們能擒獲他,不僅能得到朝廷的賞識,還能名傳高太尉之二耳,以後咱們的仕途必然坦蕩。”
董平亦是如此想法,攀不上媼相的大腿,能抱上高太尉的大腿亦能在官場上走的風生水起!
“所以末將為保萬無一失,想請高唐州的高廉出手相助,一來他是高太尉的叔伯兄弟,二來他手下有三百飛天神兵,十分強悍,更有大小將校幾十員,實為最大的助力!”
黃安想了想道:“功勞再分,你我可撈不到什麼好東西了。”
董平正色道:“只要能踏平水泊梁山,定然能搭上高太尉,大人還怕以後撈不到好處嗎?”
“也罷!你我各自寫信請他們來助戰吧。”
黃安自是寫與高唐州知府高廉,董平寫與東昌府騎將張清。
快騎通傳,未及一日,書信便傳到了高廉與張清手中。
高唐州府衙內,高廉看著手中的書信仰天長嘯,他深知一身的榮耀都來自於堂兄高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不能授人權柄,私自調兵乃是大事,我還需給兄長去一封書信,如此方可行事。”
高廉寫好書信,吹乾墨跡,將兩封書信放進同一個金屬筒中,交予親通道:“快馬加鞭送至太尉府!”
“是!”親信領命而去。
“兵貴神速,我當立即點兵前往水泊梁山!”高廉思及此,又著一名親隨將命令傳達下去。
何以知府能統兵?只因這高唐州是個小州,又在高太尉的謀劃下,才使得高廉能夠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得個文武雙全的美名。
等到高廉趕到城內校場處時,但見帳下都統,監軍,統領,統制,提轄等一應官員各率本部兵馬,點視已罷。
只留千餘人守城,高廉盡起四千多馬步軍隨行,以其麾下的三百飛天神兵打頭陣,浩浩蕩蕩地趕往水泊梁山。
東昌府,張清收到董平的來信之後,拿著信來稟明知府大人。
“大人,東平府的董平求援,想剿滅水泊梁山,您看我們要不要插上一腳?”
知府靠在太師椅上,問道:“他一個東昌府的兵馬都